当皇帝的车驾浩浩荡荡抵达塞姆林渡口,原本嘈杂忙碌的码头瞬间被一股无形的威严所笼罩。
近卫军很快就驱散了码头上的閒杂人等。
准备载皇帝及其隨从渡河的匈牙利军舰和临时徵用的大量客船,商船陆续驶入港口。
拉斯洛与皇后,太后踏上第一批驶向对岸的船,正式踏出了匈牙利国境,等船到对岸,他们就將进入塞尔维亚主国。
后面的数千隨从,僕役,近卫军则需要分好几批运送过河。
渡河所的时间並不长,当皇帝的渡船缓缓靠上对岸的码头,船桨划破多瑙河浑浊的水面,激起细碎的浪。
早已等候在此的塞尔维亚国王乌尔里希,在侍从的扶下,强撑著病体向前挪动了几步。
他面色苍白如纸,两颊凹陷,原本笔挺的王袍此刻松垮地掛在身上,腰间的金带显得格外空荡。
唯有头上那顶镶嵌著宝石的王冠,还勉强彰显著他的尊贵身份。
岸边的塞尔维亚士兵们手持长枪,枪尖上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形成一道威严的仪仗。
拉斯洛亲自牵著伊莉莎白太后的手缓缓走下渡船,走向强撑著病体迎上来的乌尔里希。
无论是拉斯洛还是伊莉莎白,当他们看到乌尔里希这幅病入膏育的模样时,都露出了心痛的神情。
乌尔里希看到许久未见的小外甥和表姐,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虚弱却又饱含热情:“皇帝陛下,还有..:::.太后,欢迎你们。
咳咳,本来该是我去维也纳见你们,没想到最后反而是你们到贝尔格勒来看望我,
喉......“
他微微欠身,却因为体力不支险些摔倒,还好身旁的侍从眼疾手快將他扶稳。
拉斯洛见状,快步上前,伸手扶住乌尔里希,关切地说道:“亲爱的表舅,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多礼,还是要以身体为重。
早先听闻你在塞尔维亚身染顽疾,我和母亲都心急如焚,却一直未能找到机会亲自探望。
这次来到塞尔维亚,见你如此,我心中实在是担忧啊。”
他的话语中满是忧虑,眼神中也透露出关切之情。
这份情感倒不是作假,乌尔里希作为阿尔布雷希特二世留给他的辅政大臣,真的给他提供了许多帮助。
原本一年多以前,拉斯洛听说乌尔里希染病,本以为表舅要就这样没了。
结果没想到,乌尔里希的宫廷医师居然真的训练有素,这才让他挺了过来。
只是在那一次大病一场过后,他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
看现在的情况,恐怕也撑不了多久,他的妻子早已经先他一步离世。
这下,刚刚復国没几年的塞尔维亚,马上就要迎来王冠空悬的大麻烦了。
表舅到了这个时候还在给哈布斯堡家族做贡献,这怎么能不让拉斯洛感动呢?
这种时候是绝对不能笑的....:
伊莉莎白太后此时也走过来心痛地说道:“早些时候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乌尔里希可是她仅有的娘家人,多年以来一直都是她坚定的政治盟友,哪知如今乌尔里希却要先走一步。
乌尔里希颇受感动,缓了缓神说道:“感谢你们心中还记掛著我。走吧,贝尔格勒上下早已为你们的到来做好了准备,定然以最高的礼遇迎接皇帝陛下。”
他一挥手,雾时间鼓乐齐鸣,悠扬的號角声响彻贝尔格勒。
塞尔维亚国王与皇帝,皇后和太后乘上一辆马车,马车缓缓驶向塞尔维亚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