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客人进入房间,巴登侯爵立刻起身,微微欠身示意。
阿道夫二世快步上前,握住侯爵的手:“卡尔大人,许久未见,甚是想念。”
克莱门斯也对侯爵回了一礼,这场谈判他扮演的角色就是作为一面大旗,提醒巴登侯爵皇帝的態度,为阿道夫提供一些威势上的援助。
三人坐定,阿道夫立刻诚恳地说道:“卡尔大人,我想您应该也听说了我与美因茨的叛乱者开战的消息,如今我急需您的援助。”
侯爵扫了一眼克莱门斯,目光深沉,意有所指地回答道:“大主教,依我看,目前的情况对您相当有利,恐怕用不著我的援助吧?”
私交好是一回事,但是国家之间讲外交不讲私交,卡尔一世可不会做费力不討好的生意。
阿道夫摇头嘆息道:“其实皇帝陛下的鼎力支持已经化解了我不少的麻烦,
但是唯有一个人令我感到担忧。
如果他加入这场战爭,並站在叛乱者那方,情况就不妙了。”
侯爵眼神一凝,虽是疑问却近乎以肯定的语气说出:“你是在担心普法尔茨选侯参战?”
“是啊,”阿道夫露出担忧的神情,“皇帝陛下虽然同意提供一些援助,但如果普法尔茨选侯执迷不悟要协助叛贼,那我目前的力量还略有不足。
符腾堡伯爵已经答应在普法尔茨参战的情况下提供援助,我现在同样请求您的援助,当然我也会给予相应的回报。
2
巴登侯爵轻轻点头,起身在大厅中来回步,心中权衡著此事的利弊。
他想到了巴登如今的困境,这让他对阿道夫的提议有些心动。
在中世纪末期,巴登家族的各个支系逐渐凋零,他们的土地被巴登-巴登支系所吞併,到现在卡尔一世已经几乎统一了分裂的巴登藩侯领地。
然而巴登的进一步扩张却遇到了极大的瓶颈,在南方巴登的布莱斯高领地与外奥地利紧密相连,也就是说巴登其实严格来讲也算是奥地利的邻国。
在西边是自由市米卢斯和斯特拉斯堡大主教区,有皇帝的压制,他胆子还没大到对这两块地动手。
东边的施瓦本地区更是被皇帝视为禁,他敢把手伸过去无异於找死。
而在仅剩的扩张方向上,巴登北面的邻居是强大的普法尔茨选侯。
要说放在平时,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跟普法尔茨开战。
但是现在却是个绝佳的机会,支持阿道夫,既是帮老朋友的忙,方便以后从美因茨大主教那里討到更多好处,又能討好皇帝,增强巴登在帝国的权势。
最重要的是,他可以在皇帝许可的条件下吞併普法尔茨的土地,扩张巴登的领土。
但是他也看到了其中的风险,从阿道夫的话语中不难判断出皇帝提供的援助其实並不算多。
皇帝根本就是想打一场代理人战爭,因此阿道夫还得亲自跑外交,拉盟友。
要是最后他们没能战胜反叛者,也许皇帝会亲自出手,但那时候就没有他们这些人什么事了。
到时候说不定不仅会损兵折將,还可能要割地赔款,
他只犹豫片刻,诱惑战胜了理智。
巴登侯爵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回復道:“大主教,我决定支持你。如果普法尔茨选侯参加这场战爭,我將亲自率领巴登的军队援助你夺回美因茨大主教的宝座!”
阿道夫面露欣喜,再次紧紧握住侯爵的手,感激地说道:“侯爵大人,患难见真情啊。我永远不会忘记您的援助!”
窗外,风雪依旧,但阿道夫的心中希望的火焰却燃烧的愈发热烈。
他已经预见到不久后他就会以胜利者的姿態进入美因茨,將那些阻碍他的人统统击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