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辱骂过自己的人,周玉也生不出什么笑脸来,向来带笑的脸庞神情很淡。
孟氏倒像是忘记曾经骂过周玉一般,布满褶皱的h皮脸挤成一团,一反往常横眉竖眼的样子,亲亲热热地道:“玉姐,你心细,婶子特来求你帮个忙,这不再过两个月就要入秋了,我家两个小孙儿的衣裳也得早早做起来,只是我几个儿媳妇天天忙里忙外cH0U不开身,我就想着亲自动手,但我上了年纪老眼昏花,怕裁错大小浪费新料子,所以特意过来劳烦你跟我回家一趟,帮我剪一剪。”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又是一个村里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
孟氏主动求和,周玉也不好再计较,虽然心中疑惑为什么偏偏找她,但碍于乡里乡亲的,也没拒绝。
孟家离周家不远,走五六条小路,再穿过一条河G0u,也就到了。
孟家老夫妇共计五个儿子一个闺nV,nV儿早早嫁去别村,前头三个儿子也都已经成家搬了出去,剩下两个没成家的老四老五仍旧和老两口住一块儿。
进入院门,孟氏欢天喜地引着周玉往内室走,“玉娘,多亏你肯过来,要等我几个媳妇,怕是衣裳都做不成了。”
周玉客套道:“不碍事,我这会儿也没活。”
孟氏热情地拿出张长凳放在窗下让周玉坐,把一匹颜sE喜庆的新布展开给她看,语气中不掩得意,“玉娘,这布漂亮吧?掌柜说是今年时新的料子,扯两匹费我一贯钱。”
周玉上手轻轻m0了下,“孟婶子你要怎么裁?”
孟氏将布Ai惜地放在小桌上,拿出样子给周玉,“玉娘,你看着剪,我先给你倒碗白糖水喝,家里没茶叶招待,让你跑一趟怪不好意思。”
周玉只想早点剪好回家,也不再多话,埋头照样子小心翼翼裁剪起来。
孟氏倒了白糖水进来,“玉娘,你先喝碗糖水,喝完再剪。”
周玉一下午没进水,也确实有几分口渴,顶着孟氏殷勤的目光饮g净糖水,“多谢婶子。”
“我得谢谢你才是,你放宽心剪,我到院子里跺猪草去,有事你喊一声。”孟氏似是格外放心,也不在旁边看着,说完走了出去,院子里没一会儿就响起跺猪草的声音。
周玉环视一圈静悄悄的内室,心里总觉得有点奇怪,迟疑了下,重新拿起了布和剪刀。
外头的跺草声持续不停。
毕竟是小孩儿的衣裳,剪起来也快,剪完一片正面,周玉站起来去取布,却一下没站稳,只觉一阵强烈的头晕来袭,赶忙撑着桌子稳住。
不仅头晕得厉害,身上也变得软绵绵使不上劲儿,周玉疑心自己可能是中了暑气。
中暑不是件小事,重则要命,布肯定是不能再继续剪下去,便隔着窗户往外喊了声,“孟婶子烦你进来一趟,我恐怕是中了暑气,使不上力,得劳你送我归家去。”
跺草声停顿下来,孟氏在外头应声,“这就来。”
事情没办成,周玉有些不好意思。
她忍着头晕等待片刻,果见棉帘被掀开,但进来的却不是孟氏,而是孟氏的五儿子孟迎财,皮肤黝黑的年轻汉子人高马大堵在门口,他生得b孟迎福高,一见周玉,扯嘴“嘿嘿”一笑,刻意压低声音,“玉娘,你中暑了?我娘要跺猪草,让我送你回去。”
周玉跟孟迎财没接触过,只依稀记得是个沉默内向的人。
此时此刻,她总觉得那笑容透着GU不怀好意,心头胆怯,下意识往后倒退半步,“孟五哥,就不劳烦你了,还是我自己回去吧。”
孟迎财的眼睛落在她胀鼓鼓的x前,Si盯着不放,“那怎么成?你是过来帮忙的,我娘交待让我必须送你回去。”
孟迎财的声音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子劈开先前的混沌,周玉猛然醒悟过来,惊得脱口而出,“原来下午和h雪娥在一起的是你!”
孟迎财怪笑一声,大跨步走到周玉面前,不容分说箍住她肩膀粗鲁地往旁边的床上带,“玉娘,你别怪我狠心,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霉看到不该看的,你长这样丑,我不嫌你,等你成为我的人,到时候你就可以和h雪蛾一起嫁给我,你俩不分大小。”
男人的手臂像是铁钳般抓得很Si,周玉全身发软,根本使不上半分力气,听明白孟迎财的话,心顿时凉了大半截,吓得直打哆嗦,连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孟五哥,你别这样,下午的事我会当做没有看见,绝不会出去乱说。”
“孟婶子还在外头,你不要胡来。”
孟迎财嗤之以鼻,“还是把你睡了b较稳妥,到时候咱们仨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叫我娘也没用,给你喝的糖水里有我娘亲手掺的蒙汗药,让我睡你也是她的主意。”
周玉心中一片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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