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也不等人反应,拿着铲子跑了,徒留容珏站在原地。看看跑远的身影,他再看看躺在自己手心的小长盒——一盒洁净口腔的薄荷糖。
爷爷和堂兄都不cH0U烟,他cH0U烟的话,回家很容易被察觉出味道。
被发现就得不偿失,这烟不cH0U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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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老爷子住南山,儿子们各有事业,只有容珏、容琢和小儿子一家在跟前。容珏的小婶便是谢渺的小姑,因着这层关系,谢渺偶尔也会去容家老宅住几日。
就在两人后山遇见后的周末,谢渺被谢荷接去容家玩,容珏看见站在客厅里的小姑娘,一下就想起了自己房间cH0U屉里的薄荷糖。
谢渺倒是不记他捉弄自己的仇,和先前一样叫三哥。容昭因为表姐的到来格外高兴,一整天都拉着她一起玩各种游戏。恰巧容昭新得了一套小孩的化妆品玩具,非要闹着把谢渺打扮成公主。谢渺好脾气,乖乖坐着让容昭给自己化妆。小孩根本不懂什么是化妆,喜欢什么就往脸上涂什么。
容珏路过容昭的房间,瞧见里面的人,忍不住停了一下。
“三哥!”容昭逮住了他,“来看公主!我把表姐打扮成了公主!”
他被扯进粉粉的公主房,被涂了大红脸团子和芭b粉口红的谢渺抬眼看他。任他再少年老成还是被滑稽的模样逗笑,谢渺撇嘴,他便忍住笑,“挺好看的。”
“三哥撒谎。”谢渺小声嗫嚅。
软声软气的埋怨,可能是由于前几日对她态度不好而觉亏欠,他用自己也没想到的语气笑着哄道:“没撒谎,好看的。”
随即他便看见小姑娘别开眼,抿了抿唇不再说话,眼睫毛却扑闪扑闪。
后来还是谢荷拯救了谢渺,带着去洗手间卸妆,容珏再见到她时又变回了白白净净的小姑娘。当天晚上谢渺住在容家,晚饭后照例练习古筝,琴声传到容珏的房间时他正在练字。自上次谢渺提醒后他就不再cH0U烟,开始练字。一来打发时间,二来投容老爷子所好,他很会扮乖。他先练毛笔,再练y笔,容老爷子偶尔会亲自教授。
不管什么样的练习都枯燥无味,他一遍遍重复,偶尔会觉无聊,想自己为何要坚持。磨练心X之类的说法都是滑稽之谈,命运早已给了他足够的磨砺。
直到此刻,琴声不绝于耳,时而哀婉时而激愤,时而如深涧低缓,时而如峰岭高亢,他忽觉找到了缘由。
他和这琴声较上劲,琴声不绝,他的练习不止。那几日谢渺都住在容家,她每日练琴,他每日写字,就如一种无需约定的默契。
这样的日子偶尔有之,每每他想放弃时便会想起有个b自己小的姑娘,她总是不急不缓地做同一件事。
既是如此,那坚持一下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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