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上到一半就接到徐楷皓电话的路栖眼睛可谓是闪闪发亮,一脸充满期待的样子。他很直接的举起手跟老师说了声有紧急电话要接,就被老师放出去,安安心心,快快乐乐的接通这则通话。
当听到徐楷皓说需要他的帮助之时,路栖简直整个人像是在发光似的,路过的人都不禁止步多看了他几眼。
路栖丝毫不理会周遭的人看着他的那些目光,他此刻的心里只有徐楷皓一人。
从初次见面的那会儿起,徐楷皓就彻底占据了他的心扉。就算徐楷皓脾气不好,那又如何?反正他知道徐楷皓的好,那就足够了。
他又回到了教室,跟老师说自己不得不早退。
好在他成绩向来非常好,所以老师也不阻止他,爽快的给他早退。
方司泽看着已经开始收拾东西的路栖,心情颇为复杂地问道:「是皓哥给你打的电话?」
「嗯嗯。他那边出了点事,需要我的帮助。今天的课就拜托你帮我记笔记啦!」路栖点点头,语气欢快。
无奈地摇了摇头,方司泽倒也没多说什麽,但他答应了帮他记笔记的这件事。
之後路栖跟老师和其他同学都挥手道别就直接往校园大门奔去,想要以最快的速度飞往便利商店替徐楷皓解围。可能是紧急情况,徐楷皓没法在电话上解释清楚,希望路栖能够自己过来一趟。
他的楷皓哥有求於他,那麽他当然要帮。
当路栖抵达便利商店外面的时候,他立刻明白徐楷皓为什麽没法三言两语把话给说出清楚。
这要是换做一般人,估计也不知道该怎麽解释吧?
Y气自T内散发出来,很大可能X是Si掉变成阿飘。但是,还有另一种可能,而且那个可能X也挺大的。
厉鬼附身。
路栖站在远远的,想着远距离观察了一下依然还在便利商店外面徘徊不定的郑丞。
算了,不想了,只要试过一次就能知道郑丞是Si了,还是被附身。
乖乖结了个手印,路栖难得一脸正sE,嘴里念念有词。
「人来隔重纸,鬼来隔座山。千邪弄不出,万邪弄不开。」稍稍闭上了双目,待念完经文咒语之後,他蓦地睁眼,很有气势地喝了声:「敕!」
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像是受到某种无形冲击的「郑丞」整个身T一颤,紧接着跪了下来,不断地呕吐,呕出了一团又一团的黑雾。
本就在店里面的徐楷皓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当下觉得自己的三观彻底被刷新。那些黑雾被吐出来的时候带给人的感觉充满恶意,只是那些恶意不是针对他,而是针对使用驱鬼咒的路栖。甚至,那些被吐出来的黑雾齐齐往路栖的所在位置飞去,试图占据他这八字轻,易附身的绝佳容器。
只见路栖嘴角微微轻g,表情格外天真无邪地放开手印,莫名弹了个指响。
下一刻,那些黑雾发出疑似凄厉的惨叫,被一GU强烈的x1力给x1住,全都被x1入路栖不知何时掏出来的h符里。然後路栖还顺便咬破指腹,以血为墨,在符上面画了个龙飞凤舞的「敕」字。
不一会儿,所有的Y气都被路栖的一张h符给收了。
徐楷皓有些愣怔,旋即发现郑丞人事不省倒在外面,身上的Y气也确实被消除得乾乾净净後,他这才从店里跑出来,打算检查一下,看看他的邻居是Si的还是活的。
探过鼻息後,徐楷皓不由松了口气。
还好,是活的。
「楷皓哥,我有帮上你的忙了吧?」路栖这时小跑来到他身边,脸上依然挂着灿烂无b的笑容,一双眼神充满期待。
无言地看着一副「夸我夸我」表情的路栖,徐楷皓不禁闭了闭双目,颇为走心地夸了一句:「有有有,你最厉害了。」
尽管徐楷皓的语气听起来不像是真的在夸奖他,但路栖还是会因此兴高采烈,就只差没有手舞足蹈。
暂且无视路栖之後,徐楷皓陷入了苦恼之中。
他看着昏迷不醒,脸sE苍白的郑丞,一时之间有点不知道应该帮忙叫救护车还是怎麽着。
最後,他想起今天当值的同事好像是有车的。
「阿元,你今天是开车过来的吗?」徐楷皓回到店里,一开口就是这个问题。
阿元先是愣了几秒,却还是点了点头,然後他就被徐楷皓抓着往店外走。当看到地上躺了个人,阿元吓了一跳,不禁瑟瑟发抖,一脸害怕。
「我、我我我我发誓我什麽都不知道!」
徐楷皓:「……」
得了,这货怕不是想歪了,误以为他杀了人准备找个证人证明清白。徐楷皓真的很纳闷他有那麽凶残吗?至於吗?他又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揍人啊!
徐楷皓很郁闷,但还是耐着X子解释道:「我刚刚看到这个人突然昏倒在外面,所以出来看看。」
阿元狂点头,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於是,徐楷皓直接抓着阿元的手,想要让他自己探探看郑丞究竟还有没有鼻息,岂知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拍开了他的手。
徐楷皓:???
阿元:???
他们俩一脸懵,齐齐看向刚刚把手伸过来的路栖,然而眼前的大学生笑靥如花,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
「这位哥哥,那位先生是真的昏倒了。你有车的话,不如就麻烦你帮忙送那位先生去趟医院?」路栖的语气淡然,但脸上依然挂着笑容。
徐楷皓看着路栖的那张笑脸,不由皱眉,因为他不觉得路栖真的在笑,至少眼里不带任何一丝笑意。
阿元显然b较信任路栖,可是要他扔下工作送人去医院,这岂不是旷工?
「你赶紧把人送过去,等到差不多时间了你再回来打卡。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替你当值。反正今天我值大夜班,也不差这几个小时。」徐楷皓知道阿元在顾忌什麽,毕竟他们店长不喜欢员工无故旷工,所以很大方地把对方的工作揽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