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海很熟悉这片海域,见过它蓝得澄澈舒心,也见过它黑得沉闷压抑,唯独没见过这样怵人的满目腥红。她走近了点,掬起一捧海水凑近鼻尖嗅闻,挥之不去的铁锈味,她大抵能断定这是血。
漆黑夜幕不见烟花,温若海下意识撩起左手衣袖瞅了眼,完完整整的一截上臂──不、或许那并不能算得上完整,深浅不一的疤痕依旧在,只是不见新的伤口。那这片血海便不是源於她。
没看见萧承瀚。
心底不安的警钟敲得愈发响,她随手抓起沙滩上的漂流木枝往心口刺去。
雨还在下,昨晚睡前的,或者今早落下的,她抓过外套就往海边赶。冰冷的雨滴砸在她身上冻得生疼,温若海管不了那麽多,满心满眼都是远方那片天光,迟一秒都不行,他在等她。
她攀上堤防,落到消波块上,一阶一阶往下跳,最後进了石块堆叠的缝隙。
刨开cHa0Sh的沙土,温若海m0到一枚戒指和一只耳针,歪歪扭扭的麻花辫,半露不吐的蛇信子,黑压压爬满了锈痕。或许是她的,或许是他的,或许是她的,或许是别人的,那不重要。
他还记得这个地方。
旧饰品被她牢牢攒在手里,温若海爬出石缝,眼睫抑不住的颤,笑声闷在扼住的咽喉里出不来。
「好,今年也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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