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对於梁起风来说,并没有太奇怪,想当年他念医学系的时候,也有许多课程,是由好几名医生或教授来轮流上课,而非由「开课负责人」一个人包办全部,像是内科学、外科学、小儿科皆如此,所以系主任h教授的开课课程,中途会交给其他老师或教授来轮流上课,倒也挺合常理。
只是说……怎麽会第二周就开始交bAng?然後他所交bAng的庄老师,还有些奇怪的规矩。
按照号码坐座位?要一目了然地,去观察学生上课认不认真?
这是甚麽年代、甚麽年龄了?这通常不是国高中生时期,才会出现的课堂规矩吗?都念到大学生了,还有老师会管这个吗?上了大一的新生,不是很寻常都会像是脱缰野马一般,动不动就翘个课、或者即使来上课时,也都喜欢打混睡觉的吗?
虽然念医科的学生,普遍来说,还是会b其他科系的学生认真一点,系所老师也可能b较要求一点,但实在没听说:还要像国高中生那样,对号入座、正襟危坐的。
不过,关於「对号入座」的这件事,梁起风其实还算是开心的,因为二十四号美nV同学,就会坐在他的右手边,让他整堂课都感受到青春动人的美好气息。
只不过同时间,在他的左手边,也会坐上一位二十二号的八卦同学,稍微g扰到他的美好时光。
这位八卦同学,叫做顾从颖,为人是真的蛮聪颖的,但就是有点多话,那天在C场集合时,顾从颖是排在梁起风的前一排,梁起风当时左手边是临走道而无人的,所以尚不认识这位二十二号的顾从颖,也因此能享受清闲,及享有与美人相邻的美好小时光。
但在正式入学、正式开始上课以後,因为号码相近,梁起风时常有机会与二十二号顾同学往来交集,方才知道顾同学是本班级的八卦站、留声机,通晓许多XX大学的新闻秘辛与小道消息,而且还特别Ai找人聊天,特别Ai讲话。
所以梁起风一旦座位落在了顾从颖的旁边,就会一直听到他喋喋不休,分享各种道听涂说的小事情,虽然上课时间他是不敢太多话的,但是上课前以及下课後,他就会关不住嘴巴。
「接下来是庄丝若庄老师的课了,这下刺激了!刺激了!」顾从颖碎碎念着,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的言语。
这位庄丝若老师,都还没有现身,顾从颖就已经先替她发出了广告语。
「甚麽刺激?」梁起风好奇发问。
「你不知道吗?庄老师是整个学士後中医系里,最严格的老师,她也是最Ai当人的老师。」
「哇赛,中医系也可以当人喔?中医不就是一个……不着边际、很玄妙但不科学,见人说鬼的学问吗?是要根据甚麽基础来当人?是当不会把脉、不会开药的人吗?但我觉得众多市面上的中医师,也都不会把脉与开药啊!」梁起风其实内心里,一直都对中医学不以为然。
「庄老师很Ai考试,只要你考试不过,就会被当啊!而且她又不是只负责中医学的讲课,你知道她也负责解剖学吗?解剖学是最难的,大家都是在这里被当!」顾从颖解释着。
「她也负责解剖学?那被当就真的……没话讲。」梁起风心里想:我们以前医学系,最常补考、最容易被当的学科,也是解剖学、组织学这种。
「对啊,庄丝若是解剖学杀手!喔不,是开膛手!」顾从颖夸张地说。
「不过学士後中医的解剖学……也有像医学系那麽容易当人吗?我以为学士後中医的这些西医基础课程,解剖学病理学之类的,都是学好看的,过过水而已,有教就好、有形式上的考试就好,实际上不太会当人的,反正中医师看病,又不会用到这些……」梁起风不以为意地说。
「喔不不不,那你一定是没打听清楚,我们XX大学的学士後中医系,就是以全台最严格、最Ai当人闻名的,尤其是庄大刀庄教授的解剖学,更是每一届都血流成河。」
「庄大刀?」梁起风觉得这绰号有点无厘头。
「就是这位庄丝若庄老师啊!等一下要来帮我们上中医学导论的这位。」
「嗯嗯,喔刚刚好像有说……庄老师除了授课这个中医学导论,也会负责解剖课?」梁起风似乎理解了庄大刀的由来。
「对,庄老师本身是特考中医师,所以有临床中医经验,但她以前研究所是念解剖相关的,所以也具有解剖专业,才会两堂课都可以授课!」顾从颖发挥他八卦站的本事,早把大刀老师的背景打听个详细。
「是中医师,却也是解剖研究所毕业的大学教授……这种学经历非常少见,我好像从来没听闻过……」梁起风根据自己在医界的认知,判断出这种师资乃是稀有动物。
「这样的学经历是很少见,但是听说创系之初,系主任就是拿庄老师的这个特sE做招牌,号称全台湾最JiNg实的学士後中医系,也号称是全台湾唯一真正上刀实作的学士後中医系。」顾从颖补充说明。
「嗯嗯,这样喔……好像是,网路上好像有说,我们这个系被称作是全台湾最难念的中医科系,最容易被当、也最容易留级,因为有个最严格的老师在。」梁起风回想起了,自己临时抱佛脚而查询的资料
其实梁起风原本不太在意,这个甚麽学士後中医系JiNg不JiNg实的,也不太管它是全台第一第二还第三的,他之所以会来就读,只是一个「兄替弟职」的代打心态,一个短暂过客的想法而已。
但是在正式入学以後,因为受到校园的青春风气影响,也多少因班花同学的诱因存在,而让他心生出了:想要认真扮演好「这大一新生角sE」的念头。
於是他确实有在入学後的头几天,又恶补般地上网搜寻了一些资料,大致得知自己这个科系的评价,「确实不是简单就能混毕业的」,其中似乎有个要求特别高的老师,专门会刁难学生的成绩。
顾从颖便接着梁起风的言词,继续介绍下去:「你所说的,最严格老师,就是庄丝若庄老师啊!她所授课的那一门解剖学,听说都有一半的人不会及格。」
「嗯嗯,解剖学喔……」梁起风心想:「其实解剖学我不怕,我是外科医师耶!」於是转而问道:「那中医学呢?中医学应该不会当人吧?」
「应该不会吧……我是没听说啦!虽然中医学好像很常考试,但是没出甚麽高难度的题目。」顾从颖回答道。
「所以大家害怕的是……她解剖学的考试,而不是中医学的……」梁起风喃喃自语,又再问道:「但中医学很常考试喔?是除了期中期末以外,还有其他的考试吗?」梁起风突然有点茫然,不知道中医学要g甚麽,毕竟他是很临时的代打上阵,原本根本对这些很陌生的。
「中医学很常考试啊!尤其是庄老师主讲的课,听说都是每堂必考。」
「每堂必考?中医有甚麽好考的啊?」梁起风对此全无概念。
「随堂考啊!庄老师都会有随堂考……」顾从颖一派轻松道:「不过,安啦安啦!虽然她每节中医学都会有随堂考,但大家都觉得她只是想变相点名、以免有人翘课而已!中医随堂考的考题,听说都是当初在准备本校後中医的入学考时,所常见考古题库的内容,对於我们这些都补习过,也刚准备过入学考试的人来说,很轻松啦!」
「对於我们刚准备过入学考的人来说…….」梁起风猛地一想:「等等,我没有考过本校的入学考啊?我也没有去补习过,那这甚麽随堂考的考题……我根本没有念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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