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开你的车。”霍庆没好气的说。正好经过一个红灯,徐道致停下车,用旁光瞟了一眼霍庆。
活脱脱的一个金贵小王子,那张脸放在圈子里都算顶顶够的了,不过脾气被他哥养的无法无天,还有精神病,谁知道哪天就干出来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了。
秉持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着火还要浇油的恶劣心态,本来徐道致就是个一肚子坏水的衣冠禽兽,他对着单纯的霍少爷笑了一下,说:“你这样的,放在古代那就是个暴君,三天两头的生气,估计还要虐待下人。你可千万别包养什么明星和嫩模,都怕你给他们打死了。”
霍庆听了徐道致的话,狠狠皱起眉头。
“哈哈,不过你要是真整了个小奴隶天天打着玩儿,是不是能改一改在外面的暴脾气?在家里打腻歪了,出去喝酒你就不会满地扔酒瓶子了。”
徐道致说的是玩笑话,他这人假正经,背地里就是个畜生。霍庆翻了个白眼,本来没想把徐道致的话当回事儿,可是他不可控制的思考起打人这个问题。
霍庆还没真动手打过人,毕竟周围都是圈子里的人,非富即贵,大多数还和家里有商业关系,打了那就是大事,所以他只是对着瓶瓶罐罐摔摔打打,但那样根本满足不了他日渐膨胀的破坏欲。霍庆看着窗外不停变换的街景,心里有个沉甸甸的种子生根发芽,不知怎的,他想到了那个在厕所隔间里做爱的人,如果殴打这个人,会让他觉得心情愉悦吗?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霍庆心头。喝酒的时候他也兴致缺缺,没怎么回应那些敬酒的人,也许是喝高了,那帮人忘记了分寸,忘记了霍庆他脑子有病,其中一个染着一头黄毛的纨绔小子酒气熏天的指着霍庆,大声的说:“你装你妈逼呢,狗仗人势的东西,没了你哥你屁也不是,有娘生没娘教,一点礼貌都没有。”
霍庆这辈子最痛恨瞧不起他的人。尤其是把他和他哥比较,那是恨之入骨。黄毛显然拔了霍庆最惹不得的那片逆鳞,霍庆的火气蹭的一下把理智烧没了,若不是徐道致牢牢抓着他的双手,他手里的酒瓶子已经砸烂了黄毛的脑袋,就像砸一颗烂桃子一样。
这场刚刚开始的聚会在霍庆的咆哮里结束了,其他人纷纷离开包厢避难,黄毛一看事情不对溜得比谁都快。只有霍庆踢翻了酒桌,推开徐道致,把一切都弄得一团糟。他现在愤怒至极,眼前的一切他都想砸毁,外面的声色犬马让他无比厌恶,只想快点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自己一个人缓一会儿。
徐道致早就给霍庆的哥哥霍希打电话了。霍希说会派人过来接霍庆,以及赔偿损失。徐道致想,他得控制霍庆来俱乐部的次数了,哪怕他家再有钱,也经不起这么隔三差五的打砸破坏啊。
霍庆胸口里还是团着一股怒火,包厢凌乱不堪,让霍庆更加烦躁,他推开门,离开了包厢,他现在只想回家,离开这个恶心的地方。
只是好巧不巧,霍庆跟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走,和醉醺醺的田林撞到了一起。田林个头小,被撞得后退几步,他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就看到霍庆愤怒的脸。
田林下意识的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
只是田林无法想象,他会因为这个表情,从此落入地狱,再无逃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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