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甩了甩布满淤痕的手腕,随手扯过床单在腰间系好,踉跄着下床奔向通往出口楼梯。地下室里暗无天日不知岁月,约翰被连着侵犯了好几天,体力和精力都快到极限了。虽然搞不清为何第一次折磨之后,那个娃娃脸的态度开始180度大转弯,除了日常的性爱,他不再问自己奇怪的问题,也不会鞭打他了,而且......好像还会讨好他?莫名其妙......
约翰边思考边扶住楼梯扶手稳住虚浮的脚步,尽量忽略身后那隐秘位置因为摩擦而带来的痛感。其实不止后穴,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抽痛,先前鞭痕还没有完全消退,被床单遮住的腰间、屁股上也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那对饱满且弹性十足的胸肌上也满是牙印,这几天被反复吮吸啃咬的乳头破皮红肿,比原来大了一倍有余,叫人一碰就刺刺的生疼,约翰此刻只能尽量忽视身体的不适,他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逃跑。
好不容易走到地下室的门口,约翰用事先藏好的细铁丝撬开了锁。虽说这几天娃娃脸对他的态度好了很多,不像是在惩罚犯人了——他也确实没有再说过自己是罪犯了,但他还是看自己看的很紧。
但约翰可不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他算好了娃娃脸每隔几天就会出去一段时间,可能是去做一些采购,那就说明这里离市区还有一段距离,他应该有足够的时间来逃跑。然而实际上,心里还是有点虚,万一那兔崽子今天恰好拉肚子没出去的话,自己就完了。
约翰小心翼翼地将门拉开一条缝,确定外面没动静后,他才挪着身子从地下室出来。一刻不停留的,约翰直奔玄关,路过客厅时他留意看了一下,确定了这里没有联系外界的电子设备,艾伯特可能是随身携带了手机,他心下一紧,暗恨这个变态杀手谨慎心细。约翰随手捞过玄关门口挂衣架上的风衣穿上,拢了拢衣襟遮掩住胸口,决定去马路上拦车碰碰运气。
外面已经是下午了,他得抓紧时间了。约翰抱着胸口保持体温,屋外很冷。高度的紧张让他加快脚步朝林子里边跑去,虽说是跑,但其实比快走也快不了多少,他腿还是软的,后穴也痛得有点麻木,但他咬牙坚持,期望沿着马路走能尽快遇到个好心人帮帮他。
艾伯特的屋子离公路有些距离,约翰出了门才看清这是懂隐秘性极好的小洋房,三层楼的高度,不大但很别致,想到艾伯特平时的饮食和衣着习惯,约翰像是驱散恐慌似地抱怨:“操,万恶的有钱人,为什么不在路边买房子。”他又搓了搓手,没有温暖的衣服做防御,真的冷的要命。
约翰不敢走直通大马路的小道,只能在树林里顺着那条路穿梭,林子里碎石很多,更为体力不足的他增加了困难。
等到约翰真正走出树林看见公路的时候,太阳已经夕沉了,他一路走过没看到有车开往别墅的方向,可能艾伯特今天有事被耽搁了,还没有回去。约翰有些侥幸,他顾不得休息,选了个方向就顺着公路走,祈祷不要碰到那个娃娃脸。
天很冷,走动起来反而要好一些了。约翰有点懊恼没有在屋子里找身合适的衣服,最起码能保暖一些,然而当时只想着立刻离开那里,所以现在身上只有一件外套,一条床单,还有一双拖鞋,实在难以抵御严寒,他觉得自己就算逃出去,也可能因为重感冒要在床上躺好几天。
约翰现在多希望有个人跳出来嘲笑他穿着怪异,但该死的,这条路上就是没人!他应该走了快一个多小时了,约翰粗略的估计,太阳刚下山,橘红色晚霞挂在天边美得很,但约翰没心情欣赏,他真的快走不动了。
约翰找了块石头坐下来决定休息一会儿,出逃时惊起的冷汗被冷风吹干了,粘在皮肤上让人不适。人一但停下来,心里就涌上种种不安,约翰克制自己不去想被娃娃脸再抓住后的悲惨生活,他极力说服自己多脑补些蓝天白云沙滩的美景。
就在约翰搓着胳膊打算再次上路的时候,前方山路的转弯拐角出现了灯光。约翰一时欣喜若狂,他立马忍痛站起来想站到马路中央拦车,然而下一秒又突然想到:万一这是那个娃娃脸呢?
一旦这个念头升起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约翰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眼看车子越来越近,人却不由自主的往路边黑暗的林子里靠了靠,万一......
可万一不是呢,万一就是一个路过的好心人呢?如果错过了这辆车,约翰不能肯定自己还能不能活着等到下一辆车出现,他快被冻死了。求生的欲望最终压过了对艾伯特的恐惧,约翰决定赌一把,他不管不顾地跑到路中央张开了手。
......
“谢谢你,好心的先生,真的非常感谢。”约翰双手捧着保温壶里倒出来的热水,内心感动地痛哭流涕,才在寒风里走了一下午,约翰就已经有种历经千辛万苦再世为人的感觉了。
驾驶座的人轻笑了一声,“不必客气,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只是顺便载你一程罢了。”
约翰喝了一口热茶,感到身子开始渐渐回暖,他转头看了看驾驶座的好心人,真心觉得他很好看。精致却不显女气的脸,亚麻色柔软的头发,深蓝色的双眸总让人觉得他很真诚,那副细框眼镜也恰到好处烘托了他的气质,他的一言一行都透着高贵儒雅的感觉,让人如沐春风,他应该是自己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了——那个娃娃脸不算是个人。
“先生,我叫约翰,约翰布莱特,我是一名警察,我......我被人抢劫了,然后衣服和证件也弄丢了,谢谢你及时伸以援手。”约翰隐去难以启齿的遭遇撒了个谎,被绑架被侵犯这种事真的无法据实相告,而且,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吧,自己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谁会口味这么重。
认真开车的男人笑的谦逊而有礼貌,他丝毫没有要质疑约翰的意思,“我叫威廉休斯,不用这么客气,真的是举手之劳。恰好我今天加班回去晚了,碰到你,也是我的荣幸,约翰。”说话间他转头微笑着看了眼约翰。
他笑起来简直像天使,约翰脸一红,觉得心脏突然跳快了,以前就算遇到喜欢的姑娘,他也没这样羞涩过,更何况现在是对着个男人......
约翰有点怀疑最近是不是被操屁股操多了,导致性取向也出现了问题。
“约翰?约翰?我可以这么叫你吧,约翰?”旁边的帅哥语气温柔,仿若装着星辰大海的蓝眼睛满是关怀,让人真是看一眼便要沉溺进去了。
“当......当然可以,威廉。”不过......这双蓝眼睛好像有点眼熟......约翰抛开脑子里奇怪的念头,故意不去探究这个救他于水火的男人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威廉驾车往约翰来时的路开了,这条马路上有很多差道,约翰不知道他的家究竟在哪里,只是越接近那栋万恶的小别墅,他心里越来越慌乱。
“威廉,你认识威利镇吗?这里,离那里远吗?”约翰别无他法,只能厚着脸皮问他能不能直接送自己回家,他只有回家了才会有安全感。
威廉思考了一会儿,“认识的,有些远啊,约翰的家在威利镇?今天太晚啦,要不先去我家休息吧,我家的客房刚让女佣打扫过,别担心。”
他都邀请到这份上了,约翰实在不好拒绝,况且车是人家的,自己只有两条腿。安静下来后,后面又开始阵阵作痛了,约翰皱着眉忍耐了一会儿,发现威廉渐渐把车速降了下来,然后在路边停了下来,开启了双跳灯。
“威廉?怎么了?”约翰不安的握了下拳,他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威廉没有立刻回答他,兀自下车接了个电话,他让约翰在车里坐好,说外面冷,不要下车。车子的隔音效果出奇的好,约翰完全没听见他在和谁通话,可能是女朋友或者老婆?约翰为自己无聊的想法打了个叉,但这念头一上来,他便有些不愿接受,操,我娘们儿唧唧地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没给约翰更多胡思乱想的时间,威廉很快就拉开车门坐了进来。约翰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在驾驶座位置下面掏了一会儿,然后掏出了一把手枪。
约翰看着眼前黑洞洞的枪口,觉得事态的发展太过玄幻了,“威廉?你......”
“啊抱歉啊约翰,我其实想和你多独处一会儿的,但我弟弟很着急,他担心你被冻坏了,所以,我们还是等回了别墅再好好联络感情吧,好吗?”
弟弟?谁?那个变态?约翰极度不愿意脑海里的那个猜测变为事实,他抿着嘴不说话,拳头攒的死紧,他怕自己忍不住一拳打碎对面那个骗子的眼镜,把他那张清丽高贵的脸揍成猪头。
“约翰,你生气隐忍的样子真的很可爱,我弟弟跟我说过太多次了,但你现在可不能诱惑我。来,把这个带上,艾尔在别墅等我们呢。”对面斯文儒雅的男人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副手铐,他优雅地举着枪,不像是个威胁受害者的绑匪,倒像个邀请女伴下车用餐的贴心绅士。
约翰咬着腮帮子不动弹,他端正刚硬的脸庞在车内昏暗的照明灯下有种令人着迷的坚毅与决然,看的威廉心头痒痒的,他很想将某些禁忌的疼痛施加在这个小警员身上,对痛楚的忍耐和叫喊也许会让这张脸更加精彩。
然而约翰却不觉得束手就擒是个好主意。他余光四处瞄了瞄,遗憾地发现并没有脱身的办法,这里杳无人烟,就算求救也没有人会理会,车里也没有可靠的工具可以让他抵抗对面的手枪,威廉虽然看起来高高瘦瘦的,但看他端枪的姿势熟练而沉稳,必定是个练家子。
约翰不确定忍着下身的疼痛殊死一搏会不会有结果,但他决定试一下。他假装妥协,伸手去接威廉手中泛着冷光的手铐,在他正想将手铐甩到威廉脸上为自己脱身争取点时间时,对面的人却忽然翻转手腕扣住了他的手,“你的手也很好看,约翰,”威廉拽用着他的那只手轻轻摸挲了下他手腕跳动的脉搏,“但是它不应该总是想着做坏事,我会好好教导它让它只摸该摸的地方的。”
约翰眼看计划被识破,索性就不管对方手里的枪,挣扎着就想抽回下车,比起被抓回去,他更愿意立马就死在这荒山野岭里。
奈何对方的手劲大的出奇,约翰被扯着手腕向驾驶座摔去。威廉顺势用枪托狠狠地给了约翰一下,用着巧劲攻击在他的后颈处,随后,刚还在副驾驶使劲挣扎的野鹿下一秒就捂着脖子安静了下来。
威廉看他无力地软着身子侧躺在副驾驶座上,但还没有失去意识,他被刚刚那一下重击激起了生理性的泪水,看着有点脆弱,然而威廉却因此乱了呼吸。
果然弟弟说的没错,这男人表面上看着一本正经,实际上却是个爱勾人的放浪货色。威廉拽着他无力的左手按像自己的裆部,那里已经明显的隆起了。
他抓着约翰的手握住自己已经勃起的肉棒用力撸了几下,耳边是约翰疼痛难受的呻吟,他能感觉到他的拒绝还有恨意。
哦,他更硬了。
威廉适时收手深吸了一口气,他抑制住勃发的欲望,然后动作细致地将约翰的双手反铐在背后,还贴心地为他系好了安全带,开足了暖气,随后才重新发动汽车朝小别墅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