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平深深地埋在那人坚实又温暖的怀中,嗅着衣服上清凉好闻的清橘味,由着那人在他后背上细细抚摸。
洛飞抱着云初平坐在凉亭的凳子上,把人从后背揉到脖颈,从脖颈揉到耳垂,再到头顶的旋发。
来回几次,怀里的人才逐渐平息下来。
他细心地吻着湿润的眼角,发红的脸颊还有委屈得乱咬了几次的嘴唇。
“下次不要咬这里了,”洛飞轻轻提醒,“咬破了怎么办?”
“说得你没咬破一样。”那人声音有些恶,却喘着气,没有杀伤力。
“我一般不会的。”男生的声音温柔,“除非有时忍不住。”
云初平不与这种无赖争辩,身后的伤一阵一阵的,他只好靠着糊满了泪的前襟休息。
一只手摩挲着他的脸,头顶的声音有些歉意,“可能要肿好几天.......上课时应该,坐不了凳子。”
“知道了。”云初平恹恹地回复。心里又吐槽了一遍某人下手真重。
“亲一下。”洛飞觉得他恹生生的实在可爱,又想亲人。
“不给。”那人猛地把头扭向另一边,抗拒得很。
还斜着眼觑了他一下,语气凶巴巴,“我连凳子都坐不了,你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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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巾包着冰袋放在身后时,云初平倒吸一口气。
实在说不上是疼还是冷。
他趴在洛飞的大腿上,像OTK的姿势一样,不过这会儿肯定不是OTK,某人正在给他全身按摩。
“手法不错。”他颇为满意地点评。
“能够为班长大人服务,是小人的荣幸。”洛飞笑得十分讨好,甚至有些谄媚。
“继续吧。”云初平轻轻一哼。
“好嘞。”
肩、背、腰、大腿小腿都在洛飞的手上渐渐放松,如果不是还顶着块冰凉,云初平都快舒服得睡着了。
就在这时,冰布被取走了。“好了,我们上点药。”
敷过一阵子,红丘已不再那么火辣辣了,可它的颜色却没有丝毫减弱,甚至隐隐透着青。
乳白的药膏细细地涂抹在饱经摧残的伤处,被冻麻的地方已经不觉得疼。
但也绝不是个能随意碰的地方。
“我要怎么穿裤子......”云初平不满道。
“宝贝乖,”洛飞趁人不备,狠狠啄了一下脸颊,发出“啵”的一声。
“这两天在家就不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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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匆匆降临,晚饭过后,云初平站在洛飞家的吧台前写作业。而洛飞,则捧着饮料伺候人,顺便一边喝一边看着认真的班长。
洛飞家真的很大,配置齐全,什么都有。连这种符合身高,让他站着写作业的地方都能找到。
“你不写吗?”云初平喝了一口饮料,看了一眼快要写完的作业,心中安定下来,但还是没好气地看他一眼。
“没剩几本。”洛飞笑。
“要是老师这星期要统计没交作业的名单,”云初平顿了顿,“我是不会留情的。”
“没有人包庇,那我就又要被老师骂了。”洛飞状似哀愁。
“你快写。”云初平皱眉。
“如果班长亲我一下,那我被老师骂也不难过了。”洛飞眼睛亮晶晶的。
“滚!”
云初平忍无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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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臀侧也被洛飞打了几下,所以侧身睡时并不如平日里舒服,偶尔还会挤压到。
“疼么?”洛飞低低地问,声音在夜里带着些微妙的缱绻。
“一点点。”
“要不趴我身上睡?”他自己下的手,大概也知道情况。
“不用了,”被人压着还怎么睡,云初平窝进被子里,“你快睡吧。”
亮晶晶的萤火虫偶尔游到月色下,偶尔又钻回草丛里,像极了天上悬着的星星,一会登上舞台,一会儿又躺到柔软的云朵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