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左右的金城酒店,是采光正好的时候。
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带着点沐浴后淡淡的水气走进卧室,卧室里一张宽大的双人床上正侧躺着个一丝不挂的少年,那少年已经昏过去不知道多久,浑身上下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掐痕,腿根和臀部更是重灾区,一道道红肿不堪的痕迹爬在上面,一看就是被鞭子之类的道具暴力的抽打过,臀间后穴正外翻着流下一股股白浊。
男人踩着木质地板走到床边,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穿上,高领上衣竟衬得他有几分禁欲的气质。男人淡淡的朝床上的人瞥了一眼,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就要离开。
走到门外,点开手机才看到锁屏上的一堆新消息,男人点开最顶端的聊天框,是他表弟发来的图片。点开一看,映入眼帘的就是个被揪着刘海的男孩。下边还有一句话,大概就是想让自己帮忙搞他。
男孩看着和他弟差不多大,未成年。
男人第一反应是:长得有几分姿色。
照片里的男孩脸色有些苍白,黑色碎发被汗水打的潮湿,有几缕发丝紧贴在脸颊旁,勾在轻启的唇边。
那唇瓣粉嫩而饱满,很适合含在嘴里使劲的撕磨啃咬,直到弄出点咬痕或血珠才好,正如图片里一样,男孩的下唇看着像是刚被狠咬过似的,有两块不过血的斑白。透过那轻启的唇缝还能隐约窥见内里粉红的舌尖。
和发色比起来有些浅淡的眉毛正微微皱着,弯起个好看的弧度。长长的睫毛几乎要盖住那双微睁的眼眸,男孩眼里雾蒙蒙的,好像没有焦距,眼底更是泛着点桃红色,显得神色有点迷离,又带着点痛苦,让人我见犹怜。
照片里的人倒说不上多惊艳,好看的男孩很多,可耐操的却没几个,男人希望这个能抗折腾点。别像刚才那个一样操两下就晕了。
他拨通了冯子易的电话,询问了些男孩的基本信息,男孩名叫何遇晴,16岁。是冯子易的同班同学,成绩非常好,是班长。据说曾抽到真心话时承认自己是双性恋,但此信息流传范围小,不保证属实;男孩总找冯子易麻烦,今天更是不仅打扰他迷奸女神,还害他就此失了恋。
如果可以,冯子易希望能最大程度的折磨他,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他要让那小子也尝尝爱而不得的滋味,一想到何遇晴这种古板的死正经被人玩弄够了感情就一踢开的场景,冯子易甚至就控制不住的发笑。但如果何遇晴并不喜欢男人,不上钩,那让他哥直接给人强了也不是不行,就是没那么解气。
男人答应帮他这个忙,毕竟他一向宠着这个弟弟。挂了电话回公司后他还特意调查了一下何遇晴的家庭背景,好巧不巧的,他母亲刚好是自家分公司的一个基层白领。男人勾起嘴角,他已经大致想到了接近何遇晴的方法。
这场游戏虽说有点麻烦,但好在也有趣,男人再次点开手机里何遇晴的那张照片,双指一拉放大了他的嘴唇,看着那上面苍白的齿痕,男人细细的凝视了好一会,忽然,他食指抵着屏幕长按几秒,鬼使神差的点了收藏。
……
自打迷奸事件过后,不出所料的,本该闹得沸沸扬扬的大新闻又被压了下去,知情人士被控制在了最小范围内。
第二天上午,于蓝没来上课,听说冯家给了她一大笔钱,她没收,下午她就拉着行李被母亲开车接走了。她转学了。临走前她还给何遇晴发了条消息说谢谢他昨天的出手相救。
冯子易也没再来找何遇晴麻烦,就是偶尔面对面碰到了会骂上两句,校方和冯家商议过之后决定各退一步,不让此事再往大了闹,有损校园风气。就此停止校方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但冯子易真能就此放过自己?何遇晴起先是不信的,在校内或许还可以维持表面的相安无事,可校外就不一定了。他是走读生,保不准回家的路上会发生什么,唯恐被人堵,何遇晴连着几天都专挑大路走,但好几周过去都没发生什么,戒备着戒备着,何遇晴也就慢慢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想着这事或许真的翻篇了,本来这事冯子易就不占理,再往大了闹,对他自己也没好处。
而且,最让何遇晴分心的是最近时常来家里做客的男人。
他是母亲在公司里认识的朋友,听母亲说他虽然很年轻,才24岁,但却非常有能力,有主见,也有创新。年纪轻轻就坐上了高管的位置,最近从主公司调过来,管理她们组,工作上对母亲特别照顾,母亲从他身上也学到不少东西,因此有几率得到年终加薪和升职的名额,所以为了感谢他,母亲叫他不嫌弃的话就每天下班顺路来家里吃个晚饭。
刚开始何遇晴和他接触的并不多。
第一次见男人是在一次放学后,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打着一条烟蓝色领带,金属的领带夹在冷色灯光的照耀下被镀上一层耀眼的银边,笔直的西装裤筒下是一节被黑色长袜包裹着的细长脚腕,整个人看起来成熟又端庄。何遇晴甚至可以闻到空气中因为他的到来而弥漫着的一股木质香水味。
男人看到站在门口盯着自己看的男孩,随即冲他挥了挥手,笑了笑,那个笑容温柔好看,深深的印刻在何遇晴的脑海中。
“这孩子,怎么还傻站着呢,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江愿临,快叫愿临哥。”母亲的话猛的拽回了他的思绪。
“啊,愿临哥好。”何遇晴立马道。
他叫江愿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