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温被关在了家里,容衡更是派了五个男人看着他,房间里容温歇斯底里得叫,他要出去,他要去找卿纯。商颜再一次带走她了,还是用监护人的身份得到了卿纯全部的控制权。
“爸!放我出去!纯儿会被那个畜生弄死的!爸!我要去救她!我要去救她!”
“爸,求求你!让我见她!我爱纯儿,我要救她!爸!放我出去!”
“爸,没有纯儿我会死的!爸!求你了!我要和她在一起!求求你!求求你!我会死的!”
容衡站在门外,他对这个独子毫无办法,他年幼时因为父母离婚性格就变得敏感。跟了他这个常年忙碌的父亲也没好好教导过他,小时候因为和同学闹矛盾在学校打过很多次架被劝退三所学校。后来他实在没办法就把他送去军事学校,想要锻炼他的性格和脾气。
后来容温确实收敛了很多,不再冲动易怒,但也形成了另一种可怕的性格,偏执。
一旦他认定了一件事一个人,就非常难改变了。
打骂对一个受过十几年军事训练的容温毫无用处,他爱上了卿纯,爱上了一个毒贩的女儿,让他痛苦又不舍。容温经历过的容衡都在他的日记里看到了,那种地狱一样的环境,一个隐忍到极致的卧底,一个精神总在崩溃边缘徘徊的男人,一个无法从父母得到救赎和安慰的儿子。
他的人生,不知不觉中已经被他这个父亲亲手毁掉了。
容衡开始后悔,后悔不该让容温去军事学校,后悔想让他继承自己的意志和地位,后悔主动把他送去边境经历那种痛苦的历练。
如果他的权欲没有那么大,如果他不想把儿子推上高位,如果他多关心一下他,容温现在应该也是一个阳光健康的孩子吧。
“容衡!”
容衡还在低头懊悔,只听得一个女人的喊声一抬头便被甩了一耳光,身旁的下属连忙上前却被容衡抬手挡住。
面前的妇人衣着素雅,白色的女士西装干练又格外气质,妇人的脸上化着精致优雅的妆容,紧皱的眉头表达着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愤怒。因为保养得很好,她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的模样,容貌淑美,典型的气质美人。
“你又关他!容衡你到底是怎么做父亲的!”
“悦蓉,容温他在发疯,必须让他冷静。”
容衡不曾对那一巴掌在意,面前的女人就是他的前妻,容温的亲生母亲温悦蓉。
“我看你才需要冷静!把我儿子放出来!”
温悦蓉说着就要去开门,却被门口的两个男人挡住,她并没有退缩扬起头盯着两个高大威武的男人厉声喝道:“给我开门!”
“夫人,这是司令的命令,我们只能遵从。”
温悦蓉一个人没办法开门,回过头盯着容温怒声道:“容司令好大的官权啊!还能让自己的下属关押自己的儿子!滥用职权举报到纪检委那里够你喝一壶的吧?”
容衡轻叹一口回:“容温现在也是有职位的人,他还在任职就必须听从我的命令,他们也只是配合工作。”
“哼,配合工作!容衡,权力的滋味好吗?用自己的亲生儿子换来的高位坐得舒服吗?为了权力把自己的儿子送到边境,立了功是你的,精神创伤是他的!容衡!你就不怕断子绝孙吗!容温是你的亲生儿子!”
温悦蓉歇斯底里得控诉,她找不出比容衡还要狠的人,为了官职为了权力,他可以说离婚就离婚,也可以将自己的儿子送去找死。她无法理解,对这个男人越来越失望。
“悦蓉,送他去边境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他自己,我在给他铺路。”
“铺什么狗屁路!我只知道我的儿子回来之后就不正常了!他已经不是以前的容温了!他被折磨被摧残,现在都要吃精神病的药了!”
“我是为他好,他以后也是要坐到我这个位置上的,有些东西他必须经历,磨练之后才能坐稳这个位置!”
“容衡,你心里只有权力和位置吗?容温都变成什么样了?你自己去看看啊!我的儿子,我唯一的儿子,我可怜的儿子都快变成精神病了!我就不该把他交给你抚养,容衡,都是你的错!”
温悦蓉越说越激动,眼泪止不住得淌,她真后悔嫁给这个男人,后悔对他一见钟情。
“我的错?当初容温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是怎么养的?一个学期打架五次,警告处分退学,换了三所学校!你知道我问容温的时候他怎么回答我吗?他说妈妈说她会帮他赔钱的,所以他就肆无忌惮地打架。反正他有一个有钱的妈,什么都可以用钱解决!你以为你给他多少关爱了吗?你没有!你永远都只给他钱!我不把他接走,容温到现在就是一个纨绔废物的富二代!”
“就算他是个废物我也养得起他!总好过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送去当卧底!随时随地面临死亡!”
夫妻之间的争吵愈演愈烈,他们都想为了唯一的儿子好,可最造成的的结果变成了现在的容温。
直到他们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巨响,温悦蓉受不了,强行冲进了房间。此时的容温正抱着小沙发砸窗户,外面有围栏他就一次又一次得砸。
“容温,住手,是妈妈!”
温悦蓉急忙跑过去抱住容温,他放下了沙发回过头看到了焦急万分的母亲,琥珀色的眸子红得厉害,他低低地说了一句,“妈,我想出去。”
“好!好!妈妈带你走,妈妈带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