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被子盖住了她的胸口,只露出一截细腰,她的下半身有男人暖着自然不用怕着凉。
“我来动,你睡吧。”
卿纯动了动自己的头,昏昏沉沉黏黏腻腻,这一身的汗都浸湿了整张床,都不知道第几次了,她都感觉自己快脱水了。
“渴…………想…………要…………水…………”
她的嗓子快冒烟了,求着男人给她一点水喝。经历了不知道多少次的高潮迭起,她整个人都虚脱了,头昏脑胀地都不知道喂进嘴里的是什么。
他的唇是湿润的,他的舌更是黏滑,舔弄着她的唇齿,为她解一解口中的干渴。
“唔…………”
少女呜咽着,从男人的口中交换着口液,得到他赏赐一般的解渴。
吻了片刻后,他也差不多到了极限。宽厚的后背肌肉硬朗,男人直起腰,长长喘着抬起了少女摇摆不定的腰肢。
“还渴吗?要不要牛奶?”
她快死了,真正意义上的被这个男人肏死,现在只求着他结束,放她一马。
“要…………要…………”
卿纯虚弱无力的呻吟在极速清脆的肉体拍打声中逐渐消失,她哑了嗓子仰起长颈承受着男人最后一波热烈的浇灌。
终于结束了。
商颜坐在床边熟练地点燃一根烟,今晚够满足,不过这只小猫儿也被他玩得快死了。
真不经肏。
商颜休息了一会儿抽完了一整根烟,他起身走到桌子旁拿起杯子倒了一整杯水放到了床头柜。床上的卿纯浑身热汗,湿透的长发粘在脸颊,潮红潋滟的双眼凄美得动人,她真是怎样都好看,美到他的心坎里。
“起来喝水。”
卿纯靠着商颜的手臂才坐起身子,她靠在床头还在颤抖的双手抱着水杯喝得着急慌忙差点呛到。
商颜的手指拨弄着她额间的长发,那一张雪白粉嫩的脸蛋没了刚刚的嚣张傲慢,剩下的只有被他驯服过的怜软凄婉。
“商颜…………你要报复我到什么时候?”
他又点燃了一根烟,可是没抽夹在指缝中半低着头沉思。
“等到我玩腻为止。”
“多久呢?”
“不知道。”
卿纯依旧抱着水杯,眼中的落寞孤寂化为一汪泪水却始终没有落下来。
“商颜,为什么非我不可呢?”
商颜没有抬头却抬起了眼盯着卿纯的眼睛犹豫了片刻,“只要是我想要的,都必须属于我!”
这个男人,从来只想着强占,得不到就不择手段,阴毒又卑劣。
“商颜,你真可怜。我以为你是不想爱,现在才发现你根本不懂爱。”
他还是被扒了那层皮,将空档荒芜的精神世界展现得淋漓尽致,被戳中了脊骨的男人再一次失去理智,他猛地抬手掐住了卿纯的脸,猩红的眼尾流淌出最真实的愤怒,他恨不得掐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卿纯!你懂吗?你一个反社会人格!你懂什么叫爱?你爱容温?你爱他是不是?”
他绕不过容温,这不是吃醋,这是嫉妒。
她的很累,累到不想说话,累到不想哭泣,累到不想面对商颜,她不会爱上任何人的,那些人终有一天会背叛她,她爱的永远只有自己。
“商颜,我好困,我们睡觉好不好?”
“卿纯,回答我!”
也不知道是昏了还是睡着了,卿纯闭上了眼睛没再回答他,只留下男人孤独落寞的一颗心反复折磨着自己。
他的精神世界除了商决给他灌输的信念再无其他,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并不像自己,他觉得自己的性格和行为处事更像是被训练出来的机器。
他不允许有意料之外的行为,甚至连爱好都会被管控。他喜欢摄影,是在最自由的大学里面发现的。可是回了商家,商决说不要去拍那些无意义的风景,他就将所有的照片和设备锁进了柜子。
他习惯了压抑自己,却没想到越压抑越痛苦,越痛苦越变态。当商决发现他的施虐倾向时,送了四个女人给他。他也明白自己这个小孙子从小是在什么样的强压环境下长大的,如果只有一味地强压他只会崩断成为废子,于是商颜在接手家族生意之后便有了一定的自由。
至少他可以放纵自己的部分欲望了,也尝到了权力的滋味,由此完美地按照商决给他定下的路走。
只是商决并没有想到自己亲手培养的小孙子能如此强悍,这才几年就从他手中拿走了大半的核心权力。
曾经纵横政商两界的商决竟然对自己培养的继承人产生了莫名的恐慌,看着他安排在公司内部的老人一个个被换掉,曾经定下的制度一次次被改革,商决察觉到了危机。
于是,他勒紧了自己手中的权力,再也不会给他一点点机会。年轻时候的商决可是比现在的商颜更加残酷无情的男人,他夺权的手段可比商颜要狠辣太多,甚至为此亲手葬送了自己的爱人,所以他明白商颜想做什么。
才26岁,就急着完全掌权,想让他那么快养老?怎么可能!
权力的滋味,不论男女,不论老少,都是最好的兴奋剂。
掌控一切的感觉,美过这世间所有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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