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龙少天深深地叹气。
是的,这个从未示人的身世秘密,身体里流着罪恶血液的孩子,白与非一直苦心隐瞒着。
谎言最终变成了工具,被魔尊趁虚而入。
守着伏魔司的,是万千正道修士,是凡间的愿力,但是更重要的,是白与非。
可白与非此刻却捂紧胸口,不能再为仙界前进一步。
魔种是恶的种子,一旦它在世间生根,将会是生灵涂炭,人间炼狱。每一千年,所有的修道者都要兢兢业业地消灭它一次,很多次都是惨烈的耗尽所有,但是总会胜利。这千年之间的漫长时光,一方修身养性,一方隐于微末,直到另一个千年之交。
可是这一千年里魔种在何处修炼?它无父无母,没有师长,谁将它从懵懂中唤醒?
谢玉楼的黑发散开,如同旌旗烈烈,他总拿着把折扇,但他真正的武器是一柄幽冥魔剑,无数亡灵附着在上面,此时正和那些被杨羽放出的枯骨一起,在狂乱的气流中身先士卒地穿行。
正道修士们的结阵摧枯拉朽地倾覆,这样的悬殊,谁也不曾预料到。
白与非的破魔杖支撑着最后的阵法,只是那道金光在遮天蔽日的黑气中,竟如同萤火一样微末,摇摇欲坠。
有弟子已经意识到了,曾经如同山一样巍然屹立的那个师尊,似乎出现了什么状况。
“以身伺狼,就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啊,白与非。”谢玉楼勾起一抹笑容,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轻道。
白与非身体如今的孱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口绞痛万分,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琉璃瓦片尽数迸裂,魔影如同鬼魅一样从伏魔司的各个方向角落突然出现,瞬间吞没了那些神柱,道场。
这里正以一种从未有过的速度瓦解着。
就算是飞升后的白与非恐怕也不敌这死灵之术和万魔大阵,何况是现在无比虚弱的他。
远处的情人崖上,这里还未有魔气侵蚀,蓝天尚在。
一只蹦蹦跳跳的松鼠从山下的丛林间慌乱穿过,一路急奔,焦急地来到碧云倾身边。
“小师兄,大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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