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怎么用呢?”龙少天嘴里念叨,没注意到不知不觉他和楚归尘两人的脑袋已经凑到了一起,额头相抵。
再翻过来,内面的镜子锃亮光润,两人的面容映于其上。
天地含象,日月贞明。
那几个金色的大字如同从镜中世界的虚空中浮现上来,驱散了两人周身雾气,将一切包裹在金光之中。
小妖的声音,奏乐声,都隐去了,世界回归了安静。
“是幻象么。”
地下水宫殿,宴会现场。
魔尊的人偶脸上画着夸张的五官,机械地动着,隔着轻纱帷幔,和众人举杯共饮。这场婚宴主角没有到场,那些中了幻觉的魔人并没并没有发现这个事实。
穿着喜服的白与非人偶也按照吉时出现了,同样的夸张妆容,朱红的,藤黄的釉彩粉饰在惨白的底色上。
魔人们要为尊上献上祝曲,管乐,琵琶的声音刺耳尖锐,却诡异的相合,音乐更为这幅场景增添了异样的惊悚氛围。
浓雾中,影子们夸张的动作,跳舞,每个人的眼睛里都是空洞的,他们的神识早被抽离身外。
这不是婚礼,这是一场正在举行的祭祀。
碧云倾此时灰头土脸,他为了混进这里费劲了心思,谢玉楼那混蛋不让自己掺和和白与非有关的事,两人缠绵后,竟然可恶地又把他手脚捆住丢在了山洞里。
半天之前,碧云倾被紧紧固定在貐兽的山洞里一个石圈里,身上满是淫具。下面除了缅铃之外还塞了一个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制作的玉势,一会温热,不多时又会变得寒凉,十分令人崩溃。麻绳也恰到好处地摩擦着他的每一处敏感点,尽管穿着单薄的白衣,但是几处都被汗水和蜜液濡湿,胸前透露着胭粉的乳尖。
但是谢玉楼少算一步,现在的碧云倾忍痛功力更甚往日,手上还有顾惜白嫩手腕而缠上的绸布,更方便了碧云倾将绳子磨断。
出了山洞,顾不得处理身上的东西,碧云倾一路追赶,除了谢玉楼透露的一些事,路上还放倒了几个魔将探听出些消息,终于赶在祭祀之前赶到了这个地下水宫。
赤羽要献祭这场群婚中的一百对魔族夫妇,而所谓的愿力只是个骗局。人间常以祭祀求止战,指望那些天上的神明,但在魔界一切都不同。
魔族衰微已久,久的已经没人记得曾经的日子,赤羽求的,将是一场点燃三界的大火,一场久违的战争。献上这数百条生命,祈求天魔为魔族降下战无不胜的诅咒。
作为伏魔仙尊的大弟子,虽然本事有限,但是碧云倾不可能放任这一切的发生。
整个水宫虽然看上去是一片乱象,但是其中隐又规律,没有中幻术的人进去如果站在了错误的位置,很快就会被发现,难保那些被控制的魔人会做出什么攻击。碧云倾给自己下了个清明决,小心翼翼的在外围试探。
魔人不仅舞步奇怪,走来走去的步伐也生硬地仿佛牵线木偶,在雾里碧云倾尽管保留了视力,但是还是被是不是出现在眼前的人吓一跳,几次都险些撞上。
马有失蹄,就在他移动到了接近中心魔尊人偶在的位置时,不知哪个冒失的不走寻常路,竟然是爬着走的,他听到脚下窸窸窣窣,不由得在原地顿了顿,结果还没看清就被爬行的人一下子扑倒在了地上。
那是个十分好看的魔人,额上带着一个赤红的印记,似乎是个鸟族,但他不知道为什么眼睛蒙着一块黑色布条,而且毫无被控制的样子。
碧云倾来不及放空,他有重要的事,不能被一个魔人绊住脚步,两指对准魔人的后脑,就要发力将他击晕。
千钧一发,那魔人手探向怀中,似乎是拉动了什么机关,从他领口骤然喷射出奇异的香粉,碧云倾连忙收手掩住口鼻。
“这可是工业世界的玩意,强效春药,哈哈,吓死你了吧!”蒙着眼睛的魔人从地上爬起来,从容不迫的又从怀里掏出一颗小药丸吞了下去,他给自己备了解药。
那东西沾上肌肤即发作,碧云倾很快全身发软,无力地倒了下去,意识也将要变得混沌。但他还是很快明白过来,眼前这人似乎和这些做法的魔人不是一伙的,他也是混进来的。
“等等,别走。”碧云倾死死拽住要离开的魔人衣角。
这个魔人当然就是蓝栩,他来到这边冒险,脱离哥哥的掌控,当然是想尽可能看看外面的世界再回去,作为有魔族标记的人,他的五感更加敏锐,发现不对后,他尝试几番,发现蒙住眼睛可以避免幻觉入侵意识,烟雾在低处会变得稀薄,于是就这幅样子在这边爬来爬去。
两人对了一下,虽然之前没有碰过面,但亮明了立场之后,暂时握手言和。
“快给我那个解药啦!你怎么不由分说就放毒害人啊!”
蓝栩白眼,“刚才先想动手的人可不是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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