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浔回答之前又道：“实话实说，别撒谎。”
于是想要跑火车的孟浔把话收回去，脸转到一边，不敢看秦柯。
“很奇怪，”孟浔讷讷地说，“不喜欢。”
“你看，是这样的，”孟浔试图解释给秦柯听，“我呢，是喜欢林钧的。”
手指了一下秦柯，孟浔道：“你呢，是喜欢林小乐的。”
“两个彼此有喜欢的人，互相之间没有感情，像我们这样，”孟浔说，“亲在一起就很别扭啊！”
“……像我们这样，互相之间没有感情？”秦柯喃喃着重复孟浔的话，不知怎么就突然失了耐心。
“孟浔。”秦柯连名带姓叫他，这段时间脸上惯有的温和笑容消失无踪，像海水退潮那样，露出底下锋利的石块来。
“孟源和你说过吧？”秦柯道，“作为交换的条件和担保，你是得和我结婚的。”
“无论有没有感情，感情多还是少，都不会改变这个既定的方向，”秦柯说着，唇角略略向上弯了一下，“而结婚了可以干什么，你应该也很清楚。”
“我和你不是朋友关系，”秦柯说，“如果你觉得和我的亲吻很别扭，很不喜欢，那也只能请你尽快习惯。”
看着孟浔渐渐低垂下去的头，秦柯被他那句没有感情扎得流血的心，忽然就觉得有些快慰。
他知道孟浔难堪，但又故意问了一句：“听明白了吗？”
孟源是和他提过秦家有这方面的意思，但没明确说过。
而且那也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最开始得时候，孟浔真的以为秦柯想要怎么他，结果每次出来，秦柯都算得上绅士，从没做些什么越界的事。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那本就不多的戒心直接消失得无影无踪。
——秦柯可能自己都没那想法呢！
孟浔心里乐观地想。
——做朋友是真的很适合！
然而今天。
他以为的好朋友忽然变了张脸，不再温和有趣，不再宽容和善，而是直接硬生生扯出现实给他看，直接戳破他的幻想，明明是平淡口气的一字一句却像响亮的巴掌那样打在他脸上。
孟浔忽然觉得有些难过，鼻子也有些酸。
可是又觉得怪不了谁。
真要说错，也是他自己异想天开的错。
“……知道了，”孟浔闷闷地说，“我会努力习惯的。”
秦柯对这样的回答挺满意，脸上复又挂上笑容。
他重新把孟浔抱到怀里，用跟刚才一样的姿势，低下头去继续那个被打断的亲吻。
孟浔像个木偶娃娃一样，任秦柯操控指挥着。
“……张嘴，别退。”
“不，你要伸出来……再多一些。”
“……对……很好……浔浔很聪明……”
似乎是突然打开了什么开关。
秦柯那天亲了孟浔很多次。
没有一次是浅尝辄止的触碰。
全是极其富有侵略意味的，由秦柯那边单方面进行的深吻。
孟浔到最后整个嘴和舌头都在发麻。
不习惯，也不喜欢。
但是必须接受。
——那时候的秦柯，在孟浔看来，变成了虽然没错但令人讨厌的接吻狂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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