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昀燊搂着人大口大口地呼吸,吸到肺眼生疼,手指掐进主人赤裸的肩背,他用自己同样湿滑的胸口紧贴着那好看的脊骨,直到心跳重合。
叶响咬牙让他钳制着,难得没再挖苦。
后颈突然压上一股大力,年轻总监像猫科动物般绷紧身子,只一会儿又苦笑着松懈下来。奴隶反客为主拿住他的命门,浓重的呼吸喷在脸上,只要再用点力就能置他于死地。
一切都发生得尖锐又荒诞。
左脚再次如有所感地抽疼起来,叶响终于疲惫地闭上眼。
然而后方的疼痛迟迟不来,那人像藤蔓一样覆在身上,身体很烫,烫得他心慌。
“松手。”
穆昀燊愣了愣,果真听话地、很慢地放开了他。
叶响“哗”地在水里转个身,鼻尖正对着奴隶的下巴,他盯着穆昀燊迷茫的眼睛看了两秒,突然压着他的肩吻了上去。
这是个注定失败的吻。姓穆的表现得像个反应迟缓的老朽,在水下盛满的暴虐漏气一样找不着踪迹,甚至抽空眨了眨眼。
强势碾压片刻,松口前咬了下对方的嘴唇,叶响舔了舔嘴平静地推开他,可手还没碰到,就再次被推抵在池壁上。肇事者用力压着他,却依旧没有下一步动作。就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身体偏偏先一步动了。
年轻总监已经摸清了他的套路,这家伙的表达能力实在太差,无论是语言还是情感,还真是跟动物没什么区别。
“站好别动。”叶响轻松地推着他的胸口站起来,正想着怎么好好训狗,左前方突然插进一个声音:“劳驾……”
两人同时警觉地转头。
布莱恩尴尬地摆摆手,向来严肃的宽脸盘上堆起笑:“额,你们好,”他浑厚地笑了,目光转向穆昀燊丝绒般的白发:“我想知道,如果可以的话,你的头发是天生的吗?”
穆昀燊表情抽搐了一下。
叶响敏感地觉察到了,遂敷衍:“可以这么说。”
“身体也是?”布莱恩追问。
叶响皱起眉。
“不不,对不起,我的中文不到家!我的意思是,他没有经过任何整形?”
“你想说什么?”
叶响不知道两人刚才的举动被这个陌生人看去了多少,当下他只知道穆昀燊的状态似乎有些不正常。
“我……”
“对不起,这里太热了,他不太想说话。”叶响说,“你知道,夜晚是个虚伪的鸨妇,所以还是等白天再寻找问题的答案比较好。”
“嘿,”布莱恩向两人的背影伸出手,口中自言自语:“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他的身体会非常适合……”
穆昀燊走得很慢,慢到叶响终于忍不住捏起他的下巴:“你怎么了?真的不舒服?”
奴隶摇摇头,哑声道:“水里……”
水里有东西?
叶响一愣,猛然反应过来,这不是普通的温泉池!
星子鱼敬业地服务着每一位客人,尤其偏爱筋脉分明、年轻血活的人,穆昀燊天生皮肤脆弱、血管壁薄,再加上气盛,早已成为“重点服务对象”。可这鱼群不知是性淫还是怎么回事,偏偏盯着他硬挺的下体不放,吻部细细密密地啄着狰狞的筋脉,甚至有些不知好歹地往翕张的马眼和茎皮夹层里钻。
那滋味想必又痒又刺激,偏偏这些小东西还赶不走,总不能边捂着阴茎边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