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触感很奇怪,冰冰凉凉的,一动就感到四面八方传来的挤压,浑身都使不上劲儿。
像颗被嵌进蛋糕胚的葡萄干,年轻总监身体动弹不得,大脑却飞速运转起来,他知道无差别杀人,或许自己这是遇上无差别劫色了?
压在身上的人体态修长有力,颈间有股干净的皂角气味,显然也被摔懵了,竟然没有进一步动作。趁对方勉强撑起身体转头张望的瞬间,叶响快速挥落了他的帽子,那人悚然一惊,却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几乎同一时间俯身用掌心死死遮住了他的眼睛。
“哈……你认识我,不,应该是我认识你,对吧?”口唇喷出的热气打在腕间,只要再扬起一点脖子就能亲上动脉。
那人闷闷地喘了两声,手上施力,叶响感觉自己引以为傲的鼻梁都要被压弯了。
“既然能上楼,让我猜猜你是Dom,还是Sub?”
“你的主人或者奴隶不足以让你满意吗?”
“虽然你资质不错,可是找到一个合意的很难吧,连烧杀掳掠、逼良为娼的烂事儿都做出来了?”
出气不畅,他边说边喘,声音低沉悦耳,比往日多了几分轻佻和暧昧,如临阵的将军在跟美妾调情。
“一想到捏着你的腰用鸡巴往上操你的屁股操到流水,我就硬得睡不着觉……”叶响缓缓用轻柔的声音复述着短信里的下流话,愉快地感觉到那具身体猛地一僵,他顿了一下后大笑出声。
然后便被粗暴地封住了唇,用嘴。
噬咬像车辙碾过雨后新土,叶响来不及痛哼唇角就破皮流血,很快又被研磨扩散在相贴的唇齿间,铁锈味让他浑身的血液瞬间冷了下来,好看的眉皱起,片刻后突然一伸手勾住对方的脖子侧头迎了上去。
如果今夜必须放纵的话,他不介意跟这个动机不纯的尤物来上一炮。
只是……
脑海中莫名闪过一具泛着诱人油光的酮体、青竹般笔直流畅的双腿和腿间晃动的硕大粉嫩的本钱。
耳边的喘息声和记忆中突兀地重合,他一下子溺水般挣扎起来,想要摆脱这过分清晰的记忆,身上却被压得更死,双膝间嵌入一条腿,威胁似地轻轻顶住了他的要害。
“滚……”叶响抵唇泄出一个字,不敢乱动。
袭击者单手按住他,得寸进尺地拿出一根滑溜溜的布条往他眼睛上缠,动作是与方才不符的轻柔,甚至害他忘记了挣扎。
那应该是条领带,布料不厚,但足以让被缚者陷入黑暗,那人绑完后主动撤开一点,叶响刚要伸手调整,就被紧紧扣住手腕。
“你一个操人的紧张什么?”
身上人停住动作。
“我猜错了?”年轻总监探手摸上距离极近的胸膛,掌心感到一阵细微的战栗,他猛地一掐,松弛状态下柔软的肌肉瞬间绷出手感极好的肉块,让他爱不释手地摩梭起来。
背后是波动的水床,两个男人的重量让躯体和床榻无缝隙贴合,对方身下蓬勃的欲望就这么无比清晰地戳在自己身上。
“硬得好快。”掌心缓慢蹭过衬衫下的凸起,火上浇油,“喜欢咬人,嗯……还喜欢疼痛,对吗?这里也硬了,真可爱。”对着掌下的乳头逐渐施力,满意地听到陡然加粗的喘。
这是一具习惯臣服的身体。叶响在对方掩饰性地埋头急吻中得出结论,不禁又想起了前不久的另一只“小狗”。
还是不对……
没有命令,那人是不会主动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