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是越来越乖了，被牧宛风亲吻也不会反抗，但是这么顺从的小羊羔反倒让主人不习惯了。
“你怎么没精神？”
“嗯？”
李青阳的确没什么精神，他呆呆地望着牧宛风，思绪却不知飘到了什么地方。
“是晚饭不合胃口还是不喜欢架子床？”牧宛风摸了摸他的下巴，又好像撸猫咪一样捏了捏他的脸颊。“…想家了？”
家？
这个概念好像已经变得很遥远。
他才来了这里多少天？居然有点想不起在洪城的家是什么样子了。
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他有多久没睡过了？不知他的父母现在在哪里，他的未婚妻会不会担心，还有一起工作的同事……没了他，项目的进行还顺利吗？
“…我家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所以回不回去我都觉得差不多。”没等到他开口，牧宛风先说出了自己的故事。“可能你家还有会等你回去的人，你才会那么牵挂他们。”
李青阳低下头，伸出双手抱住了眼前的男人。
他也不知道是自己想安慰对方，还是想要被对方安慰，在这种时刻，他也不过想有人陪着，不至于感觉那么清冷。
“有牵挂的人是好事，这样会让你更想活下去。”牧宛风摸摸他的头发，嗅着他脖颈间的气息，又蹭了蹭他。“…而且，他们可能也在牵挂着你。”
他在牧宛风的话里听到了沉重的苦涩味，环抱住他的手圈得更紧了一些。
“那…你呢？”
“我？”牧宛风笑了笑，然而脸上的表情并不爽朗。“我是因为…要赢过你才那么努力地活下来的。”
“…赢过我？”
“你拥有太多太多我没有的东西了。”牧宛风转向他，深情地望着他的双眸。“…如果我输了，就会一无所有。”
“我不懂。”
李青阳摇摇头，现状难道不是牧宛风的胜利吗？他顺从他，愿意低头喊他主人，愿意被他任意触碰亲昵，愿意听从他的指令跟在他身边，这一切难道还不够？
“你不是……”他用手捧住牧宛风的脸，眼里有些光芒在闪烁。“已经拥有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