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美……”
李青阳别过头，不想再和他对视下去，但是脸上已经烧了起来。牧宛风这样逗他，究竟是真的对他有想法还是只想让他感到窘迫？如果是之前，李青阳肯定毫不怀疑是后者，但现在，他莫名地也有些动摇。
不不不，不能被这个变态主人牵着走，他怎么可能对自己的身体感兴趣呢？他全身上下都被他看过了，男人的身体对于男人来说也没什么特别的，而且上一次做爱也失败了。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评价，两人的肢体接触都没带来什么舒服的体验，他怎么可能……
“走吧，别让那个家伙逃了。”
肇事者倒是完全没在纠结，拉着他的手又沿原路返回到了最初他们来到的平台。
他们还是一前一后地踏上了通往水塔控制台的小路。
在有了照明之后，感觉心情也变得明朗了一些，但是为了避免意外发生，牧宛风在前行时依然谨慎地环视着四周。当他们来到水塔控制台的时候，发现控制室旁边还有一扇通向外部的门。可能是为了方便检修水塔的工人进出，这扇门没有锁，只有个简易的插销，牧宛风走过去打开检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异样便关上了。
不过在控制室里倒是发现了控制台被人动过的痕迹。有人故意地将一些水道改流，汇到了某个池子，不知是不是在图谋什么，牧宛风看了一下水道示意图，心中有了一个大致的图景。
“剩下的岔路通向的可能是冷凝控制室。”
不过李青阳所说的那个变态小白未必会在那里，现在他们这方有两个人，对方不一定愿意和他们硬碰，但是以防万一，牧宛风还是要去确认一下。
“我记得他说过，不吃的东西可以冻起来…”李青阳回想着昨夜挨打的时候，小白在那里自言自语，但当时他全身都疼，所以也没太在意对方的话。“会不会是藏了什么东西在那里？”
“有可能。”牧宛风也想到了这点，“你怕了？要不你在中间的台子等着，我一个人去看看。”
“不要。”
要是小白故意躲在了别的地方，看牧宛风一走才出来，他岂不是又要遭罪了？
“你现在也懂得要好好跟紧主人，做一条忠犬了？”
李青阳差点就想扑过去咬他，但是无法否认，这个世界有太多未知的危险元素，在确认状况之前，还是跟着牧宛风比较稳妥。
“快点走啦，我不想再戴着这个玩意儿了。”
他脖子上的伤本就没痊愈，昨天又被电了两次，今天又被鞭子抽了那么多下，感觉整个人身上都没处好的了。
通往未知的控制室的路走到一半，牧宛风停了下来，他不知是看见了什么东西在闪，便朝那些物体扔了些口袋里的玻璃碎。
砰！
被打中的小罐子一下爆裂，喷出些不知什么气体来。
牧宛风立刻用外套掩住口鼻，并转头示意还在后面的李青阳不要过来。
过了一阵，等烟雾散了，他又发现了好几个类似的罐子，全都用玻璃碎砸中压感口，引爆了。一路走过来，这些烟雾好像都只是些催泪烟雾，除了有些熏眼睛，并没有别的什么杀伤力，但他可以确定，这肯定是那个人故意设计的，或许他就等着他们闯过来，在触发催泪烟雾的时候向他们开枪又或者打开其他机关。
无论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他肯定是在拖延时间。
所以牧宛风加快了脚步。
终于在冷凝控制室前看到了从天花板垂下的楼梯，以及站在楼梯后用枪指着他们的人影。
“又见面了，”小白从楼梯的阴影里走出来，用黑漆漆的枪口指向他们，“你是来送蠢狗的吗？让他过来，然后你可以走了。”
李青阳躲在牧宛风的身后，完全不敢探出头去，就是对上小白的眼睛都会让他不寒而栗。
“他是我的，我是来送你走的。”
牧宛风虽然举起了双手，但是嘴巴上没占一点下风。
“你要不要猜猜我的子弹还剩几颗？”小白也不甘示弱，虽然他没有继续靠近，但是在与牧宛风对峙的距离内，子弹要穿透肉体还是绰绰有余。“你躲得开吗？”
一枪打向牧宛风的左小腿，因为速度太快，他没躲开，一下便单膝跪了下去。
“我看大叔你也不过如此。”枪口还冒着烟，小白已经把枪指向他另一条腿，“我不杀你，但是我可以把你双腿打断，再慢慢折磨你，这样我就有两只狗了。”
牧宛风咬着牙，什么也没说，他在等小白靠近。
身后的李青阳内心却十分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