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得晏先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我害怕其他人的报复。纵然晏先生身边已经有专人保护,但我……”方羽悄然地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吻住他的唇瓣说,“晏先生,往后出门时再小心点,感到不对及时联系我。”
晏清河和方羽道别,站在路边让风吹散他周身染上的方羽气息,再慢慢踏上小区的人行道,与飞奔下来迎接自己的晏书雪一同回家,顺带瞥了一眼不远处带着两个孩子玩耍的和善夫妻。
他会给左弛一个机会,希望对方不会令自己失望。
晏书雪平缓地关上门,回头望向父亲,声音极小地问:“父亲,那对夫妇是不是有问题吗?”
“你感觉到了?”
“因为父亲将他们看在眼里。”晏书雪回答,见晏清河面上默然,又继续问道:“父亲,他们是新来的杀手吗?”
“是探子。”
两人间的气氛忽地沉寂下来。晏书雪不理解自己心头分明堆满了想对晏清河说的话,过了两个星期,临到喉间却说不出来一个字。她微微攥紧指节,平复了杂乱的心境,扬起一个明媚如初的笑容:“父亲,那我之后还要上学吗?”
晏清河说:“晏书雪,以后上学带上‘那种’东西,必要时就扔出去。”
晏书雪眸光一闪。
…………
平静的一周过去。
左弛等人果然没有找到机会,他只能亲自创造一个契机。晏清河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以方羽生日临近、他要准备礼物为理由,向保镖说明自己需要出一次门。
他没有动用晏书雪那张卡,钱几乎来自方母的大方闺蜜们以及随后蜂拥而至的其他贵妇。
晏清河回想着方羽穿衣和配饰风格,以及对方无意间透露的喜好,接连逛了四五家不同大牌的手表店,均未看到符合的款式,最后去了一家着名古董表店,选择了一款暗金色的古董版本运动表。
老板暗暗瞄了一眼旁边的顾客,鬼鬼祟祟地凑近晏清河的耳朵,低声说道:“先生,其实还有更好的表。”
终于来了吗?
这人初见戴着帽子口罩的自己时,心率瞬息增加至正常人激烈运动的程度。过快的心跳恢复后,身体的小动作依旧较多。
晏清河微微点头,让店员把他看中的那一块装起来,才对老板说:“带我去看看吧。”
“啊?先生……”
晏清河面色平淡道:“可以再买一块。”倘若对方错过眼下的时机,自己或许还能发现更合适的手表。
老板:“……”
晏清河身后不远处的两个保镖无声无息地跟过来,一前一后,四人一同走上二楼的楼梯。
老板踩住最后一个阶梯时,像是一个信号,楼梯口的两侧猛地冲出两个人,被晏清河前方的剽悍保镖拦住,三人扭打成一团。
另一个保镖赶忙踹开老板按了手机按键,护着晏清河飞快地往下走,转弯时又窜出一个男人猛地朝两人脸上喷出刺激性药雾,下意识挡住的保镖吸走绝大部分药物。
头晕恶心的保镖已然扑向那个男人,两人滚压着堵住墙壁上那扇暗门。而前来接应的其他人半拽着晏清河走向楼下,将他安全送回了家。
方羽正在办公室痛苦地批改试卷,时不时猛吸一口晏清河那件外套作为慰藉,收到消息后匆忙请了假,开车径直来到他住的小区,循着早已烂熟于心的地址,第一次敲响了晏清河家的门:“晏先生,你没事吧?”
晏清河坐在沙发上,和因为自己受伤或昏晕的保镖们道歉聊天,正给每个人的卡号打一笔慰问金,思索了一秒钟还是将茶几上的手表锁在暗格里,轻轻地打开房门说:“方老师。”
方羽慢慢地搂紧晏清河,语调极低地说:“晏先生,我好想你。”
他抵上背后的大门,亲吻着晏清河的红润嘴唇。之前甜蜜两周的结果是他落下不少课程。即便有其他老师的代课,这一周来方羽也忙的不可开交,甚至挤不出多余的温存时间。
方羽享受着两人独处的甜蜜时光,抬眼环顾了一圈室内的装修,如他想象中的冷清寂然,锁住晏清河温然道:“晏先生,我想看看你住的屋子。”
晏清河浅浅颔首,拉住他来到自己的卧室。方羽见到了占据着整整两面墙壁的书柜,向阳的平开窗和简约原木的书桌和大床。尽管窗口大开,房间各处都弥漫着主人独特的冷冰气息,泠泠似霜,皑皑若雪。
方羽周身浸浴于一室沁人心腑的寒香,不禁心荡神怡,咬住晏清河的后颈皮肉,炙热的大手也悄然上推衣服,抚摩那截纤腰。
晏清河问:“方老师想要吗?”
方羽已经解开晏清河上衣的扣子,在羊脂白玉似的肩背落下浅吻,俊美清雅的脸庞显露着灼人的欲火:“我想在卧室做一次。可以吗,晏先生?”
“晏书雪会察觉。”晏清河摇头说,“去我的个人浴室吧。”
“知道了。”方羽低声地笑了笑,舔咬漂亮的肩锁关节。晏清河的衣服裤子一件件地被扔到床上,又被飞快堆上方羽的全部衣裳。
凝脂润泽的胴体被横抱着进入浴间,一条美腿被高高侧压在旁边淋浴房的玻璃上,方羽另一手掐着他的腰肢,凝视着前方镜面里那张绝美夺目的面庞,胯间黑物沉缓地挺进他的身体。
“晏先生,不要害羞。”
方羽含住那只玉白的耳垂,语气雅和地说:“我要你一直看向镜子,看着自己是怎样被方羽操到失神。”
浴室里很快响起激烈的撞击声和水声,伴随一声抑制不住的甜腻呻喘,纤美的小腿颤巍巍地自玻璃弯下,又被重新抬上去。
直到许久之后,两人交合处淅沥沥地淌出裹着浓精的汁液,扶着盥洗台的手指早已泄力地紧蜷,一身的冰肌雪肤微潮汗涔,在柔光下映耀生辉,方羽注目着镜中已然一脸恍惚的冷艳美人,声调低哑地问:“晏先生,你知道自己有多勾人吗?”
“每次见到晏先生露出这种表情,你的恋人都恨不得直接操死你。”
他嗅着一室盈溢的甘芳冷香,揽着怀中人换了一个姿势,让两条笔直的玉腿大敞挂在洗漱台两侧,托住丰腴滚圆的屁股,巨大的龟头再度抵着翕张的肉穴,神色温柔地说:“晏先生,我想再来一次。”
“不……”
晏清河的话语戛然止住。硕长的肉茎已经全根没入泥泞不堪的臀瓣,方羽的表情格外负疚,温和的语气却隐含不容拒绝的意味:“抱歉。”
他颠着腰胯用力奸淫直肠底部,望着那双冰冷的凤眸重新染上情欲,圆润雪嫩的足趾一再抖颤绷起,温文尔雅的脸庞掠过无声的笑意,身下的动作毫无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