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钟整,晏清河在床上醒来,回想起昨夜方羽往死里肏干他的经历,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微妙。
晏清河揉了揉丝竹穴,不愿多想昨夜的事情,悄然地移开横在他腰上的手臂,轻轻地坐起。没等他进行下一步动作,那只手臂挪过来。
晏清河身体一顿,侧过头看向手臂的主人。
那人阖眼朝着他这个方向安静地睡着。见着那温文雅致的面庞,晏清河回想凌晨时分这人抱着他换房间时义正言辞地说道“以后单独准备一个房间用来做爱”,心里除了闪过一丝无措,只剩下满满的无言以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阻止方羽。
因为方羽说的没有错。他低估了方羽的强悍,也低估了自己,他的身体比他设想的还要敏感,他们性事的房间满地都是自己的体液。
晏清河并不觉得这是坏事,而是房事上的情趣,但是……
偏偏另一个人性欲极强。
方羽压着他陆陆续续地从晚上八点钟折腾到凌晨四点多,让他清醒着被迫经历了二十六次高潮。
从床上到全身镜,再从椅子到窗户,方羽多次得步进步,出尔反尔,每一次都会柔声道歉“我真的错了”或“再忍忍我,我要结束了”,再温温笑着抽送性器逼迫他再次高潮,竭力折磨他的神智。
若不是在浴室清洗后穴时他明确告知方羽,贪婪无餍的方羽一定会继续做下去。
晏清河感到些许无奈。
他不介意性爱带来多次高潮起迭的愉悦,但介怀方羽多次违背原则地疯狂索取。
可是方羽所做的一切全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所以,他虽然不喜欢这种感觉,但并不会在床上踹开方羽,除非已经忍不住。
这么一想,方羽和晏书雪都喜欢在他的底线之上大力蹦跳,或者堪堪蹭过底线又反弹回去。
不过两人一个是十分重欲,一个是分爱表现自己罢了。
他心里轻微地叹息,正要起身离开,身后温热的气息来源似乎被惊动了,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臂。
“晏先生,你现在就要起床吗?”
带着困倦的沙哑嗓音响起。床铺轻轻晃了一下,那只手松开他的手臂转而揽住他的腰肢,滚烫的身体贴覆上来,含住他的耳垂轻声道:“我喊了阿姨把早饭温在厨房,中午吃也行。我们多睡一会。”
晏清河皱皱眉说道:“那个房间的被单……”
他和方羽现在睡着的是方羽的房间。之前欢爱的那张床被褥被他弄的湿透,几乎不能睡人。
听出他的未尽之意,那只手不松开反而搂的更紧,另一只手也抚上他的肌肤,身后的人将他全部环在怀里,轻柔地说:“不用担心,我已收拾得差不多了,保证今早打扫的保姆不会发现特殊‘液体’。晏先生安心在我这里睡着吧。”
晏清河动作一顿,侧过头看向方羽问道:“方老师?”
方羽盯着那只晶莹如玉的耳垂,好似见到昨夜染上淡红的样子,唇边勾起一抹温和的笑说道:“因为晏先生怕羞。”
昨夜他已经察觉到晏清河会在这种事上羞恼。之后他又把晏清河搞成那副样子,房间各处都流淌着爱液,不仅晏清河会不好意思,连他自己都有点无颜面见方母。
“晏先生再陪我睡一会。”
方羽注目着眉眼冷淡的晏清河应允下来,松开手还想说些什么,蓦然扫视到晏清河不复白皙的身体,清雅的面色一怔。
如冷釉的肌肤上青青紫紫的爱痕自脖颈一路而下,直至被床褥挡住,乳头、腰窝微微发红,圆润的臀肉未完全消去斑驳的指印,可以想象到昨夜承受了怎样激烈的性事。
然而那张冷艳绝伦的容颜上没有任何变化,那双美丽的凤眸里更是没有丝毫温情,宛如世间亘古的天山白雪高不可攀。
让人见了,只恨不得拖回身下好一顿操弄,直到再见他面上失去完整的冷漠淡定,一身冰肌雪肤冷香幽生,沉迷情欲而凤眼朦胧的模样。
方羽喉结微滚,暗暗遏抑住此刻继续欢爱的心思,抱着晏清河缓慢躺倒。
见那绝色的面容轻缓阖眼睡在他面前,冰雪半融,如此纯洁无害,他的心里生起一股暖融融的怡悦,慢慢贴近吻了吻那绯红的唇瓣,低声说道:“我的晏先生。”
两人又睡了四个多小时。更确切点,是晏清河单方面被方羽弄醒的。
晏清河的意识尚未清醒,已然被人翻了个身,硬邦邦的滚烫贴在他的臀缝来回摩擦,胸前的茱萸被人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他没有睁开眼,按下全身泛起熟知的酥痒感,声音轻轻地问道:“方羽?”
“晏先生醒来了吗?”温柔到骨子里的声音,带着熟悉的笑意响彻他的耳畔道:“我们继续昨晚上的事吧,想来晏先生应该不会拒绝。”
晏清河的神智刚刚清醒,还没彻底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玩弄胸前乳尖的手缓缓下入分开大腿。
臀缝间的粗热抵住早已关合的后穴划过褶皱一圈圈地研磨,戳弄着穴口周围的嫩肉,紧闭着的穴口被一点点挤开,贪婪地自发啜吸龟头。
伴随着一声轻笑“真敏感”,硬胀的阳物推开层叠的肠肉长驱直入。
“啊!”晏清河被碾过穴心,椎骨窜来酥麻的快感,没有完全控制的低吟泄出唇舌。
方羽按着晏清河的大腿,轻裘缓带地往肠道深处顶撞,被他肏了一夜的后穴依旧湿热滑嫩,层层叠叠的肠肉“咕叽咕叽”地又夹又缩,推挤着渗出更多的汁液,顺着交合的缝隙流出,顺滑坚挺的整根插入。
方羽舒爽地粗声抽气,似是叹息地说道:“昨晚操了这么久,穴都这么紧,晏先生你真的该被我操死在床上。”
晏清河垂下眼睑一言未发。方羽于是就侧着身,揉搓着他胸前有些胀大的乳头,腰胯不紧不慢地挺动肉棒插到最深处,享用着肠道小口小口的吮吸舔舐。
见到有些发红的耳垂,方羽舔着他的脖颈,轻声问道:“原来晏先生又害羞了?”
世上怎么会有这般的人?拥有着最冷冰绝艳的容貌,同时也有最适合承欢的身体,被肏得全身颤抖次次潮喷仍然克制着不会哭叫流涕,还会因为恋人的话对自己敏感的身躯表现忸怩羞涩。
方羽抵住他的后背,吮吸他的肩头忍不住怜惜地喟叹道:“晏先生,你让我很想操得你今天下不了床。”
晏清河冷冰冰地说道:“方老师,我不太喜欢白日宣淫。”
“晏先生说自己不喜欢吗?但你的身体很喜欢啊。”方羽咬住他的耳朵,喉间迸出低沉的笑声。
“穴里又软又热,只会咬着我的鸡巴,还生怕吃不到一样。”
方羽掐住晏清河的腰肢抽动的速度逐渐变快,粗长的肉棒全根捅入又全根抽出,被拽出殷红的媚肉,肠道一缩一合地分泌出滑腻的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