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塔尔强忍住恶心,步履维艰地走进自己的住处,关上门,然后就浑身无力地靠着门一下子坐下,捂着嘴干呕起来。
他的耳边不断地嗡鸣着,全身痛得直颤抖,好像哪哪都不再是他。
“哟,你这是怎么了,这幅难看的样子。”一个嘲讽地声音传来。
松田阵平,被奥塔尔强行打断腿囚禁在组织的基地里的前拆弹警察。在养好腿伤后,目前正在被今雪降的安危威胁,在组织里从事机械组装工作。
不得不说,松田阵平的动手能力属实超群,自从他去干活之后,很多高尖端的黑科技设备再也不用奥塔尔和黑鸦亲自动手组装,可以说是减负小能手。
就是脾气臭了一些。
听见松田阵平这阴阳怪气的声音,奥塔尔差点没演下去。
他闭上眼睛,稍微缓和一下,勉强站起身。
“不用你管。”奥塔尔回到了他的房间,锁上了门。
是的,因为松田阵平的不稳定性,现在奥塔尔和松田阵平住在一起,以方便他的监管。
那个家伙,到底怎么了。
看到奥塔尔进了屋,松田阵平原本摆出的嘲讽脸也平静了下来,他思考着青年这不同以往的样子。
之前有一次,他回来时也是脸色苍白,甚至还呕出了血,今天又是这幅痛苦的样子,他到底在执行什么任务。
松田阵平自认为他现在也算是在这个奇怪的组织里干活了,他要做的事不算太难,除了累一点,行动自由受限以外,还算是正常的工作。
没道理他这个被看管的人过的还算轻松,而把他强行抢掠过来,地位明显比他高的人,天天过着吐血又受伤的日子吧。
最后,也是松田阵平不愿意承认的,他偶尔看到奥塔尔时,那莫名出现的既视感。
他和今雪降实在是太像了。
虽然长得不一样,年龄不一样,可是很多喜好,动作,生活中的小细节简直一模一样。
就像是长大版的今雪降,松田阵平心里沉重的想。
在他被迫为这个奇怪的组织干活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今雪降,他尝试去问其他人,得到的答案也只有“不知道。”“没听过。”
今雪降就像是个不存在的人,可是今雪降明明也来到了这个基地。
被转移了?被关起来了?还是……
松田阵平看向那到被锁上的门。
————
自从那天之后,诸伏景光就没再被刑讯过了。
他的身体也得到了很好的治疗,除了左手还不能用力外,剩下的伤口也都差不多愈合。
奥塔尔每天还是会叫他过去,但不是在那个冰凉寒冷的刑罚屋,而是在最开始审讯他的地方。
奥塔尔称那地方为,琴房。
诸伏景光也问过奥塔尔,他为什么说不记得了,可是奥塔尔只是平淡地说,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了,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他们现在的相处方式也很奇怪,每次奥塔尔叫他过来,不折磨他,也不问他话,只是静静地呆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时会是很累的样子,叫他过来后,反而枕着他的大腿睡着了。
诸伏景光曾半是试探半是不解地问过他。
“你不怕我在你睡着之后杀了你吗。”
“死就死了呗,反倒是你,杀了我,你是想被别人审问吗。”奥塔尔无所谓地回答道。
而现在,奥塔尔和他说着说着话,就坐在椅子上一脸疲惫地睡着了。
沉睡的青年没有了平时冷漠的样子,反而多了几分恬静和无害。
灯光照在他漂亮的脸上,显露出几分苍白和脆弱。
奥塔尔最近好像状态很不好。诸伏景光默默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