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游搜了离酒店最近的酒吧,打算去那里随便待一待。他不好意思找何羚一起,自己笨嘴笨舌的,去了他朋友堆里只会扰别人的兴致。
言真听说后咋咋呼呼要跟着来,但因为时间对不上,只能再晚一小时。
言真:“希望我到的时候能看到你在和热辣alpha舌吻。”
江怀游:“啊?”
言真:“两个。”
面对言真的狂言浪语,江怀游礼貌地发了个“圆润离开”的表情包,按着司机指的路往酒吧方向走。
这里是B城的酒吧一条街,满街都是装修风格各异的酒吧门面。因为现在时间尚早,好多酒吧连门都没开,江怀游一直走到街尾才看到一家清吧,一张吧台,加上挨着墙的一排桌子,就是整间酒吧的全部了。
店主也很佛系,坐在吧台里面懒懒地抬起眼皮:“喝什么?”
江怀游道:“莫吉托有吗?”
店主撑着桌子站起来,慢悠悠往里面去:“有,等着吧。”
江怀游以为他是去调酒,结果没一会儿酒吧的音乐换成了一首莫吉托相关的流行歌。店主又掀起帘子出来,颇有情调地哼着歌,开始调酒。
店里没人,环境清静,江怀游便舒适地在酒吧里待下来。
鉴于上次喝酒误事的教训,江怀游没敢再喝高度数的。他喝完一杯就无聊地开始刷手机,过一阵,后面有人问:“大富翁会吗?”
江怀游扭过头,店主面无表情地举起一盒大富翁:“玩吗?”
“……你在B城注意点,别感冒了,也别天天顾着工作,你在外面……”
艾旬南坐在酒店顶层揉太阳穴,腿上放着笔记本。他单手托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声:“嗯嗯嗯,知道了。”
艾母在那边叹气,为儿子的硬骨头着急。她又道:“今年要不就回来吧,你爸早就不想干了,回来继承家业,未来也好发展,怎么样?结婚……咱不着急,慢慢来行吧?”
艾旬南含糊其辞:“再说吧。”
“那你明天有没有空?我听你陈姨说,有个侄子还是外甥的,正好在B城,你俩见一面。”
“不用了,明天要开一天的会。”
其实就下午有个会,艾旬南连个完善点的借口都懒得找。艾母听出了艾旬南的搪塞,深深地叹了口气。她又絮叨了几句,艾旬南一律嗯嗯作声,到最后艾母也无奈了:“得得得,嫌我唠叨是吧。什么时候回趟家?”
“下个月吧,我请个假回去。”艾旬南挂了电话,关了电脑的股市走向。
他想了一下午江怀游,想得多了,也不太感觉得到身体不舒服。有个坚实的情绪充盈着,难得踏实了一阵,又有点抓不着的漂浮的杂念,打完电话后走了会儿神,才隐隐有点分离的焦虑回溯。
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颈后的腺体,拿起电话。
江怀游接到电话时,刚和店主玩完一局大富翁。他皱着脸看着店主把大把钞票收进银行的小纸盒里,再在棋盘上压了一栋小房子,抬头挑衅地朝江怀游挑挑眉毛。
江怀游无可奈何地摊开手:“我没钱了。”
“那你输了。”店主耸肩,把棋盘叠起来,“还玩别的吗?现在也没别的客人。”
江怀游还没说话,手机铃声叮叮响起来。他看清来电人,一愣,冲店主先一点头,接通了电话:“南哥?”
艾旬南开门见山:“你在哪?”
“我……”江怀游结巴一下,“在酒吧。”
“在酒吧?”艾旬南一顿,向后一仰身子,“一个人?”
“啊,是。”江怀游看看四周,“是有什么事吗,我现在回去?”
“不用。”艾旬南站起身,“我过去找你,地址发来吧。”
“啊?哦哦。”江怀游茫茫然地挂了电话,对面店主已经熟门熟路地把桌子收得一干二净:“要走了?”
江怀游发愁地看看时间:“对,我换个酒吧。”
言真人还没到,已经把B城的酒吧查了个遍,找了一个说是B城最豪华的夜店,江怀游刚进去就被里面的聚光灯闪了个眼花。
他被吵闹的音乐震得胸腔震鸣,捂着胸口坐到了吧台边。调酒师凑到他耳边大声地问:“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