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握上方向盘,艾旬南冷静不过一秒,所有委屈都宣泄地找到了出口。妈的,这算什么事,让一个发情期的人开车?艾旬南用力踩下油门,眼一瞥看到江怀游极其端正地坐着,眼睛收敛着朝窗外看,手臂上的衬衫完全浸湿,透出隐隐约约的肌肉线条。
妈的!
艾旬南腰都在抖,他发情起来厉害得很,每次都要打比别人更多的抑制剂才能勉强正常,此刻下面泛滥成灾,座椅上已然洇开大片的水渍。而自己的下属就坐在身边,亲眼目睹所有的难堪,艾总监强烈的自尊心再一次崩盘瓦解,把所有怒气都发泄在油门上,车开得忽急忽猛,连闯三个黄灯。
江怀游不敢说话,现在也不清宁,车里的薄荷香太过浓郁,即使他目不斜视也忽视不了正在开车的艾旬南。虽然两人都是omega,发情流水是每个人都经历的事情,但这件事被明明白白地摆在他人眼前时还是会为其尴尬。在他心里,艾旬南永远是一个收放自如、仪态得体的omega,偶尔醉酒也只是不经意打破了上司的另一面从容,发情的窘况像是永远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但现在,上司的爱液淌得哪哪都是,江怀游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只能绷成一块铁板,呼吸也不敢发出动静。
艾旬南紧紧并着腿,发情期波动的信息素带动情绪起伏,在外人面前他像化作只知廉耻心的欲望本体,总是够不到的快感高高吊起他的神经。暴露的情欲让向来要强要面子的艾总监不可控地满脸眼泪,他咬着牙忍耐,江怀游发现了,嗫嚅一声“南哥”,被艾旬南狠狠的“闭嘴!”回应后也没有放弃,自顾自小声劝:“没事的南哥,发情期而已,回去打下抑制剂就好了……”
江怀游劝得小心,却耐不住艾旬南神志不清地胡思乱想。他听到江怀游的话就想到江怀游的手,他僵硬地一动不动,是不是嫌弃自己?让自己打抑制剂,是觉得在外面发情很丢人吗?车里的味道会不会太浓?他脸红什么,他在想什么?
omega在发情时一向不讲理,也更容易钻牛角尖。想到江怀游可能在鄙夷,艾旬南的情绪一瞬间到达顶峰,疯狂涌动的信息素刺激着四肢百骸,所有理智被突如其来的发情搞得脆弱不堪。他胡乱打过方向盘,在车来车往的街道边猛地停下,随后解开安全带,蹬着车板,不管不顾地哭起来。
江怀游被艾旬南的眼泪震慑住了,他理解omega发情时的脆弱不堪,但他自以为安抚足够温和,可努力全无作用,他根本找不到艾旬南崩溃的源头。
艾旬南一边发情一边和理智挣扎,下面的水不听话地汹涌成河。江怀游缩在椅子的一角,但他的身体无法容下一个“缩”字,恍惚看着艾旬南的样子就好像在直白地盯着他瞧,他第一次见其他omega经历情潮,惶惑地想碰又怕艾旬南不肯。
艾旬南注意到江怀游缩回去的手,他喉结上下一滚,哽咽后靠在椅子上哭得更凶:“滚开!你别看我!”
江怀游用力眨两下眼睛,尽其所能地劝:“我没看,没关系啊,很快就到了,或者我叫代驾来好不好?你要不要喝水?”
艾旬南一概不理,江怀游无法,开始纠结要不要偷偷违法酒后驾车。而早忘了自己为什么原因哭的艾旬南一哭就哭出了更多委屈,从宴会上突然发情到傻蛋的下属,每一样他都十足害羞和丢脸。
情欲蠢蠢欲泄,翻涌的情潮逐渐占领意识。他乱蹬两下,含糊地说:“痒……”
江怀游一愣,旋即从艾旬南的动作中明白过来。omega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手隔着西装裤往里抓按,粗鲁又莽撞,再抬起来手上全湿了。他摸不好,连脱裤子都想不起来,潜意识中是要找个人贴在一起才能抚慰心里的空虚,于是摸索着寻求帮助,抓住江怀游的手,哭声倒是小了些:“痒……”
两个omega都湿淋淋的手交握在一起,江怀游浑身一激灵。艾旬南的手同他现在的样子一般热软,好像有无数神经探出头搔刮手心,触碰一张开启某种安抚的门票。正当他想从满头乱絮中想找到一个正确的解决方案,艾旬南已经从椅子上爬起来,往江怀游那边扑过去。
江怀游屏住呼吸,又难耐地喘了口气,omega浑身的薄荷香清冷又粘腻,像被含化的硬糖,潺潺软软的黏。江怀游用气声说着话,怕吓到这个omega:“回去打抑制剂就好了,你别动,你……是要抱抱吗?”
艾旬南抽着鼻子,像是要坐,江怀游急忙用手垫住,意识到这个姿势不对也来不及了,艾旬南的臀缝稳稳落在江怀游手心。
轻轻一夹。
江怀游头顶瞬间冒起热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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