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omega的发情并不能支持他睡上完整的一觉,江怀游很快在酥麻的痒意中醒过神,情潮一波波涌动,龟头不自觉地往毛毯上蹭。他难受地把手指塞进后穴,抽插两下试图缓解,但情热更重地追击上来,他重重呻吟一声,把毛毯夹在腿间用力蹭。
敏感的性器遭不住这样的蹭法,一个跳动,江怀游小腹猛地抽搐,他仓促地去捂,但根本来不及按住小孔,精液就从中倏地喷出,湿淋淋地溅在了毛毯里。
“唔!”江怀游惊喘一声。高潮来得太急了,他强忍着度过高潮,性器还在无止尽地流水,后穴含着手指不松,他按在敏感点上揉弄半晌,才勉强满足了后面的欲望。
看着身上的狼藉,江怀游轻叹,把最后一张干净的毯子扔进洗衣机。
下过雨的夜晚,风是清凉的,江怀游回到卧室也没了困意,站在窗边吹风。空气中隐隐闻到泥土的腥气,万籁俱寂中已有了蝉的嗡响,远处的居民楼黯淡地隐入夜色。
一切都是那么干净,让他几乎不忍卒读,似乎一呼吸间的惆怅都会破坏掉这个宁静的晚上。月光像一缕淡薄的霜,轻柔地揽住了他的胸口,像一个柔软的拥抱。
江怀游垂头盯着这截月光半晌,终于迟来的感到了一丝苦涩。
二十七岁,江怀游总共谈过两段恋爱,都由违和感的拥抱、存在隔膜的吻和朋友们的调侃组成,夭折在同样的三月之痒。
不适合的缘由很多,首当其冲的大概就是相貌。不匹配的相貌只是一个肤浅的导火索,爱情开始前每个人都荷尔蒙分泌过剩,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说会一辈子爱你,但当每一个细微的情绪像多米诺骨牌接连倾轧倒下,把死鱼的鱼鳞刮开看到里面鲜红的肚皮,江怀游也该知道,爱一个人需要一双与其匹配的眼睛。
可他不幸,他还没能找到这样一双眼睛。
江怀游犹记得第一次遇上前男友易感期,过度缺乏安全感的他鼓足勇气,却被对方一把推开,僵住后对视的眼神写满了惶恐和抗拒。没有吻,没有解释,也没有体己话,事后江怀游看着站在自家门口的前男友一副犯了错的蔫样子,甚至怀疑这是否会不合时宜。是他让这个高大勇猛的alpha变得这么纠结痛苦的吗?对方也明显尴尬起来,嘴唇嗫嚅着,最后还是没说出来话。
江怀游觉得那个时刻无比漫长,一场未成的性事似乎都让彼此想清楚了些什么。像坐跷跷板,彼此在两端坐下后面面相觑,才发现谁也没比谁爱得更深。
也就是结束后,江怀游才发现这段恋爱好像就是一次漫长的分手,命运在起初就为不合适的爱画下了句号,他们还要固执地走完全程。
只是江怀游不舍得,他的爱经过了寒夜里的长途跋涉,最后还是被放在货架上打折。只因为长得太像alpha?长得像alpha的omega就活该受到冷落,积灰过期吗?
窗棂坚硬地硌在脊椎,胸口是空的,里面徒劳地流动着血液,勃发着心跳,强健的身体机能支撑他在世界上运转,却没人关注他的内部是否平衡。
江怀游想他是缺爱的,是需要包容和宠爱的,再不爱他可能就要枯死了。但他实在没有去爱的勇气,他曾迫切地许愿成为一个标准omega,仿佛那才是被爱该有的样子,而不是现在这样高大的模样,连撒娇都要遭受他人异样的眼光。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他连这个愿望都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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