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江淮激烈地挣扎着,他大喊道:“我不要!我、我要找乌以沉!我要回乌以沉家!”
"乌以沉把你卖给我了,现在你是我的性奴。"
左丘章一的声音如落雷,一字一句砸在计江淮心上,计江淮睁大了眼睛,他的眼里出现慌乱和迷茫,力气从他身上逃脱,他变得不知所措。明明是他先逃走的,也做好了被乌以沉报仇的准备,但知道乌以沉将他像物品一样卖给了左丘章一、甚至不来见他一面时,计江淮还是难过得心脏痛。
计江淮哆哆嗦嗦地说:“怎、怎么会呢,他没跟我说啊,他什么时候卖的?为什么啊?”
左丘解释道:“乌以沉以为你要跟他分手,所以不喜欢你了。他找到我想知道你的行踪,我答应了,但前提是把你转交给我。我花了六百万从乌以沉那里买下了你,现在我才是你的债主,明白了吗?”
左丘章一说得很清楚,也很好理解,乌以沉不喜欢计江淮了,乌以沉把计江淮卖给左丘章一了,乌以沉为了能补回六百万的资金空缺,所以他起诉计江淮诈骗,还亲手将计江淮迷晕送到左丘章一面前。
左丘章一将计江淮抱回床上,这次计江淮没有反抗了,左丘跟他说:“要是你能自己赚到六百万把钱还给我的话,我可以让你离开。”
计江淮急得眼泪又掉出来了,他说:“我、我哪有那么多钱啊……我赚不到啊,我什么都不会,也没人肯要我,我现在还是诈骗犯,我到哪里能赚到六百万啊……”
左丘拿来纸巾给计江淮擦眼泪,计江淮护着自己的脸不让左丘碰,他的眼泪哗啦啦滴在新被套上,他哭着哀求说:“你把我送回监狱里吧,我不要跟你回去,你肯定又会打我,还要砍掉我的手脚,我不要、我不要!!”
左丘抓住了计江淮的一只手,认真说道:“我不会打你的,也不会再砍掉你手脚了。”
“那这个是什么?!我没了一条腿啊!你为什么要砍掉我的腿啊!!”计江淮用完好的左腿踢开左丘,他的悲伤转换成愤怒,他轮起拳头挥过去,左丘看准了他的动作,只轻轻一翻就将计江淮掀倒下床,计江淮用腿勾了一下床架才没让后脑勺砸到地板。
左丘站了起来,说:“截掉你一条腿是为了防止你再次逃跑,乌以沉对你这么好你还会逃走,你肯定还会再犯的。这是警告,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会再弄伤你。”
计江淮爬不回床上,他双手撑地慢慢把下半身降下来,他依靠着床头柜上,脸上的泪水仍然闪着光:“我怎么相信你?你从来都不在乎我的想法,我每次拒绝都被你当做耳边风,你从来都没有尊重过我。”
左丘说:“现在我有两个人棍,为了照顾他们我还请了一个护工,是于森林,你也见过他。他现在在家里替我照顾他们,我可以叫他来照顾你,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计江淮别过头,他说:“你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你都不喜欢我了吧,我也不喜欢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麻烦呢?你直接把我送去拍卖,拍到六百万,然后看着我被肢解不是更开心吗?”
最终拍卖是性奴被压榨的最后价值,拍卖的东西不是性奴的样貌或技术,甚至跟性奴本身无关,拍卖的其实是处刑的权力,用各种原始的、粗糙的,或先进的、精密的工具将活生生的人折磨成一团肉泥,一场处刑胜过无数性事、无尽财宝带来的成就感,处刑本身就是一种凌驾于所有权力之上的游戏,直到性奴完全死亡,处刑者就是绝对的神。
左丘章一并不想看到别人死,他没有恋尸癖,只是对人体有着极度的好奇心,他好奇人,只靠性交是不够的,他还想试一下将对方吃进肚子里的感觉,一边吃,一边回味肉与肉者之间的联系,重要的不是人肉的味道,而是咀嚼肉的过程中大脑感受到的通透感,在肉被嚼碎进入胃里后,左丘感觉对眼前的人更加了解了。
左丘叹了一口气,他说:“我没有不喜欢你,我对你的喜欢一直都没有变,我只是讨厌你吵吵闹闹的,如果你能保持安静,好好养病的话,我就带你离开冥塔,再也不回来了。”
计江淮反问道:“那我要是不呢?”
左丘说:“那你就继续留在这里吧,冥塔很喜欢人棍,你会得到很多客人的。”
计江淮的脸倏地惨白了,他好像又闻到了昨晚被强奸时扑面而来的恶臭味,他生起一阵眩晕,手指抠紧了掌心。
“我跟你回去了,你能保证不伤害我吗?你要给我饭吃,给我地方睡觉,不能打我,不能骂我,我说不行就要停下。”
左丘章一蹲下来,即使这样他的视线高度也在计江淮的头顶之上,他缓慢地、认真地说:“我可以保证你会过得很舒服,你还有两个愿望没有实现呢。”
计江淮想问左丘另外两个愿望是什么,但左丘看起来已经知道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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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去到冥塔负三层的监控室,监控室没有开灯,只有三台屏幕在发着冷光,乌以沉还坐在沙发前盯着屏幕看,左右两台屏幕是其他性奴的情况,正中间的屏幕对准了计江淮的病床。
左丘出声问道:“昨晚你也在这里吗?”
乌以沉从地上捡起一个破破烂烂的小玩偶,说:“这是从计江淮的行李里找到的,他舍友说这是计江淮跟他女朋友用的情侣款。”
借着屏幕光依稀能看见那是一只漏着棉花的断头小熊玩偶,一看就知道这可怜的小玩意遭了乌以沉多大的仇恨。
乌以沉之前假装是计江淮的亲戚,去卓业工厂将计江淮放在宿舍的行李收拾了回来,他向计江淮的舍友套了很多话,知道了计江淮在工厂里的生活,计江淮的女朋友香水瑶知道后就赶紧跑来问计江淮的情况,乌以沉告诉她计江淮在渡州欠钱不还,因为金额巨大,免不了要坐几年牢。香水瑶急得大哭,乌以沉劝她早点把计江淮忘了。但香水瑶说:“他不是这样的人啊!他肯定是被人骗了!他都说好要跟我一起走了!要是他能早点放出来的话,我会愿意等他的!”
乌以沉回去后越想越恨,他将玩偶撕烂,丢在地上蹂躏泄愤。
左丘走过去,看见乌以沉的脸色灰暗,眼里是阴郁的冷漠。
左丘问:“那强奸的事也是你安排的?”
乌以沉阴冷地笑了笑,否认道:“怎么会呢。我只是跟医生说监控坏了,没人会知道里面在发生什么。”
医生也是冥塔里的人,也接触过性奴,他们之所以不敢对病人出手是担心被监控拍到,冥塔给他们付的工资很高,他们可以在冥塔里购买安全的一夜情,但免费的、虚弱的东西也是值得一试的。
乌以沉间接让计江淮被陌生人强奸了,病房里的监控摄像头在黑暗中也能拍到清晰的画面,乌以沉在想计江淮在自暴自弃时还会想起他那温柔体贴的女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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