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江淮自己也不清楚对香水瑶的感情是什么样的,香水瑶又年轻,又单纯,又善解人意,或许是太像正常的女孩了,计江淮既期待着她的靠近,又回避于她的存在,这两种矛盾的感情不断冲击着他的精神,最后带来的只有深深的不安感。
计江淮打开交友软件,那位炮友仍在向他发送消息,计江淮一边走一边回复,隔着屏幕他能将内心话顺利表达出来,他在心底里觉得或许这种“伦理不正常”的性冲动才更适合他。
日复一日的工作让人被时间抛弃,计江淮对工作逐渐熟练,他不再迟到,睡眠也稳定了,很快就适应了工厂的生活。晚上他下班回到宿舍,听见亮仔说明天跟女朋友出去唱k,这才想起来明天就是星期天休息日了。
计江淮的约炮对象叫和雅,和雅在距离工厂7公里的报社上班,是个文绉绉又温顺的人。计江淮跟他的聊天内容像肉汤,平淡的清水里混杂一点肉碎,既不乏味又不太过油腻,计江淮对和雅的初印象就很好,聊了几天之后就更喜欢了。
周日当天计江淮睡到了中午才醒,他把自己收拾了一番就准备出门了,他还想着把灌肠工具也带过去,但想起他是去做1的,又赶紧放下藏好了。
他出门的时候亮仔和飞仔还在睡,刘辉醒了也准备出门,刘辉问了一嘴计江淮:“你去哪?”
计江淮说:“跟朋友出去吃饭。”
刘辉“哦”了一声,说:“我出去打牌。”
刘辉也有一群朋友,不过都是牌友,一堆男人聚在一起边抽烟边打牌,运气好可以赢到一周的工钱,算是很划算的消遣。
计江淮打车去了跟和雅约定的菜馆吃酸菜鱼,和雅住的地方离菜馆近,早早就在店门口等着了,之前和雅给计江淮发过正脸照片,照片里的和雅一表人才,和雅说那是单位拍的优秀员工照,修图修得有些不真实,计江淮也没太在意,现在计江淮见到了和雅的真人,那第一眼看过去计江淮就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计江淮很确信自己以前没有见过和雅,这种熟悉感其实是和雅散发出来的氛围,计江淮在和雅身上看到了一瞬间过去的自己。
计江淮觉得那家菜馆的酸菜鱼并不是很好吃,鱼肉又薄又少,汤汁像是放了很久,米饭也并不甘甜,两人拘谨地聊了一会儿天,结了账之后就去酒店了。
和雅定的房间是高层钟点房,环境还算高档,有很大的落地窗,能看到远方的高楼大厦,比计江淮第一次来樊澄时住的房间好多了。
和雅先去洗澡了,计江淮坐在床上等,他总感觉有些不真实,身体的反应平平淡淡,心情也静如止水,但事到如今也不好反悔,他知道做0需要的前期准备有多麻烦,和雅是很好的人,计江淮不想让和雅败兴而归。
十分钟后和雅就穿着浴袍出来了,他似乎在家里就做好了准备,现在只用洗个澡就可以了。计江淮去刷了个牙,把嘴里的酸菜鱼味道洗去了,他刷完牙的时候和雅来卫生间找他,计江淮感觉这是个好时机,他向和雅靠近了一步,用嘴唇亲住了和雅。
和雅身上一股酒店沐浴露的味道,那味道很普通,更多的是一股潮意。计江淮慢慢用舌头舔舐和雅的嘴唇,和雅也闭上眼睛用舌头回应,伴着薄荷味的舌头如温良的触手,慢慢掀起情欲的波涛,计江淮揽着和雅的腰,他单手将和雅的浴袍解开,和雅逐渐高昂的情欲顶在了计江淮的腹上。
计江淮也对和雅坦诚相对,他用亲吻做前戏,在和雅的身上留下一条条印记,在给和雅做扩张时,计江淮不自觉放慢了动作,他的犹豫被和雅误以为是怜爱,和雅握住他的手腕,说:“你可以用力一点的……”
和雅的身材有锻炼的痕迹,虽然他日常上班是坐着,但下班之后会去公园慢跑,比不爱运动的计江淮要坚实有力多了。计江淮在抱着和雅时,和雅在用更大的力气抱着计江淮,仿佛计江淮才是需要安慰的那方。
计江淮硬得很慢,他给和雅做口交来拖延时间,和雅误以为这是计江淮慢条斯理的情趣,心急得像受了折磨,他抓着计江淮的头发,脸又红又烫地恳求道:“你进来吧,我可以了……”
只使用前端的感觉很陌生,计江淮早忘了操男人的屁股是这种滋味,他让和雅翻过身背对他,和雅乖乖照做了,眼前只剩下肉色的后背。计江淮盯着下身与和雅交合的地方出神,他那戴了安全套的阴茎在和雅的屁股里抽插,他隔着一层橡胶薄膜感受直肠的紧致和粘滑,计江淮做得心不在焉,他仿佛从天花板的视角看着在床上摇晃的两具肉体,那视角更清晰,他也更迷茫。顶到深处时,和雅扬起头爽叫了一声,他那逐渐高亢的喘息如同鱼鳍划开计江淮内心的水面,计江淮仿佛能从和雅的声音里感同身受到了和雅的快感,计江淮终于回过神来。
计江淮只做了一次就提不起兴致了,和雅没有强来也没什么怨言,离退房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他们便躺在床上抱在一起。
和雅亲密地枕在计江淮的肩膀上,他摸着计江淮的胸口,手心里感受到的是计江淮逐渐平和的心跳。
和雅轻轻问他:“你之前约过几次?”
计江淮的声音很倦怠,他说:“很多很多次。”
和雅说:“我只约过四次,前几次都没有你这么温柔的。”
男人的性欲旺盛,男同性恋更是,在找到固定伴侣之前只约过四次已经算“冰清玉洁”的了。
和雅又问:“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性取向不一样的?”
计江淮很难回答这个问题,无论是“什么时候”还是“性取向”他都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
和雅见计江淮沉默,便只好自己先说:“我是高中的时候发现的,就是青春期的时候。那时候跟同学在厕所里比大小,突然之间我就紧盯着他的看了,我都忘了他人长什么样了,但还记得他下面的样子,那时候我就知道我的性取向不一样了。”
和雅停了一下,然后带着羞涩说:“我高中时候的男厕所是没有隔板的,而且离得又近,我就经常偷看别人的,幸好别人都没发现,有的好看有的丑,我就会想他们把那个塞进我嘴里……就……”和雅说着说着就不愿说下去了,他自己也觉得又脏又羞耻,计江淮摸了摸他的头,说:“我也想过那种事,不过还是别了吧。”和雅来了兴趣,他好奇地问:“你有试过群炮吗?”计江淮说:“试过。”和雅又问:“跟多少人啊?爽不爽的?”
“20个人。”
和雅抬头想看计江淮,却被计江淮脸上的表情吓到了,计江淮的眼睛睁得很大,眼神里尽是不安和恐慌,他的身体变得僵硬,好像一瞬间陷入了可怕的回忆里,和雅慌张地问:“你没事吧?你脸色好差……”
计江淮甩手推开了和雅,他背过去将脸藏进手臂里,刚才的失态让他难以面对和雅,他害怕和雅会察觉到他恶心的过去。
和雅很敏锐,也很善良,他躺在计江淮身后抱住了计江淮,但计江淮并不想要这种安慰,同情心就像被反复炖煮的肉,虽然一时能顶饱,但一想到这是被反复加热的尸块便让人恶心,与其缓慢地同情他被轮奸,还不如一刀杀了他给他个痛快。
“没关系,没关系呀,江淮很棒的……”出乎意料的是,和雅轻轻摸着计江淮的头发,他说:“我难过的时候经常这么安慰自己,很有效的。”尽管计江淮无比抗拒,那温柔的安慰声还是起到了作用,计江淮咬紧了嘴唇,汹涌的眼泪安静地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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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计江淮一言不发,和雅知道他累了,便开车送他回工厂,和雅的车是父亲不开的旧车,沙发座和功能键位都有些老旧,但和雅开车很稳,车上还有好闻的竹香味香薰。
“下次再联系我吧,我周日都有空的。”和雅从车窗伸出手握住了计江淮的手指,计江淮感觉很不好意思,他点点头,肯定地“嗯”了一声。
和雅离开了,周日落暮了,计江淮回到了卓业工业园,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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