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江淮的身体很累了,而大脑却还保持清醒,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时间在流逝,透过眼皮他看到微弱的光亮,他微微睁开一只眼睛,天已经蒙蒙亮了,再看一眼时间,已经是清晨六点了。
一直到早上七点,天完全亮起时,计江淮的大脑终于承受不住疲惫昏睡过去,他得以享受到失去意识的强制休息,又过了三个小时,乌以沉睡醒了。
泡泡睡得早,起得也早,它精神满满扒拉着围栏,尖锐的叫声传遍了整个房子,乌以沉一下楼就闻到了一股屎味,他走近了一看,原来是小狗在尿垫上拉了几团粑粑。乌以沉赶紧把脏的尿垫拿去扔掉,顺便给小狗弄了营养膏和狗粮,又换了新的水,小狗有些护食,它的尾巴甩得像直升机螺旋桨,乌以沉懒得多看它一眼,他还是觉得这只小狗太丑了。
但是为什么叫“泡泡”呢?这跟小黑狗完全不相配,它身上的白色并不均匀,像是生了黑色的土狗脑袋后忽然想起基因里还有边牧一样,太潦草了。
计江淮一直睡到了中午都没有醒来,乌以沉以为他生病了,就坐在床边盯着他看。计江淮习惯侧睡,身体微微蜷缩,头发凌乱地盖着眼睛,眼睛下有长年累月的黑眼圈,乌以沉将他的碎发撩开,泪痣就长在他右眼之下,除此之外他的手臂和腹部都有痣,这些棕色的小点就像是可爱的瑕疵,将他衬托得普通又平凡。
乌以沉凑近他颈弯间猛吸了一口,计江淮的体味很淡,是很温暖的味道,乌以沉莫名其妙想到了妈妈的感觉。
毫无反抗能力、完全失去意识的计江淮散发着任人宰割的色情气息,计江淮的体味在乌以沉肺部流窜,刺激着乌以沉的口腹欲,他感到兴奋,他在计江淮身上找寻着其他可以吞进肚子里的东西,最后他咬住了计江淮的脸蛋,贪恋又下流地舔着计江淮的脸皮和嘴唇,在计江淮的脸颊上留下淡淡的牙印和口水痕。乌以沉蹭着计江淮的头发,抚摸头发总有夸奖和安慰的意思,但对于成年人来说多了一层调情和控制意义,他张开嘴咬住了计江淮的头发,粗糙的头发在乌以沉的舌苔上刮擦,这是人身上仅有的毛茸茸的地方,咬住了头发就好像咬住了弱点。乌以沉将计江淮推平在床上,他急躁地解开计江淮的睡衣,计江淮的胸口和乳头就这么暴露出来,他的皮肤摸起来很舒服,暖暖的,很滑,腹部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乌以沉俯下身亲吻他的脖子和锁骨,用力地吮吸他的皮肤,在他诱人的身体上种下血管破裂的花纹。
乌以沉跪立在计江淮身上,他一只手撑着床头,另一只手将自己勃发的阴茎对准计江淮熟睡的脸,乌以沉很确信计江淮会原谅他,就算他对计江淮做更过分的事情,计江淮也会皱着眉头、发着抖、温吞地接受。
乌以沉毫不顾忌地喘着粗气,他的鸡巴在流着粘稠的前列腺液,透明的液体滴在计江淮的锁骨上,即使计江淮被无数人碰过,却还是如此干净漂亮,像一罐青花瓷器,墨水泼上去也遮不住瓷器的色彩。乌以沉弯下腰,用龟头蹭着计江淮的嘴唇,把计江淮的嘴唇蹭得通红又湿润。
乌以沉没有把精液直接射在计江淮脸上,他找了张纸巾包着,事后还用湿毛巾把计江淮的脸擦干净了。
乌以沉惬意地躺在计江淮身边,刚才剧烈的射精抖动都没有弄醒计江淮,乌以沉怀疑计江淮是不是死了。
但计江淮只是睡着了,他的呼吸很均匀,对刚刚的亵渎毫不知情。
在男人专属的思想时间中,乌以沉想通了很多事情,他自知自己的控制欲很强,有了江淮之后这种控制欲望变本加厉,乌以沉才明白他其实是想要一个易于掌控的性奴。他之所以觉得计江淮迷人,是因为第一次相遇时计江淮散发出来的顺从感和破碎感,这种扑面而来的脆弱感如果放在女人身上,乌以沉会直觉她被常年家暴,是被剥削了人格主权的受害者,但放在计江淮身上时,乌以沉感到深深的矛盾,因为乌以沉身边的男性都是强势且狂妄自大的,而计江淮作为男性,却比冥塔的其他女性奴还要软弱,这让乌以沉不由自主对他产生极大的好奇心。
其实乌以沉昨晚很惊讶计江淮会问出那样的问题,这不亚于把刚缝好线的伤口直接撕开来,乌以沉觉得计江淮只需要接受就好了,毕竟计江淮一直以来都是在过那样畜生不如的生活,他的问题让乌以沉猛然发现计江淮原来是有愿望的,他也会想寻求自由和幸福。
乌以沉错过了回答的时机,而沉默刚好也是一种答案,计江淮恐怕从这寂静知道了乌以沉的真心。
乌以沉想明白了,他一直以来向计江淮述说的“喜欢”和“爱”只是在玩过家家游戏,乌以沉就好像在尝试新口味的饼干一样,遵循好奇心做一些他想做但没做过的事情,乌以沉很清楚在以后的日子里,他还会急需哄骗计江淮,正因为计江淮缺乏安全感、没有尝试过纯粹的爱,所以乌以沉的过家家游戏才能一直进行下去。
乌以沉忽然明白小狗的名字了,“泡泡”其实就是“抱抱”,一只不会骗人的小狗和一个温暖的拥抱都是计江淮在渴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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