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舜皱起眉心，男人的笑容越发带着玩味，他一步步走近，像是期待着面前的人可以惶恐地后退一步，可苏舜并没有。
直直望过来的眸子，像是一泓平静的湖水。
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于是笑了笑，“你和从前不一样了。”
说完这句话，空气陷入了短暂的十几秒沉默，可很快对方就闷哼着笑出声，他上挑的眉眼里全是嘲弄和揶揄，“我也是糊涂了，怎么会和从前一样呢？谁能想到昔日军部赫赫有名的第七战区将军独子，会沦落到要靠直播卖逼赚钱的地步，嗯？”
伸出的那只手，恶劣地捏抬住苏舜苍白尖削的下巴，两个人的脸离得很近，“不记得我了是么？当初你在军校里，被陆且寒肏得像个荡妇的样子，我可是想了很多年呢。”
苏舜的呼吸粗重了起来，他的眸子里泛出赤红的血丝，直直望着面前的男人。
然而对方却根本不把他的眼神看在眼里，在欣赏了他的愤怒后，男人松开了自己的手，哼笑道，“算了，不和你计较这么多，毕竟当初的苏少爷，估计除了陆且寒这个人，谁都入不了你的眼吧。那就让我自我介绍一下——何临易，你现在的老板。”
苏舜在记忆里的确想不起这个名字。他的下巴被对方捏红了，可人却只是淡漠地掀起眼皮，“我还没有签约，说你是我的老板，也太早了。”
这个人知道自己过去的事，连军校的事都知道。
可以和任何人签约，但这个人不行……
“怎么，你觉得你还有选择的余地？”何临易好整以暇地端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从军校时候开始我就想着你了，你和陆且寒在图书馆里偷情，被他肏得哼哼唧唧的时候，我就坐在你们背后的书架那。你浑身上下都被看光了……那时候我才知道，漂亮又一脸纯情的苏家大少爷竟然是个长着骚逼的浪货。”
“被青梅竹马抛弃的滋味怎么样？你什么都没有了的时候，他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吧？他倒是真的一点都不留恋你，估计是真的玩腻了。”
后面这几句话，何临易从嘴里说出来却像是在自言自语的喃喃，可落在苏舜耳边却如惊雷般，炸落在他的心尖上。
曾经反反复复体会过的疼痛，被忘记的疼痛，在这一刻全部回忆了起来，苏舜转身就要走——
他已经不想再站在这里承受这样的羞辱！
然而才转身，对方就狠狠抓住了他的肩膀，“跑什么？提到他你就伤心得不得了？”
“知不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嗯？”
男人俯下身，在他的耳边哑声道，“我馋你的骚逼那么多年，又实在是找不到你这个人，好不容易在网上看到一个双性人在卖逼，点进去发现声音很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