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证彦按了按额头,瞥见了房间门口探出来的一颗小脑袋。于清意左瞧右看,发现周书予已经离开了,他开了门小步走到周证彦身边。
“你姐姐知道我们的关系了?”于清意在房间内简单清洗了身体,脖子上的草莓太过明显,周书予一定看见了。
“你害怕吗?”周证彦突然问道。
于清意低着头,脚尖踢了踢空气,底气不足说道:“连你我都不怕了,我还会怕什么。”
周证彦把他搂进怀里,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摸了摸,“自己洗干净了?”
“嗯。”于清意大口呼吸着周证彦身上的气味。
“我在呢,不用害怕。”
于清意回抱住他,鼻子狠狠一吸。自从意识到喜欢周证彦后,他的心总是飘忽不定,患得患失,周证彦的一句“我在呢”,他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安抚他随时会破碎的心。
“哭了?”周证彦把于清意的脸从怀中捧起,他眼眶红红的,但是没有掉一滴眼泪。
“周证彦,你以后跟别人结婚了,就把我关进鸟笼里好不好?我不想离开你,哪怕你一年只来看我一次也好,我舍不得你。”
他以前总是幻想与周证彦的未来,大抵就是周证彦不得不与女人结婚生孩子,到了那时候,他一定会离开,躲得远远的,时间迟早会冲淡他对周证彦的感情。
可如今他改变了想法,他哪也不想去,他只想留在周证彦身边,哪怕被他关起来、锁起来,他都愿意。
“别人?”周证彦伸出无名指,上面曾经有于清意给他咬的“戒指”,“我为什么要跟别人结婚?你都向我求婚了,不打算娶我了?”
“说正经的。”
“我也没开玩笑,这辈子我只跟你结婚。”
于清意没再说话,他只当周证彦是在安慰他。
接来下的两天,于清意在鸟笼里又忍受了一次性瘾,他每日惶惶不安,害怕周证彦的父母来找他,让他离开他们的儿子。
两天过后,他又跟着周证彦去了公司,前后加起来差不多有一周的时间,他也没等来周证彦的父母。
他很是奇怪,全公司上下都知道周证彦有一位少夫人,虽然不是人人都清楚少夫人是男的,但这种消息应该很快就会传到周证彦父母耳中,可为什么他们没有来找他,甚至都没有派人来劝说他,就好像他们根本不知道一样。
既然没人来找他,他干脆当做没发生任何事,该吃吃该喝喝。值得庆幸的是,他的性瘾这一周都没有再犯。
周一的上午,他醒来便看到周证彦在收拾行李,一整个行李箱都是他的东西,他“腾”地一下坐起来,大惊失色道:“你爸妈是不是不允许我们在一起,所以你要把我送出国?”
周证彦一头雾水看着他,起身坐在床边摸了摸他凌乱的发丝,“你这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什么呢?我今天要出一趟差,你跟我一起去。”
于清意倒回床上,原来如此,“只有我们两个人吗?”
如果只要他们两个人,说不定还能当做一次旅游。要不是他有性瘾,这个暑假肯定要好好计划跟周证彦去哪旅游。
“不是,还有我姐。”
“啊?那我还是不去了……”于清意还没睡够,他眯着眼滚到了床的另一边。
周证彦把他捞过来放到腿上,“不是说不害怕吗?”
“害怕肯定是不害怕的,但是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的姐姐。”他推了一把周证彦,又滚回到床上,“我就不去了,反正我现在好多了,如果性瘾再犯了,我就把自己关进鸟笼里。”
“那不行,我不可能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
“你不就是害怕我性瘾犯了伤害自己吗,那要不这样,我们现在做一次,应该能坚持到你回来。”于清意双腿夹在周证彦的腰上晃了晃。
周证彦起身把他按在床上,“你跟我去最稳妥,我不敢让你一个人在家。”
“我总不能一辈子在你眼前晃悠吧,前二十年我一个人不是过得挺好的吗?”
“那是因为我没遇到你,要是从你出生起我就在你身边,我真的能让你一辈子在我眼前晃悠。”
于清意陷入了周证彦深情的眼眸中,但很快他主动抽离出来,“周证彦,我不是一个寄生虫,没了你就活不下去,我也可以有我自己的生活。”
周证彦眼眸黯淡下来,他不想与于清意争吵,于清意说得没错,他不是一个生活无法自理的小孩,他应该给他一点空间。
“可是我宁愿你是我身上的寄生虫。”说完,周证彦覆上于清意的唇,把于清意的衣服扒得一干二净。
一大清早鸟儿的叫声都没有于清意的叫声欢快,窗外的小鸟们不甘心败下阵,又与于清意比试了一轮,最后鸟儿们败北飞离了树梢。
一场情爱过后,于清意浑身像散架了一样瘫倒在床上,任由周证彦抱他去清洗,然后又抱回床上睡了个回笼觉。
再醒来时,周证彦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这是他得了性瘾以后第一次离开周证彦,他们整日待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两个月不到,周证彦突然离开,他还有些不习惯,心里隐隐有些失落。
他撑起身体,摸到了枕边的手机。为了不打扰他休息,周证彦给手机调了静音。
里面有好几条周证彦发来的消息,全都是跟他报备自己的行程,最新的一条消息是叮嘱他下楼吃饭。
看着这几条消息,于清意像吃了蜜一样,一蹦一跳去洗漱。
“少夫人,您醒了吗?”正在换衣服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
于清意内心感到不安,这是周证彦父母派来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