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意一觉睡到了下午,醒来时周证彦已不在身边,眼看着上课要来不及了,于清意干脆请了假。
打开手机,有一条周证彦发来的消息,周证彦留言让他醒来后自己去餐厅区吃饭。
于清意坐在几十人的大餐桌旁,房子里空荡荡的,桌边也只有他一人,显得无比孤独,周证彦又消失了,仿佛昨晚激烈的性爱只是他的一场梦。
他走到昨晚听到声响的房间门口,鼓起勇气打开了这扇门,里面干净整洁,一尘不染,好像从未有人来过这里。
然而橱柜里摆放凌乱的道具又在提醒他,昨晚在这里发生过一场性事。
他应该相信周证彦,可是周证彦什么也不跟他说,抱着他酣畅淋漓做了一夜之后便消失不见,任谁都会乱想。
于清意落寞地走到车库驱车回家,车库里一辆车灯亮起,车里的人按了按喇叭,然后迈出长腿走出了驾驶座。
“周证彦……”于清意飞快跑向周证彦,扑进了他的怀里,“我还以为你走了。”
周证彦的手探进于清意的衣服里,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走去哪里?走了也要把你带上。”
于清意被抱进了副驾驶坐,系好安全带后对身边的周证彦说:“不去学校了,我请假了。”
“那正好,我们去一趟医院。”周证彦本来也没打算送他去学校,看于清意昨晚的状态就很不对劲,他的身体最重要。
于清意跟着周证彦进入了一家私立医院,私立医院的规模不小,听说普通人无法在这家医院看病,这里没有对外开放的挂号窗口,能来这里看病的人非富即贵。
“这里很贵吧?”于清意不缺钱,但也没有到大富大贵的地步,他知道这家私人医院,外面有一个传言,说在这里住一晚的钱,可以在二环内买一套房。
“免费的。”周证彦牵着于清意的手走进了专用电梯。
“啊?”这里怎么看都不像免费的,难不成,这家医院是周氏的?
电梯到达十楼,于清意被牵着走出电梯,偌大的走廊上竟然空无一人,要不是医院内部装修精美,这里的气氛可能会很渗人。
他们在走廊尽头的一间会诊室外停住脚步,门自动打开,坐诊的医生连忙起身迎接他们,“二爷,这边请。”
会诊室内别有洞天,如同一个大型办公室,中间摆放着一套真皮沙发,沙发对面是两面落地窗,从里往外看去,能把医院外的景色尽收眼底。
“他们为什么都叫你二爷?”于清意靠在周证彦的耳边小声问道。
周证彦薄唇微微上扬,轻笑了一声,“我在家排行老二,底下还有一个姜少城,叫二公子不合适吧。”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只是他们面前的医生看起来有四五十岁,叫周证彦一个年轻人为二爷,总觉得怪怪的。
“二爷,这是新到的白毫银针,您品品看。”
周证彦摆摆手,“茶就不喝了,先给他检查一下身体。”
医生问了几个深入性的问题,于清意红着脸答不出口,都是周证彦替他回答。
“按照您说的这种情况来看,于先生很可能是上瘾了,也就是俗称的性瘾。”医生找了几个案例与周证彦分析了一通,“于先生跟他们的情况很相似。”
“需要怎么治疗?”周证彦左手握着于清意的右手轻轻安抚着。
“我给于先生开一点抑制的药,以后要控制好床事的频率和强度,两个月后再来检查一遍。”
于清意全程一句话没说,抬着头走进会诊室,低着头走出来。
“做这种事还会上瘾吗?”于清意的大拇指在周证彦手上剐蹭着。
“是我不好,前阵子把你折腾过头了,这两周又没好好照顾你。”周证彦抱歉地看着于清意。
于清意余光瞥到周证彦的眼神,脸上的绯红还没有消下去,“不是你的错,是我太想要了……”
周证彦在床上很照顾他,对他很温柔,他很喜欢这样的周证彦,不知不觉就会答应周证彦一次次无理的要求,他经常会被周证彦操到昏过去,尽管醒来后会斥责周证彦,但下一次他还是会依着周证彦胡来。
特别是在新芷被周证彦粗暴对待后,他竟然爱上了这种带着疼痛的性爱,无论是温柔的周证彦还是残暴的周证彦,他都十分爱。
“想要也不行,我以后要好好克制住,你也是。”周证彦捏了捏他的鼻尖,把他的头抬起,在他的嘴角落下轻柔的一吻。
周证彦晚上有约,本不该带着于清意来高级私人会所,但是于清意生病了,他无法狠下心把于清意一个人丢在家里。
于清意第一次来这种高级会所,会所与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这里灯光明亮,一路走来周围都是各种传言中消失的藏品,空气中都是金钱的味道,与其说是一个会所,不如说这里更像一个私人展厅。
他们走的是专用通道,专用通道每次只能进一位客人与他的家属朋友。周证彦熟练的模样,应该是来过许多次。
侍应生把他们带到了一间包厢,刷卡后包厢的门打开,于清意跟着周证彦走了进去,然后门又被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