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师隐约记得，几年前自己是并不热衷性爱的。
因为什么变成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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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时，例行公事的读书会。
顾承作为学生会成员，在室外为来访者记录名册。却在记录到最后一个名字时，停下了笔，朝那人看去。
风吹起来，她长长的头发乱飞。看他看自己，那个站在对面的女生笑了，一双细长的眼，指指名册戏谑地问他，怎么不记啊？
他说这是个假名，对方却抽出他怀里的名册，拿过他手里的笔，翻了新的一张，低下头龙飞凤舞地写下了那串名字。
“喏，大画家的亲笔签名，我在找模特，旁边是我电话，记得call我。”
没有进读书会，甩甩长长的头发，她离开了。
顾承有些怔愣。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能第二次认出她，也许是对她的无礼印象深刻。却不知怎么，被她真的带到了画室，布上了景，在只有二人的房间中斜靠在沙发上，听着油画笔在纸上沙沙的写生。
调几笔颜色，画几笔，目光在画布和顾承之间反复。
“你真的很美。”她说。
顾承没有答话。他一时不知怎么说，一直以来的惯性告诉他，这种夸奖放在他身上，是陌生的。
女生专注地用笔尖描摹画板。
“第一眼看到你，我仿佛看到了我心中的恩底弥翁，”她的视线移在他身上。
“羊群与朝露，眼泪和长眠。月亮女神与他拥吻，世人传颂他的容颜。”
“这样的暂时是应该被永恒的东西记录的。”
她转过来一张画。
被处理成冷色的光，垂下的眼，哀伤的眼神，脸上细细的雀斑。沉浸在情绪中的侧颜，压在墨绿色沙发上扫到脸颊的发，修长的脖颈连着露出的锁骨，左手搭上右臂，挡在身前。
是他，却不是他。
画里的顾承对比现实的他没有太大的变动，却浑然间仿佛散发着来自灵魂的哀伤，让画外的人只是静静看着，情不自禁地沉静下来。
确实是美的。
顾承作为男人，意外地不排斥对他这样的塑造，他看了这张画良久。
“……这张可以送给我吗？”
“当然。”女生把头发别在耳后，专注地看着他，眼镜眯成一条线。
“再让我画一张就送给你，可以吗？”
“请你脱掉衣服，站在那束花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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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沉了。
邱慧萍老师站在顾老师家的客厅，抬头看着那张客厅正中的画。这样巨幅的一张画，直到她帮顾老师做好饭端到客厅的餐桌才看见。
画面中的男人站在花束后，眼睛抬起来看着画面外，没什么表情，两手自然地垂落，浑身赤裸，后面是深红色的窗帘。
那时的顾老师比现在头发更长些。明明是一张脸，邱慧萍却很难代入画面里的人是顾老师。顾老师给他的印象一直是自持的，会笑的。画中的顾老师很忧郁，虽然并不带情欲，却在红色窗帘和鲜花的映衬下让人浮想联翩，使目光难以从那雪白的肉体上移开。
顾老师被她扶回家后在厕所里待了很久，应该是身体不舒服。邱慧萍想，也许她不应该在顾老师不在的情况下看这样隐私的画，但这样的图怎么会挂在客厅呢？
而且，这里好像没有另一个人的用具……
身后传来脚步声。邱慧萍回头看去。
顾老师从厕所出来了。倚在墙上，客厅的光打过来，和画里一样白。他虚弱地捂着衬衫下的腹部，看到邱慧萍在看那幅画，解释道：“我的妻子是个画家。”
“一会儿我可以带您参观我的家，谢谢邱老师做了饭，请一起吃吧。”
“在这之前，可以先帮我个忙吗？”
顾承从墙边撑起身子，一步步朝邱慧萍走过来。
邱慧萍笑容渐渐停下来，她看着顾老师，
顾承的双手从第一颗纽扣开始，在解自己的衬衫。
“顾老师，小顾老师，你做什么？”顾承没回答，邱慧萍随着顾承的脚步往后退，看到顾承解开扣子，一点一点露出他清晰的锁骨，微微隆起的胸膛，随着走动带出线条的腹部。邱慧萍的脸控制不住微红，难以置信。顾老师确实养眼，自己也是因为他的好看对他格外热心，现在视觉冲击更大，但她无法想象为什么顾老师要突然当她面解开上衣。
“顾老师，顾老师！等一下，你有妻子的，我也有家庭，我都三十多了，需要帮什么忙你可以直接说的！”邱慧萍退无可退，两只手竖着挡在胸前，几乎慌乱地想要阻止眼前的事。
顾老师却靠过来，握住她其中一只手的手腕，眼神像画里一般忧伤地看着她，邱慧萍一时有些呆住，等回过神来时，自己的右手已经被带着伸向顾老师的下腹。
“抱歉，邱老师……我自己一个人做不了，我好难受，帮帮我，可以吗？”
邱慧萍想要挣开，却在擦过顾老师腹部的时候引得顾承闷哼一声，邱慧萍感觉扫到了顾承腹部一个硬硬的突起，在顾承的皮肉里面。
她不再挣扎，惊讶地再次抚摸过顾承的腹部，没错，细细一摸，那里是有一块不符合人体的、被顶起的硬物的，把顾老师脆弱的肚子撑起一个小小的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