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一上来就问这么死亡的问题，夏息橪眼神乱飘，抓着卫衣上的抽绳，企图蒙混过关：“只记得一部分。”
“哪一部分？”
“我打车来你家，你给我开门，然后我好像睡着了……后面就不知道了。”
陆庭柯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来的时候还清醒吗？”
“很清醒，”夏息橪深吸一口气，说：“陆哥，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真的想好了。”
陆庭柯怔了一下，很快回应道：“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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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息橪有点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了。
陆庭柯好像总是在逼着他做选择，一边告诉他你可以反悔，一边又反复确认他的心意。如果这个人不是陆庭柯，他简直快要把这当成某种缺少安全感的试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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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夏息橪又忍不住仔细起端详陆庭柯的脸。
陆庭柯比他高一点，这个距离让他勉强能和人视线平齐。对视两秒之后，夏息橪别开眼，果断在心里否定了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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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庭柯不觉有异，沉声道：“提前跟你说一下，虽然主奴关系和情侣不同，但为了避免麻烦，最好还是保持单身。”
他顿了一下，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迟疑，说：“如果遇到喜欢的人或者想谈恋爱了可以告诉我。其他理由也可以，你有权利随时叫停。”
夏息橪刻意忽略掉前半句，只抓住后面两个字：“……随时都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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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问句变成陈述句，陆庭柯定定地看着他，每个字都带着令人信服的魔力：“随时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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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非常郑重的承诺，甚至都不如拒绝他时来得态度严肃，却在夏息橪心里激起了千层浪。
陆庭柯浑然不觉，他往前走了一步，脚步声被地毯吞没，“还有一件事，你需要一个长期的安全词。最好是平时不会用到的，不要太长。你可以趁今天好好想想。”
连提醒都这么事无巨细。夏息橪沉默了几秒，像是在思考，而后忽然抬起头，对着陆庭柯说：“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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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第一次从夏息橪嘴里听到这句话了，但陆庭柯还是怔了一下，语气继而沉了下去，无可奈何地警告他：“橪橪。”
“我是说安全词，”夏息橪坦然迎上他的目光，一双眸子澄澈干净得像被水浸过，不含半分旖念。他抿了抿唇，小声但坚决地说：“就用我喜欢你，可以吗？”
“……”
陆庭柯的眉头松了又紧，却找不出符合立场的理由反对，只能皱着眉头说换一个。
夏息橪犟道：“我不想换，我就想用这个。”
陆庭柯这下真有点动气了，神色不虞地盯着他，语气里满是不赞同：“你真的知道安全词的意义吗？”
夏息橪却说：“我知道。”
他的眼睛是很标准的杏眼，睫毛很密，不笑的时候眼尾会微微往下垂，显得有点可怜，比如现在。
他看着陆庭柯，很慢很慢地又说了一遍：“……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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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庭柯最后还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