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您要的热水我给您送上来了。”
门被关上。
法藏看不到青年现在的模样,却也觉得羞耻,于是咬着唇,几欲张口都不知如何说好。
还是李清阳主动上前,扶着他的肩膀,将他带到送上的浴桶前。
“法藏师父,还是由我来帮你罢。”
青年似乎很是无奈,声音有隐约的笑意,法藏的脸更红了,可那原本不知如何摆放的手终于有了着落,他紧紧抓着青年的袖子,支吾道,“有、有劳了。”
这情景似乎与热泉那晚重合,法藏一愣神,又飞快地将这念头甩出脑海。
哪是一样,这会的他,分明……遭受了极大的不堪,就连面对清阳之时,他的想法都不复当初的纯净。
一想起为了照顾他的名誉,清阳也似做贼一般地同他悄悄潜回住宿的旅店,又为他喊上衣服浴桶与药物,他便羞得要死。
更不呈,全程都在他那被操软的穴里咕咚作响的佛珠,磨得他浑身酥软,下体昂扬,恐怕脸上的春色都让清阳看了笑话吧……
身上一凉,法藏才察觉自己的衣服已经被青年松开,被蹭得污脏的裟衣跌落在地,层层叠叠地团在脚上。
他下意识地想要捂住些什么,比如被咬得肿大的乳头,又比如……已经高高翘起的阴茎。
最终,他成了一块木头,呆呆地站在原地,低着头,什么也没做。
“法藏师父……”青年抱住他,拍了拍背,“这不是你的错,不哭,不哭……只要不是你没有沉迷,就……”
“清阳。”
法藏不敢动,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他茫茫地将头抵在青年的肩膀上,声音充满了无措,“要是,要是……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像你说的,那位公子一样的人……我该怎么办?”
“法藏师父,你只是被那人唬住了心神。”
“你、清阳,你都听到了……”
“我,”青年一愣,似是没想到他想的是这些,一时竟不知如何继续,只得捧住他的脸,既无奈又认真道,“法藏师父,你从下在寺庙长大是吗?”
“是……”
“那你便不要轻易动摇自己的信仰,这才是你出世的第一步,你若是为一个不知名姓,不知容貌的疯子魇住了,方丈恐怕也要笑你吧……”
法藏感受到那掌住自己下颚的手,清阳将额头贴住自己的额头,轻轻摆动,一时怔住了。
他感觉到鼻中似乎有一股酸涩的味道在流淌,不然为何他连脸上的表情都无法控制。
法藏很想就此打断他——可是我现在的一切,我身体的冲动,全都是因为你……
离了那人,又昂扬起的欲望……
——是因为看到了你。
他的睫毛轻颤,最终闭上眼。
“或许,法藏师父是被那人口中所说的‘娘子’吓到了……”青年的声音又响起了起来。
“不过是普通人的爱欲,一个称呼,法藏师父若是不介意,我也可这么在私下称呼你,称呼多了,你也就不会再如此放在心上了……”
青年贴近他的耳朵,像是故意要调笑一般,声音又轻又哑,“娘子——”
“嘭——”
法藏猛得推开他,在意识到自己做出了什么以后,更是满脸慌张,连话都说不明白,“我、我,清阳——”
“法藏师父果真是被吓到了。”
青年一笑,只是又牵住他的手,引他坐进浴桶之中。
“是清阳唐突了,法藏师父快些进来吧,着凉可就不好了……”
略烫的水荡在身上,彼时被压住的疲态此刻全然浮现了出来,法藏只觉得通身酸涩胀痛,尤其被男人着力对待的部位,更是好似有无数蚂蚁在啃咬一般。
一双手在他的身上拂过,将水泼在未能浸没的肩膀之上,揉搓他的脸蛋,法藏感觉自己好似寺前那被方丈抱进禅房清洗的小狗,头顶脸颊都被人温柔地抚摸着,淋满了水痕。
他不习惯别人如此对待,可是,这是清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