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退一步,下意识喝道,“什么!”
鱼?
不像、不像……是什么看守的精怪?
他莽撞了,该怎么应对……
……
混乱的思索之下,他紧张到极致,只见水的波澜越发地大……最终一个人缓缓浮出水面。
乳白的水液从这人光滑的头顶滑落至脸颊、眼窝、鼻尖,最终汇聚到下巴,滴滴落下,他扑闪着睫毛,张唇呼吸,淋漓的水珠之下,好似浴水而出的精怪。
竟是和尚?
“你是何人?”
这人显然没想到这禁山深处出现了生人,脸上浮现出惊讶的神情,“施主怎会不小心步入此地……”
“贫僧法藏,此处不宜多留,还请施主早些离去吧……”
李清阳听他柔声地低语,那张熏热的嘴唇一张一合,唇瓣绯红,好似被人亲得发肿一般水光诱人……
“施主,施主……”
他一下子惊醒,只见眼前的和尚已是满脸担忧,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美丽却无神。
一个……盲眼的和尚。
“此处泉水之中有迷幻之毒,误吸之人轻则精神溃散,重则陷入幻境再也难逃……”
这和尚的眼分明生的狭长又勾人,却因为目翳,瞳孔蒙上了一层白,看向人时徒留空洞,可又因此,倒有有几分木讷的圣洁感。再看他的脸,五官纤细,柔媚似女,若是未剃度,怕也是令一干凡人倾倒的角色,偏生他的眉头藏了一颗痣,一蹙一望,赫然显出佛性的悲悯。
“……我等修佛之人不惧此毒,可施主莫要耽留,还请早些离去吧……否则,贫僧也难以救你……”
可李清阳盯着和尚出尘善目的脸,两耳间的话已听不下去,什么佛,离,救,只有那艳红厚重的唇,那唇下的小痣,好似忽闪的蝴蝶,勾动他的心。
他感觉到很热,控制不住地燥热,色欲的唇,色欲的痣,这和尚……好生色情。
就在这时,他眼前有了动静——
[检测人物——法藏,性善,天生目盲,对佛法悟性极高,可一直未能入世,为让主持放心他离开凌山禅寺,此次独自深入临泽山热泉摘取金莲用以治疗心疾,可催眠]
李清阳舔了舔嘴唇,眯起眼睛。
……
“……法藏师父,能再多和我说说你们修行之事吗?我虽不信佛,可刚刚一番讲解下来,也生出了几分兴趣……”
“修、修行……哈……吾等修行之事,其实十分枯燥,施主、唔……不若换个……贫僧再讲……”
“法藏师父不必一直喊我施主,说实话,我对法藏师父一见如故,简直相见恨晚……法藏师父不如喊我清阳,这样也不显生分……”
“清、清阳……”
面容秀美的和尚似乎十分拘谨,只唤一声便咬住了下唇,哪知下一秒他便好似被什么顶到了一般,发出一声尖锐的、令人酥软的呻吟,“哈、啊——!”
“法藏师父?你那边出了什么事吗?需要……我来吗?”
“没、没事……”和尚蹙着眉,慢慢靠向岸边,他感觉身体有异动,可又不愿让那等候在远处的青年担心,于是柔着声安抚道,“清阳,贫僧只是感觉……身体有些不大舒服,可能这泉水……哈,还是、还是有些危险……你不比我、唔,哈……可千万不要再靠近……”
可能他的修为还不够,这泉水的厉害、搅乱了他的内脉……或许吧……法藏这么想着。
“我一定听从法藏师父的嘱咐,不过、或许法藏师父也中了这热泉的毒素……生出了什么幻觉也不一定?”
幻、幻觉……?
也是,主持总是教导他,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清阳真是、很聪明……
法藏忍不住抓着岸边的泥土,满眼迷离……只是、身体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感觉使不上劲、这热泉……比他想象得要厉害地多——
“法藏师父,法藏师父——”
青年的呼唤将他惊醒,那声音好似离得极近,近到仿佛就在他的耳边……
不过怎么可能呢,清阳明明已经被他……哈、劝到离这里颇有距离的地方去了……幻觉、这幻觉实在是太严重了……
……
“法藏师父……”
李清阳咬上法藏的耳朵,乳白的泉水下,他正揉着这可怜的小师父的乳头,肉棒用力地顶撞着,“不如给我讲讲佛家的清规戒律、如何?”
法藏睁着一双盲眼,嘴唇微张,口水被顶得乱飞。
“哈……好、好……”闻言,他露出一个青涩又虔诚的笑容,“那……那清阳、你想从……哈、哪个听起?”
“不如……就从色戒讲起吧。”
李清阳从善如流地亲上了小师父唇下的小痣,笑得十分纯良,“一定有许多有趣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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