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玉说:“不过还是谢谢你。”
他在自家后花园散步一样懒懒散散地走,“有缘再会啦。”
他走了几步,回过头,与四只盯着他的猫头鹰对上视线。
他问:“对了,你们有没有盐?”
有的吃就不错了,调味料是稀缺资源,末日持续数年,各种超市民居仓库被洗劫一空,现在除了遍地走的魔物足够多之外,几乎什么都缺。
林春玉从他们的沉默中读出答案,踢走脚下的小石子,失落低语:“好吧。”
他转身欲走,队长忽然说:“有。”
和上次相遇被抢先说话的感觉一样,一口气堵在白清嗓子里,不上不下憋得慌。
林春玉的表情瞬间生动,高兴地往他们的方向走,几步后想到什么,停下来,对白清招招手,“刀给我。”
跟训练有素的动物一样,白清下意识遵照驯兽员的指令,把刀扔过去,侦查员用手肘怼他,“你他妈扔错了!”
他丢的是自己战斗时用的长刀。
杀器落入不知底细的神秘人手里,非常危险,白清一对上林春玉似笑非笑的眼神,什么逻辑什么理智全没了,大脑一片煮沸的浆糊,咕嘟咕嘟地往外冒泡。
白清张了张嘴,没法辩解。
林春玉深吸气,刀剑出鞘,眼一闭心一横,指尖摁上去,鲜红的血珠瞬间涌出,战斗刀的锋利程度超过了林春玉的预想,他倒吸一口凉气。
白清瞳孔收缩,飞奔到林春玉面前,捧起他的手。
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摄神夺魄,他掏遍口袋,没有创口贴或其他处理伤口的材料。
温软的躯体靠近白清,浅淡的暗香钻进鼻腔,流遍四肢百骸,激起阵阵酥麻痒意。
林春玉抱住他,因疼痛而皱眉,话音却维持着水样的柔,完好的另一只手轻抚他不自觉发颤的后背,“没事没事,一会就好了。”
眼前细白的脖颈,他一只手就能掐断,如此脆弱的生命。
但弱小的一方在安抚强大的一方。
白清缓缓将头搭在林春玉的肩窝,某些话呼之欲出,冒到喉咙顶,怎么也钻不出来,只能徒劳地发出幼兽受伤似的囫囵音节。
幸好,有个人能随时读懂他的想法,为他解惑,“我叫……”
林春玉。
现实的声音与心中的呼唤重合。
不对,应该是两个字,是什么?
思绪中断,白清被赶来的队友拉走,使了好大劲才分开。
侦查员:“操,跑这么快。”
林春玉接过队长递来的创可贴,神色莫名地看侦查员,“你说什么?”
侦查员突然心虚,他咋咋呼呼道:“我、我们都说的啊,脏话……”
侦查员指白清,“他之前还用脏话骂我!”
林春玉哦了声。
越心虚越想要找存在,侦查员问:“你不说吗?”
“当然说,随便谁说、随便想说什么都可以。”林春玉意味深长道:“我只是有点意外。”
他低头撕创可贴,“反正我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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