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不自觉地瞄林春玉红透了的耳垂,那里尝起来是嫩的、软的,叼着轻轻咬,林春玉会特别敏感地颤抖,如果这时候再坏心眼地往他耳朵里吹气,那么底下会不断收缩,紧紧地吸住白清。
白清勾了一缕头发在手上绕,糟糕,不能老是想,要沉住气,慢慢来。
下课后,白清把林春玉的水杯拿起来,走到外面去打水。
林春玉把五百块塞进白清的钱包,将它装回白清的书包。
白清接了水回来,林春玉喝了口,温的,刚好入口。
学校的饮水机只有滚烫和冰凉两种出水口,白清不是现在才这么细心,他以前一直这么做,林春玉已经习惯了。
林春玉想,难怪之前白清那么伤心,他为什么从没意识到过,难道他是个迟钝的人吗?
不对,是因为他不敢面对,不敢接受,于是刻意地忽视。
他糟糕的原生家庭,让他无法轻易接受别人的好意。
差距,林春玉咀嚼着这两个字,差距,和天堑无异,谁有胆子去跨越那鸿沟,一个不慎就将粉身碎骨。
白清往他手里放了管药膏,他压低声音道:“现在还肿吗?”
那天摔得不重,很快就好了,林春玉摇摇头,白清神秘地看他一眼,“不是,我是指……”
那个低俗的字眼从白清嘴里冒出来的瞬间,林春玉有些恍惚,他猛锤白清的胸口,“闭嘴!”
白清总能在他想东想西的时候说些出其不意的话,林春玉怀疑他是不是在刻意卖蠢,羞愤地把药膏扔还给白清。
他把脸埋在臂弯里,趴在课桌上,看上去在闭目养神,只有白清知道,他是在掩盖脸红。
脸皮薄成这样,以后怎么办,白清舌尖在牙齿上滑动,他还有很多更过分的想法,那时候林春玉会不会全身上下都泛红,边骂边挡着脸不让看,但白清一定会把他的胳膊扯下来,或许还会摆面全身镜,让他看清楚自己的情态。
完蛋,尝过一次之后,怎么总是在想这些,发情期真是……让人躁动。
白清吃了片药片型抑制剂,稍稍压制住火气。
白清拿出下节课的书本,林春玉说的,他要好好学习。
上课铃响了,林春玉抬起头,白清突然问:“拿第几名你会高兴?”
林春玉:“说得好像你都可以似的。”
“所以第几名?”
林春玉看他这么嚣张,不咸不淡道:“这么厉害,班第一行么。”
白清思考片刻,“级第一的话,算不算超常完成……你会给我奖励吗?”
林春玉想劝他别太自满,但又想看他吃瘪,便应下来,“到时候再说。”
白清笑道:“你夸夸我也行的。”
这么简单,他现在就可以,林春玉拍拍他的肩,敷衍道:“真厉害真厉害。”
白清好像很高兴,上课比往常认真很多,平时总是趴着偷看林春玉,现在做起笔记来比谁都认真,惹得老师们频频夸奖他。
林春玉莫名有些不对付,白清不缺人夸,众星拱月般,总是人群的焦点,稍微做些什么,都会得到注目。
林春玉支着下巴看临窗的树,不知什么昆虫,躲在树叶间一直叫个不停。
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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