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来,语气冷冷的,仿佛刚刚暴怒的人不是他,“你不走我走。”
林春玉穿上外套,大步走出去,白清始终没有追上来,林春玉站在走廊里,靠着门,抽完一根烟,里面还没有动静,他转身看见走廊里的禁止吸烟标识,烦躁地搓了两把头发,去前台把房间时间多续了几天,想着给白清留个住处。
前台小妹看着他半湿的头发,目光暧昧,透着了然,林春玉却发着呆,思考这个人在白清那里是什么味道。
林春玉自知条件普通,模样清秀,但和白清张扬的长相差了许多,要不是因为那所谓的香气,白清怎么会与他产生交集。
家花不如野花香,从前只有林春玉这一棵树,现在一到这里,一大片林子展露在白清面前,比他好的多了去了,才刚来就受不住诱惑,想和他分开。
林春玉披着寒风走在黑夜里想,这算个什么事。
虽然刚刚态度恶劣了些,但冷静下来不失为一个好时机,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他们该开启各自的新生活。
林春玉试图用一套理性的逻辑说服自己,回过神来脸上却全是泪,他抹了把脸,恢复镇定。
这是条近道,只有老住民清楚,附近没有人来往,路灯一亮一暗地闪,林春玉加快脚步从小巷穿过,快走出去时却被一股大力按在粗糙的石灰墙上。
灯持续黑着。
耳廓被舔过,林春玉一阵战栗,变出一把小刀直直朝着对方的腹部捅。
“果然还是没法放你走。”
林春玉听到熟悉的声音,却没来得及收手,刀刃刺进皮肉,他慌了神,“你不知道躲啊!”
他两眼一摸黑,只看得清大概的轮廓,不敢贸然把刀拔出来,用手捂着白清的伤口,血腥味蔓延,不久前被强迫吃电脑头的记忆被唤醒,林春玉双腿发软,感觉世界在眼前转。
他打着哆嗦,这里不是游戏世界,能力有限,没法瞬间愈合,林春玉摸出手机打急救电话,他很眩晕,不小心输错数字,低骂了几句脏话,终于拨通,那边刚喂了一声,手机就被拿走挂断。
白清压着林春玉啃,把他的嘴咬破,舌头在里面肆无忌惮地游荡,林春玉用尽全力推开他,用力擦嘴,扶着墙干呕。
呕不出什么东西,林春玉稍微缓了会,手一伸,静了一会,手机被放上来,林春玉报上地址,叫了救护车。
林春玉点了支烟慢慢抽,黑暗的巷子里只有红色的火光,他疲惫地对白清说:“去外面等,这里太偏僻。”
林春玉领着白清走到开阔处,没多会,两人到了医院,白清的血一路滴在洁白的医院地砖上,林春玉坐在走廊的蓝色塑料椅上等,他闻着刺鼻的消毒水味,觉得灯实在太亮,他盯着反光的瓷砖,眼前有无数幻影,重叠又分开,他晃了晃头。
医护人员看着手上的工作板,“你是家属?”
没有人应声,他抬眼,看见林春玉从座椅上滑下来,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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