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玉睁开眼，眼前一片黑暗，他懵了两秒，记忆如潮水一般涌进大脑。
他闷哼一声，蜷缩起来，手脚却传来一阵锁链声，他流着冷汗，瞬息之间接收了大量信息，脑中钝痛。
他回到了最开始被囚禁的地方，现在的处境也很熟悉，只不过他成功重创了电脑头，剩下的白清能应付，他现在只想好好休息。
一具寒冷的身躯靠过来，林春玉推开他，“别闹，困。”
林春玉疲惫地躺着，动了动脚，“给我解了。”
空气静了两秒，锁链被解开，冰冷的手把林春玉抱起来，林春玉烦躁地看他，入目是精灵状态下的白清。
林春玉立马弹开，和精灵有关的没一个好回忆，这个状态下的白清最可怕，情绪变化无常，很难对付。
林春玉从他怀里摔到地上，吃痛地叫了一声，白清不为所动，林春玉撑着爬起来，等他站好，白清往前走，林春玉跟在后面，不知道对方打什么哑谜，只能尽量别招惹。
走着走着，到了识海，林春玉心下一惊，按理说只有他能进来，不过想到自己已经把电脑头打爆，游戏应该已经无法束缚白清，便继续跟着白清走。
他还光着脚，沙地虽然软，但也不好受，林春玉垂着头，看脚下的地，不知道还要走多久，突然视线里出现一抹暗红。
他顺着向前看，地上七零八落地散着人的四肢，被分成很多块，林春玉捂着嘴，胃酸瞬间涌上来，他立马转身，却被白清强硬地带着往前走，林春玉紧闭着眼，脚下的触感湿滑，他不敢细想踩到了什么。
白清停住脚步，“顶着个电脑头，却还会流血，哥哥，你说好不好玩？”
不需要林春玉回答，白清兀自放开他，接着，咀嚼血肉的声音响起，有些地方好吞，没两口就化了，有些地方连着筋，要用犬齿撕开，才能顺利地吃下去，林春玉毛骨悚然，他在法治社会长大，就算经历了许多超乎常理的事，还是不能接受这些。
“哥哥，怎么不看我？”
林春玉颤抖地睁开眼，白清的脚尖对着他的脚尖，离他很近，嘴里嚼着，眼睛紧盯着他，模样很吓人。
他看着林春玉憋住不敢哭的模样，亲了他一口，血沾到林春玉嘴上，林春玉眼泪刷的掉下来。
白清把他的眼泪全部舔掉，更多的血黏在他脸上，很腥臭，林春玉避开白清，弯腰干呕。
白清：“确实不好吃。”他走到某处，踹了一脚，“没用的东西。”
林春玉抬头，白清站在一个电脑旁边，泄愤似的踢了好几下，把电脑外壳踢的向里凹，屏幕上各种彩色的点在跳，是死机状态，偶尔闪现一两个痛苦的像素表情。
一个像素表情向林春玉这里看，白清把本就布满裂痕的屏幕彻底弄碎，电脑里面是一个仿制大脑形状的零件，构造和人脑一模一样，白清把它掏出来，拿到林春玉面前，林春玉连连后退，太逼真了，就算有些地方泛着金属的光泽，乍一看依旧难辨真假。
白清把他的嘴掰开，将大脑硬塞进去，他捂着林春玉的嘴不让他吐，零件慢慢化开，流进喉管，非常难吃，游戏在创作之初，打着真实的名号吸引林春玉来玩，这方面做的很好，此时嘴里浓郁的生肉味无比清晰，林春玉催眠自己这些只是数据，却止不住崩溃。
零件吃完，白清又强迫他吃其他的，和林春玉一人一半，把电脑头分食，林春玉感到身体能量逐渐充盈，但生理反应一直在呕吐，白清干脆嚼碎了喂他，碎肉直接滑到喉管里，无法抗拒。
林春玉不清楚自己怎么熬过去的，只记得白清抱着他，血把他的嘴唇染的很红。
林春玉病了，病的很严重。
林春玉总觉得自己嘴里有血味，常常要吐，抱着个垃圾桶呕酸水，一切肉类都不肯吃，只啃两口蔬菜，白清逼着他吃，他会暂时顺从，趁着上厕所的时候扣嗓子眼，稀里哗啦地全反出来。
白清捏着林春玉细瘦的手腕，上面的骨节愈发突出，快到皮包骨的程度。
白清守在他旁边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很有活力，林春玉始终沉默着，白清爬上床抱住他，林春玉不推不拒，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
空气安静下来，林春玉好像睁着眼做了个短暂的梦刚醒似的，轻轻地动了下，他低着嗓音，话里有些疑惑，“怎么了？”
反复的呕吐压迫林春玉的喉管，他的声音微哑，迟钝地眨了眨眼，“哦，你想要吗？”
他自顾自地开始解裤子，白清制止他的动作，“不用……”
林春玉闭上眼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