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时间概念，林春玉只知道自己被翻来覆去地干了很久，晕过去又被顶醒，身上的人像一头几百年没吃过肉的凶兽，林春玉可以确定，白清最后结束只是因为他快不行了。
林春玉昏睡了很久，醒来时脑子涨痛，下身同样。
林春玉身上换了一套白棉T恤，淡淡的洗衣粉味散发，果木香，意外挺合他心意。
白清应该给他清理过，全身上下干净松爽，除了骨头像被车反复碾压，酸痛无比。
房间内灯光微弱，但比昨天完全黑暗的情况来说好得多，林春玉强撑着支起上半身，靠坐在床头，虚弱地喘气。
就算没有锁链限制，照他现在这样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
林春玉默默打量，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个放床的空间，除了他身下的大床，周围什么也没有，再远一些的地方被黑暗包裹，看不清楚。
林春玉思忖，来硬的恐怕不行，两人体力差别太多，目前只能假意迎合，装作情深意切，哄骗一番，再伺机而动。
只不过……出卖身体是逃不过的。
林春玉崩溃地捂住脸，眼睛昨天就哭肿了，无比干涩，他磨了磨后槽牙，在心里问候白清祖宗十八代。
咔哒一声，林春玉耳朵一动，是门开启又合上的动静，听起来有些距离。食物的香味远远飘过来，昨天耗费了大量精力，林春玉后知后觉地发现胃袋的空虚，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
不消片刻，白清站在床侧，手上端了白色塑料长盘，上面放着几个碗，热气往上冒。
林春玉垂着头，虽然做好了计划，但真正实施起来要克服不少心理障碍，昨晚的暴行历历在目，深深刻在他身体上。目前看来，只能做到比较平和地对待白清，再深的程度还要循序渐进。
白清的气息靠近，他半弯腰，把着林春玉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
林春玉控制不住地要躲，余光瞥见白清手上的托盘，怕他端不稳，硬生生停下，闭上眼睛，紧皱眉头接受了白清的吻。很轻柔，林春玉松了口气，他以为白清忍不住要白日宣淫，看来这只是个……早安吻？
林春玉被自己的想象吓到，赶紧住脑。
白清没做多余的事，亲完就去远处拉了张桌子放在床前，将饭菜认真摆好，又拖来一张椅子，坐下托腮看着林春玉，“哥哥，吃饭。”
林春玉被那称呼恶心得够呛，又不敢惹白清生气，沉默片刻，硬着头皮道：“我、我还没刷牙洗脸。”
这倒不是他特意要作弄白清，有人吃完早饭后刷牙，有人则在早饭前刷牙，纯属个人生活习惯问题，不洗漱一番，林春玉难受的慌。
白清好脾气地笑，绕到床边握住林春玉的手，很关切的模样，“哥哥走得动吗？”
林春玉一句脏话哽在嗓子眼，现在装好人，不想想都是谁害的。
他点点头，白清松开手，无声地看着他打颤着站起来。
白清跟着站起来，跟着林春玉的节奏慢悠悠地走，同时引着林春玉方向。林春玉靠着墙一点点向前蹭，心里思考着，看来房间里有洗浴室，他不明白这个布局，床放中间，其他地方离这么远，奇怪得很。
趁这个机会，他要好好观察，或许有能用得上的东西。
沉浸思考中，白清突然靠近，将林春玉打横抱起，看他睁大双眼，一脸惊恐，白清解释道：“菜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