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的命,”他眯着眼睛,似乎有些困倦,还是说不出的美丽。“我只要你帮我送封信。”
“信的内容是不是很要命?”我重新跪在床下抬头低声问他。
“当然,”他抖了抖自己青紫的手腕,对我道。“作为报答……我会尽力满足你……你,你告诉我,想要什么?”他低头,很认真地问我,可尾音挑起,带了好些暧昧。
“我…”我脑筋一热,嘴里一连串的乞望几乎要像连珠箭一样脱出。我想得到他,想抚摸他玉一样完美的身体,想进入他,想让他在我身下失神,想让他用温柔的目光看着我就像是我是唯一能带给他希望的男人,我想让他求我干他。
可是终究,话到嘴边,我只问了一句。“我以后…也能叫你周郎吗?”
他似乎怔住了一瞬,终究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起身,将信封递给我,人已经赤着脚走到了门边。
“许昌北门,去找一个叫束竹的年轻人。他是最亮眼的那个。”
我擎着那封信,心里泛起的不是如果泄密自己会不会被活剐了烹心肝下酒。而是,虽然是春天,可地面还是有些凉意的,他赤着脚,只怕会着凉吧。
三天的搜寻后,我几乎已经不敢见他,整个许昌城都已被我寻遍,也没有找到什么束竹,简直连束菊,束梅都没有!
他还是那副漂亮的模样,轻轻拨弄着锁住他的镣铐,每拨一下那哗啦声就像敲在我心头,让我越发觉得头脑沉重,不敢抬头,愧疚到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我!…我无能………我找遍许都,也……也不见束竹将军………也………”一想到我会让他失望,那双美目也会流露出凄楚,我已忍不住想死在他面前。
“不怪你,”他突然就笑了起来。“本来也没有什么束竹将军,”
我一愣。
他垂下眼睫对我道:“那是我编的。……可,你若是曹贼的人,若是把那封信交给了他……”他眸中带了狡黠。
“你就回不来啦。”他慢斯条理地接着拨弄铁链,这时的他妖艳的让人害怕,至少让我害怕。
“你想知道那封信里写了什么吗?”他嘴角的笑意更甚。
“………不,不……”我寒毛已竖,连声否认。“夫人……我……”
“别叫夫人,”他抬手拉起我,眼神中已经带上了些春风般的柔和,他伸手解下那薄纱般的里衣系带,彻底在我面前展现他匀称修长美好的酮体。在我彻底丧失理智扑向他前,他的最后一句话也在春风中飘来:
“叫我周郎。”
………
他与那位年轻英俊的军官离开时,也是赤着脚,军官将他轻松抱上马背,箍在怀中护住,说不出的亲密。时间紧迫,本不容他跟我说些什么。我也只是站在原地,脑中空空如也,如果有,想的也只是夜晚露重,他莫要着凉才好。
“子明。”我听见他叫那英俊军官的字,于是那军官下马向我走来,递给我一柄样式奇巧的刀。“小兄弟,这是名刀古锭,是孙策将军留下给周都督的。”
“周郎他……”我还想说些什么,已经被他止住:“莫忘记用这刀划伤自己,装晕过去,瞒过曹贼,或可保你活命………都督还说,若是觉得铜雀台的旗子不好看,日后便来江东吧。”
最后一句尾音传来时,军官已策马带着他远驰出了风声之外。
于是当晚,其他人都在疯了一样寻找他踪影时,我一个人端着酒坛子坐在廊下看风吹旗杆,看来看去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我就知道!他不是在看月亮!
可是,他为什么没有记住我的名字呢。我听着周遭杂乱的脚步声,懊恼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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