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醒醒别睡了,乔乔。
一件衣服落在身上,乔厌蜷缩紧了身体往里躲,却一下子身体腾空,被抱了起来。
他烧得迷迷糊糊的,听到万阆温柔的声音,下意识地用脑袋蹭了蹭对方的胸膛,浑身无力却像往常那样撒娇似的喊他。
夫君……
万阆抱着赤裸的乔厌,这样娇憨的美人让他有一瞬间的心软,但鼻尖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却让他寒毛一凛,他不需要这样弑主的玩物。
眼神变得漫不经心起来,手上却将乔厌搂得更紧:我带你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之后你便离开吧。
被吵醒的耗子邬十心想,whatthefuck,他愤怒地唧唧叫,却忘了自己睡在乔厌胸口,香香软软的美人胸口竟然趴了一只肮脏的老鼠,万阆感到一阵作呕,那只老鼠竟然还在冲他昂着头挑衅。
该死的!
唔!
万阆伸手就要捏死他,邬十嘲笑着蹦跳躲开,晕乎乎的乔厌却被抓了个正着,万阆大手狠狠掐住他的左乳,再松开的时候留下了一个恐怖的青紫手印。
邬十呆住了,黑色的豆豆眼抱歉地望向乔厌,闪烁着人性化的光辉。
不要!
乔厌想留小家伙一命,却被万阆甩开,他颤巍巍地落在地上,脚底破皮火辣辣地疼,眼睁睁看着万阆捏爆了那只可爱的小老鼠。
啊啊啊啊啊!
混合着内脏的黑色血浆从老鼠口中冒了出来,乔厌抱住头恐惧地尖叫,模糊的视野里铺满了血色,他有些分不清是小老鼠的血还是那个贪官的血,他被血浸湿了,脏透了。
好了乔乔,不用害怕。万阆脸上溅到了老鼠的血,也不以为意,把尸体丢在潮湿的地上,随意地碾了碾,对乔厌露出了笑容:你看,这老鼠死了!
他牵过乔厌冰冷的手,乔厌打了个哆嗦。
衣服披上,你看你冷得小脸都发青了……
乔厌勉强露了个微笑,不像笑更像哭,他出神地凝视万阆的侧脸,灵魂出窍似的,被万阆乖乖牵着像是个偶人。
走了十几步,乔厌便体力不支了,万阆很自然地再次把他抱起来,乔厌埋进他的胸膛,明明是熟悉的做过千百次的动作,却感觉陌生。
他聆听万阆的心跳,忽然痴痴笑起来,指尖抵着他的心口。
怎么了?
这里……是黑的。
乔厌释然地笑起来,他搂住万阆的脖子,在上面印了一个吻,忽略乔厌的狼狈,两人就像新婚一样甜蜜。
万阆觉得古怪,他往怀里看,乔厌的眼神晶亮,望着他的目光依赖又信任,他的目光便又柔和起来。
琥乡溪水甜又清哎~
小鱼睡在娘臂弯哎~
乔厌背对着万阆坐在浴桶里,哼起了歌,万阆擦拭着白皙细嫩的肌肤,洗掉污渍和血迹,擦过的地方没有多用力,却泛起一片片绯红。
乔厌忽然站了起来面对万阆,水珠滑过晶莹的身躯,没入下体,他将万阆紧紧搂住,又哼起了那首童谣。
万阆呼吸着乳香,含入两颗鲜嫩的乳头浅浅吮吸,乔厌抚摸着他的头发,姿势像是哺乳一般,思绪却放空出了神。
如果一切都静止在这一刻就好了,他们还是刚认识的样子,他的夫君还是那个夫君……
好了,没时间给你们磨蹭了,上路吧!
万北推门打断这一刻的温馨,乔厌推开怀里的万阆,乳头还红肿带着淫靡的口水,他当着两人的面跨出浴桶,平静地换上一套旧衣。
万阆坐在庭院里,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万北坐下来,也给自己倒了一盏,很是悠闲。
大哥,我把嫂子赶走了,你不会心疼吧?
万北始终笑嘻嘻地,万阆这些年越来越看不懂自己的弟弟,但他俩从小手足情深,知道万北不会害他,只是冷冰冰地扫了他一眼。
弟弟是替你做决定,这公鸡再好,始终下不了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