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景秧射大肚子,怀上景秧的种?这种事、这种事……怎么可能啊!
胡维被他的话闹得红了耳朵,想要扒开景秧的手,奈何酸软的身体却无法支持他做这种事,甚至连反驳的话都显得如此有气无力。
“你懂不懂科学,男人才不会怀孕!”
他强行掩饰住被激起的羞涩,微红的脸上满是嫌弃,胡维想推开景秧放在自己肚子上暧昧抚摸的手来加大这种嫌弃的说服力,可是又舍不得。
嘴上说着要尊重现实,心里却不受控制地产生了羞耻的幻想。
如果真的怀孕了,是不是会产奶,景秧会不会咬住他的乳头,吮吸出里面的乳汁后笑他骚……打住!他在想什么!男人怎么可能怀孕!
胡维被自己的想法闹了个大红脸,羞耻得牙齿一阵酸软,双手捂住滚烫的脸,低着头,不敢让景秧看到自己的窘迫。
始作俑者的景秧闷笑一声,没想到只是随便一句调戏,就能看到这么好玩的反应,胡维这家伙果然逗起来很有意思啊。
不打算再接话打趣胡维,站起身来拿了纸巾擦了擦刚刚使用过的小兄弟,又拿了一包纸丢给了在沙发上窝着装鸵鸟的某个笨蛋。
等那股羞耻劲过了大半,胡维才敢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却正好和换完衣服的景秧四目相对,下意识想要继续装死,但转念一想,都已经那么——坦诚相待过了还在意这么多干什么!于是心里豁然开朗,姿态大方地拿起纸巾擦了下身上残留的浊液,但是后穴里隐约要流出来的某白色不明物却让他犯了难。
他开始纠结是不是该去洗个澡。
全身上下尤其是腿间黏糊糊的,很不舒服,腰也有点酸,而且还有身体里的精液要弄出来,怎么说都得去洗个澡。可是又不想和把好不容易能和景秧待一起的时间浪费掉。
要不等人走了再收拾吧……
看出来他的犹豫,景秧凑过来捏了捏他脸上少得可怜的肉肉,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还不去洗澡,嗯?”
胡维抓住他的手轻轻握在手心里,眼神很认真地注视着景秧,毫不避讳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他一向如此直接:“我们好不容易见一次面,我不想在其他事情上浪费时间。”
这直球打的景秧有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他没有回答,胡维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语气带了几分幽怨:“也不知道你最近在做什么。除去今天这次,我们已经很久没见过面了吧!”从他因为初次参与帮派斗争而受伤的那个雪夜开始,过了几天温柔乡一样的日子之后就一直被冷落。
“有多久来着……好像超过半个月了。嗯,也可能不止!”
胡维把头靠在景秧身上,勾缠着景秧的手指,眉间是后者不可见的阴霾。
他不想思考景秧是因为什么事总不来找他,更没办法习惯——应该是受伤那几天和景秧一起渡过的日子把他的“胃口”养大了?所以渐渐的就越来越不习惯景秧不在身边的感觉了。
胡维拉起景秧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歪着头轻轻蹭动,抬起头,好似一只努力讨主人欢心的大狗狗,望着景秧的眼神可怜巴巴的:“我妈也好久没看见你了,最近老催我快点把你带回家聚一聚一块儿吃个饭。”
很明显的邀请了。
景秧却沉默半晌,抽出了手:“最近很忙。”回答得既敷衍又干巴,语气像极了对糟糠妻失去耐心的丈夫。
“忙……”胡维眼神晦暗几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心里自嘲一笑,说话间带上了点酸味:“是忙着和景皓辰在一块儿吧?”这操蛋的怨妇口吻,他也不想这样,但是实在控制不住吃醋的情绪。
想起来手下人传来的照片他就胸口一阵发闷,心里妒火直烧。长时间看不到景秧而产生的危机感促使他主动暴露了自己对景秧的监视,属实是有些冲动了。
景秧一怔,没想到看起来单蠢缺心眼儿的胡维还会派人监视他。嗯,算是有些大意了,他本来还以为外边那些眼线是秦息那老狐狸手下的呢,没想到不止啊。
景秧面不改色地思索着现状。
所以现在,胡维知道了他和景皓辰的那点破事儿,反观自己却被长时间冷落,所以吃起醋来了——是这么个情况对吧。
真有意思。两个本来水火不容的人,现在却在知晓彼此存在的情况下爱上了同一个人,甚至还不得不默许无法独占爱人这个事实。
来之前被景皓辰追问胡维,来了后又被胡维追问景皓辰,有点天道轮回那味了。
这种类似正宫逼问伴侣小三的情况,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一道送命题,但对景秧而言却不是这样。
虽然在众多与他有过肉体关系的人里,从胡维的反应以及身体契合度来说,都是他很喜欢的一个,但是,谁会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呢。
景秧很有渣男自觉地这样想着,如果胡维不愿意再像上次看到秦息时一样选择装糊涂,那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毕竟他不喜欢被束缚。
没有不舍,没有慌乱,心里一阵漠然,果然,他还是很难理解别人对自己不同寻常的感情。
“你……”心里甚是冷漠的景秧正欲开口,却突然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被胡维一个突然的猛扑扑倒在了地上。
哐当的声音听着都疼,景秧自然也是忍不住嘶了一声。
“?”
脑袋磕碰得有点昏沉,他一面揉着脑袋缓解疼痛,一面想要推开压住自己的胡维。
本以为只是意外,听话的大狗狗会主动让开,一推,却没推动。景秧于是用上了更多的力气,语气里也自然带上了几分不满:“起开,压着我干什么。”
胡维低下头,伸出舌头舔舐起景秧的指尖,尖利的虎牙在上面轻轻磨着,带来一阵微痒。粗粝的舌尖舔过的感觉很奇妙,撞进胡维饱含驳杂情绪的眼神里,看到隐约在其中打转的眼泪,景秧心里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先是心悸,后带上了点烦躁,这烦躁最后愈演愈烈,让人想要发作。
啧,这是在搞什么啊。不愿意面对这样明显情绪失控的胡维,景秧只想要快点走人。
可他力气也没有这傻大个大,推不开人,于是只能冷下脸再次让胡维起开。
谁知平时又憨又乖的大狗狗听了他这番语气明显不高兴的话却选择了直接无视,只是把头埋在景秧的颈窝里,一个劲儿地,贪婪地嗅着主人的气味。
脑袋被撞的疼痛持续扩散,触及地板的冰凉,景秧有些不耐烦了,脸上染上不悦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