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车厢内只有雷铭嚼口香糖的轻微声响,陈丛被如此轻易的拆穿心事后哑口无言。
“不是的。”陈丛小声的开口,又重复了一遍,“不是的。”再怎么样他都会走,他不明白雷铭反复揪着这个不放有什么意义,到时候不走,难道给他们雷家当一辈子仆人?
雷铭质问道:“真的吗?是我说错了吗?那你证明给我看。”
陈丛被雷铭左绕右绕烦得不行,闻言立刻问道:“你要怎么样?”
雷铭红润的双唇抿出很好看的弧度,但眼中却没什么笑意,“跟他来的,你能做到都给我来一遍吗?就在我爷爷的房子里。”
“哼。”陈丛哼了一声,不是愤怒也不是拒绝,而是一种了然和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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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驰车停在房子门口,车头轻轻抖动着,两人在车内吻了起来。
本是雷铭停好车后,想探过去给陈丛摁开安全带回去再说,但看到他夕阳下死水一潭的眼睛后不知道心里哪冒出的一股火气,就附身狠狠咬上了那对紧抿着的唇。
“嗯……哈……”这个吻并不温柔,陈丛被雷铭摁在纯皮的豪华座椅上啧啧的亲着,他的嘴唇被雷铭啃噬,舌头也侵染上雷铭口中来自口香糖的热带水果香精味。两人已经许久没有接吻,上一次应该还是夏天雷铭不辞而别之前,那时候他满口的浓情蜜意,不但给钱还愿意花些心思拿些东西哄着他,而现在的吻中,更多的是野蛮的掠夺。
“嗯…少爷,别在这里,”陈丛心疼车,推搡着雷铭,却又被反扣住手压得更紧,“进屋,进屋去…”
雷铭轻轻的喘着,他看着陈丛的眼中倒映出了自己的影子,“进屋我可是会立刻操你,能接受吗?说啊。”
陈丛深吸了一口气,脑子里尽量整理着雷铭回来这几天鸡飞狗跳的事情,雷少爷一会儿好一会儿坏,他也被折腾的很疲惫,不明白雷铭到底是怎样一个自成体系的幻想世界能认为自己配在这其中周旋,除了雷铭自己谁都能看出来,自己于他无非是一个倾泻对兄长恨意的垃圾桶罢了。
陈丛尽量用平和的语言对眼前的疯子说:“雷少爷,如果最近几天您都是因为这个在生气,坏了心情,那其实是最没必要的,我也很开放,跟谁其实都…无所谓。”
雷铭咬紧一口白牙,心想谁他妈让你说这个了,比扫兴你陈丛是第二没有人敢当第一。随之火气腾的一下就起来了,他狠狠的说:“谁他妈这两天因为你生气了?我说的是我想通了,听不懂话算了,你到办事就气我,你是哪学的?行,如你所说,现在就下·车。”
压制的双手消失,雷铭重重的甩上车门,棉袄都没穿就冲进冬日的冷风里先行下车,陈丛揉了揉已经出现红痕的手腕,也跟着一起下车。
走进门厅,雷铭鞋都没换就“登登登”的上楼,小黄呲溜一下从某处窜出来,对陈丛狂摇尾巴,陈丛摸着小黄,看了一眼时间,家里没人已经7、8个小时了,不能把狗饿着了,于是无奈对楼上喊了一句,“我弄完狗就上去!”便开始极快的准备狗粮、添水、铲屎换尿垫。
以最快的速度弄完楼下,陈丛换了一双软底的拖鞋,拖着水肿的双腿上楼,进入屋子,一眼没看见雷铭,他的靴子随意的被蹬在地板上,陈丛过去摆放整齐,然后听到浴室有水声,刚要走过去,水声便停了,没过一分钟,雷铭穿着浴衣赤脚走了出来,短短的头发还滴着水。
“我还不如狗是吧?”雷铭拿毛巾擦着头发,嘴里没好气地说。
“唉,”陈丛叹了口气,递给他一双拖鞋,“小黄不能饿着,而且楼下有点脏,我弄完不就上来了。”
“哼,站着干嘛,坐床上去。”雷铭不想和他扯吧便命令道。
陈丛走到了床边坐下,雷铭也走了过来。窗外是徐徐落下的夕阳,他逆着橘红色的霞光站在陈丛面前身上散发着水汽和沐浴露的香味,这让陈丛觉得有点尴尬,至少自己连个澡都还没洗。
“我…我洗洗去?”陈丛指了指卫生间。
“洗什么洗?”雷铭看着他,缓缓揭开了自己的浴袍,他将浴袍完全脱下,裸身站在陈丛面前。
又是这样情不自禁的感觉,雷铭就像是末世降临之前神给人类留下的最后一名使者,在模糊中,他面容雌雄莫辨,身型更是高挑挺拔、不落凡俗,裸身无欲,只因欲蕴在心中。陈丛心在打鼓,情不自禁的看着眼前的美男出浴咽了一口口水,这样很奇怪他想赶紧走开缓一缓,“我…我把窗帘拉上…”
“拉个屁窗帘。”雷铭一屁股坐在陈丛的腿上,床垫向着两人的方向凹陷了一个很大的弧度,他比陈丛重了一点,索性陈丛比较强壮,不至于受不了这一压。
但是,问题不在于这一压,而在于当下的局面。
雷铭白皙细腻的皮肤近在眼前,这半年去军校作训多,他好像比夏天黑了一点也壮了一点,但是这样的改变是对他肉体的美丽起到锦上添花的作用,更不要说那张镶嵌着精致五官的脸,陈丛在心脏狂跳中悲哀的意识到自己无处可逃,他摸不清雷铭的套路,却被他吃的死死的。
“来呀,陈丛。”雷铭勾起嘴角,夕阳的余晖渐渐暗淡下去,雷铭的双眸焰火闪烁,他像一条白色巨蟒,紧紧的将眼前的猎物缠绕在伊甸园的苹果树上。
陈丛不知所措的抚摸着雷铭的肩膀,大臂和腰,感受他少年独有的滑溜溜的皮肤,他呼吸凌乱,下身已经在这样的刺激下微微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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