肛交对于陈丛来说是崭新的体验,但他在雷擎有经验的爱抚下确确实实爽到了很多次,两人在床上纠缠了很久,以至于当天晚上连饭都没顾上吃。陈丛孕期嗜睡,太阳落山后困劲儿就会吞噬全身,他会感觉感觉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沉甸甸的,冗长的发泄结束后,他睡了过去。他隐约中听到有人叫自己吃点东西,但是始终没能睁开眼睛,隐约中窗外的风声很大,他鼻尖前端始终有一处高热的热源引人不自觉的蹭过去,陈丛本能的凑了过去,并用鼻子贪婪地吸吮着温热的肉体散发出的味道,然后落入了更深的梦乡。
第二天在肚子的雷声大噪中醒来,饥饿侵袭着全身,因为身体中还有一个生命在不断汲取能量慢慢成长,导致陈丛的能量消耗非同凡响。他从床上艰难爬起来,身边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没了温度,他浑身上下像生锈一般,尤其是大腿根和胯骨,此时墙上的挂钟指向9点,陈丛在肚子的催促下艰难的挪下楼准备吃饭。
雷擎昨天到底是留宿还是后来离开了,陈丛睡得迷迷糊糊,怎么也回忆不起。
筷子悬停在空中已经有一段时间,本应该海塞的陈丛此刻却看着餐桌对面无人的椅子发呆,那里是雷擎同他一起吃饭会坐的位置。他咽了一口唾沫,又难耐的挪了挪屁股,昨天和雷擎做爱的感觉还留在自己身体上,可是明明发生的事实又显得那么不真实,要说上床这种事,当初没有经验被雷铭哄骗也就算了,昨天自己究竟是哪里来的胆子,居然主动爬了雷少将的床?要不是因为怕疼,陈丛想死的心都有了。
鸡啄米似的磨磨唧唧吃着早餐,苦思冥想思索半天,最后陈丛终于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开脱——人是欲望驱使的动物,有莫名其妙的欲望都是因为怀孕驱使,这种特殊时期谁不是摸着石头过河,两个人在一栋房子里凑在一块发生一些不该发生的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只是这个人刚好是雷少将罢了!
说是用蹩脚的理由说服了自己,这一天陈丛仍旧表现得魂不守舍,屁股中心那处的疼痛始终不可忽略,他在书房平时自己喜欢的书,看着一行行文字眼前就跳转到了昨天的耳鬓厮磨和低吟喘息以及自己是多么不要脸的和雷少将说“还要”……他感觉到自己一瞬间竟然诡异的硬了,便向天懊丧的低吼了一声,靠在躺椅上将书扣在脸上左右扭动着身体,试图将那些挥之不去的东西从脑子里甩出来赶紧还自己身体正常,而旁人看来他此时就像一只对树不断蹭着背部以止痒的黑熊。
在陈丛一天的自我拉扯中夜幕降临,他看了看时间,盯着窗外的大门心里还有些侥幸,若是在晚饭前后的时间内看不见少将的黑色轿车进入大门,那少将大概率就不会来了,更何况今天是周六,少将应该有别的私人日程,是顾不上自己的吧?正当他就快把自己说服相信今天少将一定有别的安排不会来的时候,院子的大门向内侧开了,熟悉的车驶入,雷擎来了。陈丛看着雷擎的车,心“砰砰砰”的狂跳,他的身子在躺椅上僵直着,一瞬间心里想“就这么在这里装死算了”,但很快又打消了念头,缓慢的爬起来,蹬上了拖鞋。
陈丛挺着胸膛下了楼梯,一路上不断地给自己打气,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只要少将不告他强奸把他送公安局拘起来,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坎儿过不去。如此大义赴死的想法仅存活了数秒,在陈丛见到穿着日常服装、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的英俊男人时,挺着的胸膛瞬间佝偻了起来。
雷擎的目光扫向陈丛,陈丛顿时觉得双腿发软只想退后逃走。当然,雷擎已经坐在那里了,他就不敢逃走。
“少将……”陈丛开合的嘴唇中发出与体格并不相符的蚊子般的声音。
雷擎自上次因为称呼起了摩擦便不再管陈丛管他叫什么,他看到陈丛站在面前,仍旧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衣服是否还带寒气,确认无误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陈丛小声哎了一声,谨慎的坐在雷擎身边,雷擎今天还是没有弄头发,整个人的气场轻松,并未流露像常日般锋利和压迫。
雷擎见陈丛和他同坐一个沙发确能离他半米多远,不着痕迹的抿了抿嘴。
雷擎扯了一下陈丛的小臂拉近两人的距离,说:“今天哪里不舒服吗?”
一句废话,你说呢?陈丛心里顶着嘴,脸上却挂着无比心虚的微笑,向后靠了靠,说:“没……没,挺好的,挺好的少将。”
雷擎点了点头,把面红耳赤的黑熊又揪的离自己近一些,手隔着衣服摸上了他凸起的肚子,用手掌慢慢感觉孕肚里细微的动静。陈丛毫无防备,被雷擎摸的轻轻耸了一下腰。
雷擎边摸边说:“今天宝宝好吗?”
陈丛说:“挺好的,挺好的。”好的根本感觉不到,陈丛心里翻白眼。
“哈……”雷擎还想说什么,大门便从外面被开启了,原来是到了晚饭的时间。每天固定的几人见到少将纷纷致礼,然后礼貌的进入餐厅在餐桌旁把准备好的晚饭逐一摆好,雷擎在几人面前不着痕迹的将手从陈丛肚子上移开,又握住了陈丛的右手,衣袖挡住了两人交握的手,雷擎慢条斯理的揉捏着陈丛的手。
雷擎泰然自若,几个简单的动作就把陈丛弄得后背出细汗了,他扭来扭去在这尴尬的氛围中十分不自在,同时又开始不懂了,雷少将脑子里到底在想啥,做这些难道是想戏弄自己?
雷擎抓着陈丛的手,也没再做别的,他听见厨房的动静逐渐消失,到了开饭了的时候,便松开了手,对陈丛说:“你吃完饭我就走。”
陈丛点了点头,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去餐厅吃饭,雷擎也跟在后面在他对面落座。陈丛一屁股坐在实木椅子上,用力过猛压倒了昨天使用过度的菊花,疼得他两腿一软嘴里还发出了“嘶”的一声,这是坐在对面的雷擎好像轻轻笑了一声,浅淡的笑声对于陈丛来说简直是如雷贯耳,臊的他在心里直骂娘。
嘴里吃着黏糯的牛肉粥,陈丛看见对面的雷擎并未动筷,便说道:“少将怎么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