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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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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中暑(孤独黑熊在线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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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丛不再是在清晨婉转的鸟叫中苏醒,而是在拖拉机“突突突”的噪音声和浑身闷热黏腻中挣扎的挣开沉重的双眼时,他再一次意识到,过去的一个月是黄粱一梦罢了,除了自己被男人数次奸淫换来了钱以外,什么都没有留下。他挠着瘙痒难耐的后背从床上爬起来,昨天只穿背心裤衩睡觉,一晚上变成了虫蚁的“盛宴”身上红一块凸起一块都是被叮咬的痕迹,但若想穿长袖长裤又热的厉害,自己这间破屋可没有什么冷气空调,这次挣钱回来还打算去镇上买个回转头的风扇。

陈丛踢踏着拖鞋想要去院子里的水龙头旁洗个脸缓缓,但裤裆里的肉茎雄赳赳气昂昂的硬着,大约是晨勃了,陈丛对自己以前上学时是否会晨勃不太留有印象,联想起自己经历的淫靡生活,心生一股子懊恼,“操...”他无奈的又坐回床上,一边找外裤,一边等裤裆里那条充血的肉茎恢复原状。

好不容易将自己收拾利索,陈丛嘴边和脸上也有蚊子包,他实在痒的不行,用指甲抓挠的都出血了。他打算去小卖部买点蚊香烧烧,又突然想起啥事,拿着装工钱的牛皮纸袋,从里面抽了六张百元大钞,脸上顶着几个血点出门去了叔叔家。

陈丛来到叔叔家门外大门没锁,他看见婶子在院里坐着洗衣服,忙上去打了招呼。陈婶子应了一声,叫陈丛快进屋去,又喊了几嗓子陈叔,说侄儿来了。

走进屋里,陈叔从炕上斜靠着坐起来,手里拿着烟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脸上的表情十分放松,那深如沟壑的皱纹也好像抚平不少,家里的二娃刚子拿着小板凳坐在一台老电视前看着动画片,大女儿也在侧屋的课桌上写着什么,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景象,陈丛也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

“土娃,恁来咧,晌午留下吃饭。”陈叔笑眯眯的招呼着陈丛。

陈丛哎了一声,走到叔叔面前,动作拘谨的摸出裤兜里的六张大钞,把它们分成三百元的两份,看着叔叔说道:“叔,这次挣钱咧,俺得感谢你带俺,这钱是俺做哥哥的给妮儿、给刚子的上学钱。”

陈叔一看到钱,眼睛都睁大了,将手中的烟屁股摁在桌子上的铝盘子上,双手推着陈丛递过来的钱,“土娃,做啥嘛,俺爷俩都辛辛苦苦不容易,娃娃上学哪要钱你的哟。”

坐在电视前的刚子看见有钱,跑过来站在一旁看着爹和大哥推搡,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陈丛看。

陈叔家是靠年近五十的陈叔去城里打工养家的,小孩子一年到头见不到爹和红票子,自然满眼写满了渴望。

陈丛不和叔叔推诿,一把抓住刚子的手,将三百元大钞放了进去,对刚子说了一句,“恁上小学了,要好好学习呵。”

又走进侧屋,给向外探头探脑的妮儿另外三百,说了同样的话。

刚子高兴地跑出屋子找他娘,妮儿脸蛋红噗噗的点着头。

“哎!土娃,恁弄啥...”陈叔见没能拒绝,只能对俩孩子吼了一嗓子“听大哥的话好好念书。”便坐下来继续抽烟,还拿杯子给陈丛倒茶水。

陈丛看着弟弟妹妹满脸开心的样子,心情暂时从早上的低谷中挣脱了出来。

中午婶子给张罗了几个菜,陈叔特地杀了只鸡。陈丛有些没有胃口,没吃多少,把婶子给自己的鸡腿给了坐在一边的妮儿,饭后便和叔婶说要回去了。

婶子叫住陈丛,给他拿了一小盒清凉油,说看他脸上实在刺挠得慌,抹着个好管,陈丛脸涨的发红,挠着后脑点头收下了。陈叔又凑来问他最近几天上城里做工,去不去。

陈丛本来能立即点头答应的,但此时却迟疑了一下。

“叔...奶奶留下来的地俺想着种一种收一收,来年给俺奶奶和俺爹上坟的时候,也好给他们去点余粮。俺弄完手里的,就给恁打电话,恁一定要带着俺再挣钱。”

陈叔听完,急忙点了点头,嘴里说着孝顺孝顺,面色又露出些许尴尬。上坟、顾地、结余粮这些事其实是他这个儿子该做的,但他有两个孩子要养,生活所迫,只能奔波劳碌给人家城里做工,别无他法,幸好有陈丛这个孙子还能指望上。

陈丛点了点头,便从陈叔家离开了。每次从叔叔家走,他的步子都会有些沉重,心里觉得有家人的感觉真好,他除了偶然拜访叔叔,蹭一些家的温暖外,已经多年未曾有过家庭的感觉了,他的内心因渴望而裂开的纵横沟壑,很难被生活中几乎遇不到的家庭温情所填满,反而越来越深,直至麻木。

村子里很讲究,给已故的亲人祭拜时,若是能将这一年收成的部分当做贡品,就能向下面的人转达一切都好的消息,陈丛高中毕业回村这三年,坚持种着地里的庄稼,不求多么高产卖来挣钱,而是为了每年都会留下收成的东西,上坟时放在爹和奶奶的坟头。

顶着下午的烈日,陈丛回到自己的破房,他定了定气觉得胡思乱想只会耽误时间,遥不可及的东西干嘛去想他,自己家还有弟弟妹妹们在念书,搞不好一朝出息了,几十年、一百年后住大宅子的也能轮上他陈家人。

他不再去想,扭头去小卖铺买了几包烟,给这两月帮他看地的老伯送过去。再走到自家的田间,眼前的地杂草丛生,庄稼被杂草吸去了营养,都长得歪歪扭扭,细枝瘦杆的,但陈丛嘴上仍不断对老伯说着感谢,他撸起裤腿迈进地里,戴好手套开始除杂草。现在开始弄也为时不晚,还能救回一些,赶得上天凉时的秋收。

陈丛家中贫苦,田地很少庄稼也不多,但上上下下干活的人毕竟只有他一个,一个人做几亩地的维护,还是异常疲惫的劳作,他这一身健壮流畅的腱子肉,也是这几年田里操劳所得。没干多久他就开始自我怀疑,觉得自己是不是病了,还是老了,怎么今年才干不几天,身体不知怎的就感觉格外不舒服。不是长久弯腰后直起就头晕目眩,就是中午一过便下肢水肿,两条小腿浮肿起一层,双脚被胶鞋勒的针扎似的痛。

天气越来越凉了,第一波秋收的日子即将来到,手里的活越是忙,陈丛的身体就越掉链子,别的症状没减轻不说,上身也开始觉得肿,饭也吃不进去,每日一睁眼闻到啥味儿都会忍不住吐出来。

陈丛自我评估了一下,应该得的不是绝症,可能是晚上睡觉电风扇对着脑袋吹导致的受凉,便每晚睡前把电扇关了,尽管晚上会出虚汗热醒也不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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