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视线,继而把自己缩得更小了,殊不知他这样反而把自己被男人啃咬得同样青紫的后背暴露出更多,瘦削的后脖颈也随之露出突兀的骨头,头埋在两腿间,徒留一双过分漆黑的眼睛扫视着外界。
他骨子里还是不想被女人看到自己这幅窘迫的模样。
高挑的女人还僵硬地站在门口,而乔炫之家的沙发是背对着门的,即使她品出男人不愿面对他人的姿态,但她还是无奈地窥到男人身上多得令人发指的可怖痕迹,明眼人都能看出,那是被男人性虐待过的痕迹。而她要是冒昧的正对着那沙发上的可怜男人,还不知道会见到怎样惊恐的他!可她总不能只在门口呆着,事情现在有些扑朔迷离,意外出现在小枝家里的男人真的让她手足无措。
她在心里默念着上帝,终于挪动了她停驻许久的高跟鞋,尽量轻轻地移到这担惊受怕的男人面前。
“哦,别怕,亲爱的。”她的语气也不禁放轻,企图用柔缓的声音让男人放松。
多亏了她女性的身份,这蜷缩的亚洲男人果然稍稍的放松下来,不过依旧戒备地看着他,那双黑洞般的眸子带着慌乱。
慌乱中印着她的脸,那张和乔知节相似的脸。
她又窥到了男人眸中细微的厌恶,从男人心底无意识的发出,虽然不是刻意针对她,依然让她心里难受起来,莫名的愧疚感慢慢升腾。
女人很聪明,结合先前的种种一下便猜到了这男人和自己儿子绝对有些瓜葛。
况且他还是衣不遮体的模样...很难不让人往坏处想。
她从没想过自己跟木头似的儿子会做出这种……囚禁人的事。
这肯定是犯法的。
想到这,她铺着腮红的脸不禁苍白起来,但她很快镇定下来,依旧和蔼可亲的对着男人说着疏导的话语,企图了解更多的事。
花了很长时间她才坐下,眉宇间缭绕着担忧。江俞见她一时半会也不走的架势,心里既欣喜又焦急,他欣喜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有救了,焦急不安便是怕这女人和她儿子是一丘之貉,可别口上说着送他走,转手就把他送给她儿子,他还不得给玩死。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妇人是他以前偷听乔知节通电话时,乔知节嘴里时常念叨的母亲。
陈艺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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