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是单人病房,不然给人瞧见了,还以为她大哥死了,她搁这哭丧呢。
江俞忙怕着她的背,给她顺顺气。他隔壁的邻家弟弟给爷爷揍了,他就是这么安慰的。
“对不起!”她抽噎着道歉,乱七八糟的话砸在一块。
“对不起…我没能救你……”
听着她充满歉意的哭腔,江俞很有耐心的拍拍她的背。
“我没事,这不是你的错。”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帮助别人的理由。
他清楚的知道卓子衿救不了他。他看人还算是比较准的,这小姑娘心那么软,不会单纯的为了钱给那两个混蛋卖命,肯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里。卓子衿如果多管闲事,很有可能她以及她所保护的事物会受到牵连。
卓子衿是明智的。她同情他这个陌生人,但不会为了他放弃自己最为重要的利益。
眼泪往往是同情人的最佳方式之一,千言万语都能化作一颗颗泪珠,传递给他人。
如果卓子衿不把鼻涕啥的揉他身上,他还是很乐意安慰安慰美女的。
说来也奇怪,明明他都这样了,想到的最多的还是别人。也是,他就是有点老妈子性格,喜欢管东管西,最后在管自己。
而且,他可是经历过死亡的人呐。
接受能力也强了。
即使身子已经脏得不行了,残破得让他想丢掉……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可挽回,再多的痛苦、不解、悔恨,无可奈何只是徒增烦恼,给心理增加负担,给施暴者上几道“美味的佳肴”,那还不如好好想想对策,想想以后该怎么做……他总不能给他们当一辈子的泄欲工具。
他还是可以笑着安慰人的,只是笑意再也不会直达眼底。
某些东西崩坏了,就再也修复不回来了。
……
乔知节和乔炫之自从上次离开后,几乎没来过医院。
他也难得清闲。
虽然期间尝试逃跑过,但想到他们手里的东西,站在医院大门口徘徊的他又再次返回。
而且房间里有监控,他不难想象,他的一举一动都会传到那两人的手机里。
卓子衿也絮絮叨叨跟他说了很多事,他也知道了卓子衿的女儿就在这家医院里,她和乔炫之是大学同学,她未婚先孕,女儿一出生就伴有先天性心脏病,还是乔炫之出钱帮助她,而她就必须帮助乔炫之收拾一些烂摊子。乔炫之好玩,经常会把一些人玩得半死不活,然后丢到她这儿,但那些人几乎都是自愿的,从来没有像他这样的……被强暴的。
也是,那两人有钱有势,要什么人没有,可就是偏偏闲得慌来招惹他。
他还真是倒霉啊。
江俞不信命,却还是给那所谓的命运摆了一道。
他不幸的成为那两个畜生的猎物。
……
……
“老师——”
某天中午,江俞正在午睡,突然被一道熟悉的甜腻声音惊醒,安详的气氛也在一瞬间被打碎。
几乎是反射性害怕,他迅速钻进被窝里装睡,浑身都在细细颤抖。
那人穿着皮鞋,轻踏着地面,咯噔咯噔的声音加剧着江俞的颤抖,他的心跳开始加快。
“老师……”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伏在江俞的正上方,“我知道你醒了。”轻佻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
他先是用白玉般的手指掀开那被紧紧裹住的被子,接着毫不留情的把江俞从被子里拽了出来,不顾江俞的挣扎,把他拦腰抱起。
乔知节随后而来,还伴随着一阵阵铃铛的声音。
他手里拿着一个皮质项圈。
乔炫之亲昵的蹭了蹭江俞苍白的侧脸,柔软的细发摩挲着他的眼皮。
“老师,我们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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