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头埋在膝盖里,一只眼睛透出膝盖的缝隙,目光寒冷到极致。
“碰!”
门突然被大力的推开,门撞向墙面的声音简直要把江俞耳膜震碎。
江俞宛如惊弓之鸟,本来还蜷缩的身子惊惧得摊开,几乎是双手双脚爬着躲到房间的角落里。
那不是乔知节。
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恐惧让江俞拼命的往墙角缩着,尽量减弱呼吸。
那人没开灯。
只有外面悬挂的半轮残月可以照明。那月光偏袒江俞,没有分给他一丝光芒,反而把那人浸着酒气的娃娃脸上撒满月光,照得无比清晰,原原本本的映入江俞眼帘。
那人站在一个地方久久不动。
江俞憋了半天的气,见那人可能是醉得厉害,才好不容易敢呼出来。
怕什么哈,就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用得着那么害怕吗……江俞轻轻拍着胸口,有些自嘲的想。再说俗点,他好歹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加上他手脚都被放开,只有脖子那个地方被束缚,还不信干不过小畜生。
越想越来劲,但他不敢轻举妄动。
聪明的猎手不会打草惊蛇。
他依旧神经兮兮的观察乔炫之的一举一动,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发疯。
由于神经过于紧张,江俞开始泛困,他眯着眼打了哈欠,突然被一片巨大的黑影笼罩,让他原本呆的地方黑得像被撒上浓到骇人的墨汁。
江俞瞳孔地震。
紧接着他的手腕被一个人滚烫的手抓住,强硬的把他从角落里扯出来,他怒吼着,拿脚踹着那人,几乎是四肢并用,挣扎得过于厉害,让男人快攥不住他的手,还被江俞狠踹了几脚。
一个成年男人的爆发力是惊人的,尤其是江俞这种长期进行体育锻炼的人。
当江俞再次踹在男人柔软的肚子上,气恼的男人甩了他一巴掌。
男人是典型的断掌,打人很疼。清脆的巴掌声让江俞脑子嗡嗡响,带风的掌心在他的侧脸压出弧度,霎时演化成缕缕红痕。
江俞被打蒙了。
连挣扎都忘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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